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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2章招了?(第1/2页)
林溪晚斜倚在铺着毛草床铺上,额角的伤疤,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脆弱。
她微微偏过头,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含着几分揶揄的笑意,精准地投向倚在窗边的云翎。
“鹤长老...”她的声音带着重伤初愈后的沙哑,却像裹了蜜糖的小钩子:“人家鹿晨刚说完,你便这么迫不及待地现身打断...这不知道的...”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笑意更深:“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云翎并未立刻回应,那张精致得近乎雌雄莫辨的脸上,惯常的温润笑意如同面具般纹丝不动。
他静静地看着林溪晚,半晌,薄唇才缓缓勾起一个更深,带着十足玩味的笑容。
“你这般聪明...何必执着于情爱?”
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些,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等你身上这些碍事的伤好利索了...我倒是可以带你去别处探探险...不比这些有意思?”
林溪晚眸色一凝,唇边的笑意却丝毫未减,正欲开口——
“鹤长老!”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带着急促喘息的呼:“鹿雅醒了!族长请您过去一趟!”
这声音打破了屋内微妙的对峙。
云翎脸上的玩味更浓,他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优雅的姿态。
他侧头看向林溪晚,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像是在发出一个彬彬有礼的邀请:“正主都醒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林溪晚心中冷笑,她当然要去!自己费尽心机,挨了摔,受了伤,演了那么一场大戏,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她要亲眼看看,鹿雅那失败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当然!”她撑起身子,动作稍许迟缓,眼神却异常清明:“我也想听听,鹿雅姐姐会说些什么。”
另一间弥漫着浓重药味的树屋里,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鹿雅虚弱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疼痛。
尤其是右边脸颊靠近颧骨的位置,两处黄豆大小的焦黑窟窿火辣辣地灼烧着她的神经,时刻提醒着那场恐怖的爆炸。
她刚艰难地睁开眼,试图凝聚有些涣散的视线,就被眼前两张几乎要贴到她脸上的面孔惊得心脏猛地一缩!
是鹿晨和鹿呤!
两人一左一右,脑袋凑得极近,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那眼神复杂极了,探究、审视、怀疑,还夹杂着眼中毫不掩饰的“啧...真惨”的直白情绪。
他们看得如此专注,以至于鹿雅甚至能感受到两人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受损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和难以言喻的屈辱。
她心头一慌,下意识想抬手遮挡那丑陋的伤口,却又牵扯到身上的伤痛,闷哼一声。
赶人?她不敢。
骂人?更不行。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无辜:
“晨哥哥...大长老...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这般看着我?”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鹿晨紧抿着唇,琥珀色的瞳孔里情绪翻滚,没说话。
鹿呤则收回目光,撇了撇嘴,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啧”。
那意思不言而喻——还能看什么?看你脸上的坑呗!
尴尬而压抑的沉默笼罩着房间。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鹿战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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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鹿呤和鹿晨,带着责备,转向门口的兽人:“鹤长老呢?请了没有?”
“回族长,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兽人恭敬地回答。
话音未落,门口的光线被一道颀长身影挡住。
云翎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雪白的衣袍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纤尘不染。
他目光先是淡淡扫过床上形容凄惨的鹿雅,在那两处显眼的伤口上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随即又归于深潭般的平静。
林溪晚则避开里面人的目光,安静地停在门外阴影里,如同一个无声的旁观者。
鹿呤见云翎进来,终于收回了那过于“直白”的打量目光,立刻板着脸,带着大长老的威严,直接切入主题:
“既然醒了就说说吧,那天在迷雾森林边上,到底怎么回事?林溪晚是怎么摔下去的?你和鹿莽后来又经历了什么?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语气毫不客气。
鹿雅大脑飞速运转,脸颊伤口的刺痛不断提醒她林溪晚的可怕。
她强忍着恐惧和怨恨,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虚弱模样,声音断断续续:
“那...那天...我、我带着大家走那条路...一切都很正常...”
她艰难地喘了口气:“直到走到那个斜坡时...林溪晚...她、她脚下突然一滑...鹿莽看见了,想伸手去拉她...可是没、没够着...她就...摔下去了...大长老您就立刻下去找她了...”
“我和鹿莽当时都吓坏了...就想...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羞窘,“等回来时...雾气突然就涌了上来...太过浓郁导致我的感知失了效果...我们俩...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脸上露出真实的恐惧,声音也带上哭腔:“就在我们...又累又怕的时候...看到了...林溪晚!她、她就站在一棵好高的树上!像...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我们!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她就朝我们扔了好多带着黑甲虫的叶子!”
鹿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怖,“那些虫子!一碰到我们就炸开了!轰!好疼啊!鹿莽为了保护我...被炸得最狠...我...我也被炸晕了...醒过来就在这了...”
“你说谎!”鹿晨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拔高,指着鹿雅:“晚晚当时摔得那么重!怎么可能自己爬上树去炸你们!分明是你们心怀不轨,想害她!”
鹿雅被这声怒吼吓得身体一颤,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晨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林溪晚,一直不喜欢我!可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编造?难道是我自己炸了自己不成?!”
她悲愤地质问,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脸颊的伤口,痛得又是一哆嗦,这倒不是装的。
就在鹿雅以为自己的表演足够凄惨,足以激起同情和怀疑时,一直静立旁观的云翎,忽然轻轻笑出了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冰珠落入玉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鹿雅小姐。”云翎的声音依旧清越温和,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关于这个嘛...鹿莽倒是‘招’了点什么。”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狠狠砸在鹿雅心头!
她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悲戚瞬间僵住,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从眼底飞快掠过。
招了?鹿莽那个蠢货招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