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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包子摊前坐下,龙孝阳朝着摊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笼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再来两碗热粥。”
摊老板麻利地应了一声,很快就把包子和热粥端了上来。龙孝阳拿起一个包子,一边咬着,一边压低声音对丁羡舞说道:“我们昨天去的那户院子,肯定不是三王的落脚点。以他的身份,绝不会在那种地方久待,顶多是临时落脚。我猜他十有八九会来县衙——就算不在这儿久留,也必定会留下些线索,毕竟县衙是地方官府,在这里行事,反而不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要安全一些…”
丁羡舞恍然大悟,赞同地点了点头,拿起包子小口吃着:“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吃完这顿饭,就悄悄进县衙里看看,找找有没有线索。”
两人不再说话,加快速度吃着早餐。不多时,天已经大亮,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县衙门口的两扇朱漆大门也被两个衙差慢悠悠地拉开。他们各自抱着一块长长的木板,靠在门框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显然还没睡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31章云州胖县令(第2/2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轿子晃动声,伴随着轿夫沉重的脚步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四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轿夫,正抬着一顶略显陈旧的轿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那轿子随着轿夫的脚步左右摇晃,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大,显然轿子里的人分量极重——四个轿夫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脚步也有些踉跄。
好不容易走到县衙门口,轿夫们把轿子轻轻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声响,像是一块巨石落地。一个轿夫擦了擦汗,伸手掀开了轿帘。
这一掀,丁羡舞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轿子里坐着的人,胖得像一座小山,圆滚滚的身子几乎把整个轿子塞满。他眯着一双小眼睛,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脖子完全被脂肪盖住,根本看不见。两条粗壮的胳膊垂在轿子两侧,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硕大的玉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龙孝阳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时,那胖子试图从轿子里站起来,可他的身子太胖,卡在轿子里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功。他顿时有些恼了,瞪了一眼旁边的轿夫。两个轿夫见状,赶紧上前,一人拽住他的左胳膊,一人拽住他的右胳膊,两人同时发力,“嘿咻”一声,才把这胖子从轿子里拉了出来。
包子摊上的其他食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是谁啊?也太胖了吧!”“看这阵仗,莫不是个大官?”
胖子听到笑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悠悠地走进了县衙大门。
这时,门口的两个衙差立刻收起了懒散的模样,拿着手里的木板指向包子摊这边,厉声喝道:“不许笑!再敢笑,就把你们抓进衙门里喝茶!”
包子摊的食客们顿时不敢作声了,纷纷低下头,假装吃包子,生怕真的惹上麻烦。两个衙差见状,才满意地转过头,继续靠在门框上闲聊。
龙孝阳趁机回头,朝着摊老板拱了拱手,小声问道:“大哥,请教一下,刚才那位胖大人,是什么来头啊?”
摊老板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啊,是咱们云州新来的县官老爷。”
丁羡舞有些好奇,追问道:“既然是县老爷,怎么不穿官服啊?”
这话一出,旁边两个正在吃包子的食客立刻“噗呲”一声笑了。其中一个人一边笑,一边小声说道:“不是不穿,是穿不上啊!昨天他上堂,刚穿上官服,就听‘刺啦’一声,官服的袖子就裂开了——那官服根本撑不住他的身子!”
另一个人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嘛!他刚来没几天,已经撑坏三套官服了,现在估计还在让人赶制新的呢!”
龙孝阳和丁羡舞听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龙孝阳又问道:“那做衣服的裁缝也太没眼力见了吧?就不能把官服做肥点吗?他这样不穿官服出门,不怕被人耻笑,万一上面派官下来巡查,看到了也不好啊!”
这时,摊老板叹了口气,接话道:“谁敢管他啊!别说笑话他了,就算他做错了事,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丁羡舞听出他话里有话,眼神一动,追问道:“难道他有什么硬后台不成?”
老板赶紧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你们小声点!听说啊,这位胖老爷,是三王的小舅子。不然你们看他这模样,哪有半点当官的才华,怎么可能当上县令呢?”
龙孝阳和丁羡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龙孝阳又问道:“三王的小舅子,身份也不低了,怎么偏偏来云州当个小小的县令啊?”
摊老板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近了些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啊,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县令虽然官不大,但油水可不少!咱们云州虽说不是什么大地方,但山高皇帝远,没人盯着,当县令的想捞点好处,可容易多了。”
龙孝阳刚要点头,旁边桌上的一个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反驳道:“你们知道什么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那中年男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凑到桌子边上,压低声音说道:“我听我在京城的亲戚说,三王让他小舅子来云州当县令,根本不是为了这点银子。关键是云州的地理位置——你们想啊,南方很多城镇要去京城,都必须经过云州,这可是南方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三王把自己人放在这里,是为了盯着南来北往的人,尤其是那些要去京城参加比武大会的武林人士。”
龙孝阳听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三王是想借着这个小舅子,掌控云州的出入通道,提前排查对手的动向。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身穿黑色劲装、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正快步朝着县衙走来。他们个个戴着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巴。走到县衙门口时,这些人迅速散开,列成一个保护队形,随后,一个手持折扇、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去。那男子步态从容,折扇轻轻摇着,虽看不清面容,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
两个衙差刚要阻止,一个黑衣人从腰上拿出一腰牌一举,看到这腰牌,两个衙差立刻准备下跪,拿折扇的人用鼻子哼了一下。
两个衙差立刻站回大门两侧,而其他戴斗笠的人都站在门口,有序的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