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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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奠?(第1/2页)
    那撕心裂肺的呜咽哀乐,和那尖锐刺耳的癫狂喜乐,在队伍融合的刹那,如同两股纠缠的毒蛇,猛地绞在了一起!
    它们互相吞噬、互相渗透、互相扭曲,最终竟融合成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诞到令人精神崩溃的曲调!它既像哭又像笑,既像欢庆又像哀悼,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亵渎和诅咒的力量,狠狠撞击着耳膜和灵魂!
    祠堂内,我们所有人如遭雷击,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彻底停滞,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些惨白的纸灯笼,在两种扭曲乐声融合的瞬间,仿佛被无形的血泼中!惨白的纸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浸染开浓烈的猩红!一个接一个,眨眼之间,所有的白灯笼都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浑浊的红光映照着纸人惨白的脸和那凝固的诡异笑容,也映照着那具惨白的纸棺和猩红的花轿。
    整个队伍,瞬间被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血色!
    这猩红的光,也透过窗棂的缝隙,渗入了祠堂内部。
    冰冷的光线涂抹在每个人惊骇欲绝的脸上,也照亮了神龛上那道蔓延得更长的裂纹,和地上抖动得更加剧烈的纸人残片。
    紧接着,所有纸人,无论之前抬着白灯笼还是红灯笼的,无论穿着丧服还是喜服的,动作猛地一滞!
    它们那画着诡异笑容的、僵硬的头颅,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在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中,齐刷刷地、极其缓慢地转向了祠堂的方向!
    几十张、上百张惨白的纸脸,凝固着那咧到耳根的鲜红笑容,空洞的眼眶(如果那能称之为眼眶的话)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木门,穿透了剥落的墙皮,冰冷地、毫无感情地聚焦在我们藏身的这扇窗户缝隙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结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恐惧攫住了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
    老伍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扼住脖子的呜咽,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恨不得嵌进墙缝里。
    大凡的肌肉在黑暗中绷紧,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一张拉满的硬弓,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却不知该射向何方。
    只有小刀,身体纹丝不动,如同钉在缝隙边的石像,唯有那双透过缝隙死死盯着外面的眼睛,在渗入的微光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专注。
    被发现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所有人的意识。
    那融合的、扭曲的乐声在纸人集体转向的刹那,也诡异地戛然而止。
    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的死寂更加沉重,更加粘稠,带着一种被无数双眼睛锁定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祠堂内,那些悬吊的旧衣疯狂地旋转、拍打,发出更加密集、更加急促的“啪啪”声,如同无数双手在绝望地拍打着无形的牢笼。
    地上那几张纸人残片,在猩红的光线下,竟然微微悬浮起来,离地寸许,诡异地打着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煎熬。
    就在我们以为下一秒那些纸人就会破门而入、或者这祠堂本身就会化作择人而噬的巨口时——
    那支融合的、血红的队伍,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号令。所有的纸人,保持着那诡异凝固的笑容和集体转向祠堂的姿势,动作却重新变得僵硬而统一。它们抬着血红的灯笼,簇拥着那并排靠拢的白色纸棺和猩红花轿,如同一个整体,开始无声地移动。
    不是冲向祠堂大门。
    而是…绕了过去!
    它们沿着祠堂门前的街道,以一种缓慢、平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仪式感的步伐,朝着小镇更深、更黑暗的腹地移动。血红的灯笼光在浓稠的黑暗中摇曳,映照着纸人惨白的脸、猩红的轿子和惨白的棺木,构成一幅移动的、活生生的地狱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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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沉默地行进,再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连脚步声都消弭在浓雾里,只剩下灯笼纸在阴风中轻微的哗啦声。
    它们绕过了祠堂,如同绕过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那令人窒息的、被锁定的感觉,随着队伍的移动,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但祠堂内的寒意并未减少半分。
    “走…走了?”老伍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恐惧。
    “没完…”小刀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他的眼睛依旧死死追随着窗外那移动的血色光点,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看它们去哪!”
    朱灵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恐惧和手臂的剧痛,再次将眼睛凑向另一道缝隙。大凡也微微侧头,从一道较高的缝隙望出去。我忍着肋间的剧痛,努力调整角度,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追随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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