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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带的提示音后,再解开安全带,拿取行李。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希望您在布达佩斯有一段愉快的旅程。Kedvesutasok,repülgépünkhamarosanleszállaBudapestiLisztFerencNemzetkziRepültérre……”百无聊赖的时光过了许久,飞机上的广播也传来了新的播报。旅人们纷纷开始整理自己随身物品。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安全着陆。请您继续保持安全带系好,等待飞机滑行至指定停机位。为了您和其他旅客的安全,请不要提前打开行李架或站立。”广播声中,机身轻微震动着向前滑动,舷窗外掠过橙白相间的导航灯。
欢迎来到布达佩斯,奥匈帝国的首都之一。
弗蕾亚·安徒生和拉尔斯·尼尔森挤在过道边,举着手机拍摄窗外准备发推特。当轮胎与跑道摩擦的刺耳声响渐渐平息,机舱顶灯突然亮起,整个客舱响起此起彼伏的拉链声和行李箱滚轮滑动的轻响。“Budapest”的字母泛着金属光泽。
索菲娅伸手去够头顶行李架时,奥利弗·史密斯正将平板电脑塞进公文包,袖口露出的腕表指针指向21:07。随着舱门缓缓打开,带着多瑙河湿气的暖风裹挟着陌生的语言涌入——地勤人员用匈牙利语与乘务长交谈。
拿好行李,下了飞机,索菲娅拖着行李箱穿过旋转门,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马加什教堂特有的石楠香扑面而来。夜晚的布达佩斯褪去了白昼的喧嚣,多瑙河上的铁桥在夜色中舒展,游船划过的涟漪将两岸建筑的霓虹搅碎,像虹,像金,流着光。
随着那些镶嵌在桥身的黄铜灯盏次第亮起,旅人的目光被锁链桥上跃动的灯光吸引,霓虹在石灰岩桥墩上斑驳,那是中世纪吟游诗人呢喃着的呓语。远处渔人堡的塔楼裹着柔雾,彩色琉璃窗在月光下流转着奢侈的紫。圣伊斯特万大教堂的钟声穿透夜幕,余韵在广场上空盘旋。街边咖啡馆的露天座零星亮着暖黄台灯,隐秘的角落传来若隐若现的乐章,混合着肉桂卷的香甜钻进鼻腔。旅人们裹紧风衣,行李箱滚轮碾过石板路,与多瑙河的浪涛声交织,在这奥匈帝国的首都声生不息。
漫步在帝国的故地,一阵手风琴的旋律缠绕过来,那是首东欧特有的忧郁的曲调,琴音从拐角处的小酒馆流淌而出,在巷口交错,织就一张网。酒馆的门半掩着,昏黄的光晕里,几个酒鬼摇晃着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倒映着墙上褪色的黑白老照片——那些记录着旧日奥匈帝国荣光的信物。
旅人驻足聆听,檐角风铃轻颤,声声清越心音叩入心门。河面吹来的风裹挟着水汽,让灯光氤氲出朦胧的诗意。锁链桥的倒影在多瑙河中轻轻摇曳,与对岸城堡的轮廓重叠,偶尔有游船驶过,船舷激起的浪花将倒影打碎成萤火虫,又在水波平复后重新聚拢成星。空气中又多了现磨咖啡的醇厚与热红酒的辛香,那是布达佩斯市民为抵御温和的夜的凉意特意准备的。
来不及欣赏城市的活力,索菲娅一行人匆匆赶往酒店。与飞机餐的反差不同,这个酒店倒是如里维拉教授所说的豪华。推开镀金雕花的旋转门,扑面而来的是檀木与铃兰交织的香氛,十二米挑高的穹顶闪烁着银河般的璀璨。身着燕尾服的侍者颔首接过行李,“您好,这边请。”
又是一道长廊,匆匆穿过,镜面墙壁倒映出无数个重叠的自己——微皱的眉峰、紧绷的肩线,还有行李箱拉杆与地面碰撞的轻响。
“洛林小姐,您的房间在顶层行政套间。”
在各自办理完入住后,一行人便前往餐厅就餐。晚餐时分,主厨亲自推着银质餐车穿梭于过道中,现场炙烤和牛的香气混着匈牙利贵腐酒的甜香,将高贵豪华的仪式感拉满。
“贵腐酒呢?”戈登问侍者。
“这就来,先生。”
推开门,侍者推着餐车走进包间,餐车上摆着数瓶上好的匈牙利贵腐酒。其他的菜也陆陆续续的上齐了,包括法式鹅肝酱、黑松露烩牛排、普罗旺斯炖菜、意大利肉酱面、西班牙海鲜饭、日式三文鱼刺身、澳洲龙虾刺身、韩式人参鸡汤、北京烤鸭、佛跳墙……满桌佳肴呈万象,香飘四溢韵悠长。
菜上齐后,主厨开始介绍匈牙利的招牌——匈牙利贵腐酒。他手持琥珀色酒瓶,瓶身缠绕的浮雕在暖黄灯光下若隐若现,“诸位请看,这瓶托卡伊贵腐酒来自匈牙利东北部的黄金产区,这里生产的托卡伊·奥苏(Tokajiaszu)贵腐酒就是法国国王太阳王路易十四口中的‘王者之酒,酒中之王。’葡萄需经历灰霉菌的侵蚀,糖分与风味才能浓缩到极致。这种霉菌往往附着在水果皮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灰色绒毛,虽然对人的身体无害,但样子实在难看。细细的菌丝透过表皮深入到果肉中,成千上万的菌丝就在皮上留下了一个个小洞,而内部的水分就会透过这些小孔小洞蒸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