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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丈夫坚实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因震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惊魂稍定，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厉承渊确认妻子暂无大碍，猛地抬起头，看向地上蜷缩哀嚎的周卫东。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厉承渊那一脚饱含怒火，精准踹断了周卫东的肋骨。剧痛让周卫东蜷缩在地，像一只濒死的虾米，连哀嚎都变得断断续续。
厉承渊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小心地扶着惊魂未定、脖颈上留着青紫指痕的宋雪芝，眼神冰冷地扫向闻讯赶来的辖区民警。
“我是厉承渊。此人当街行凶，意图杀害我爱人宋雪芝，人证物证俱在。”厉承渊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直接报出了身份，“请依法处理。”
“厉……厉首长？！”带队的公安队长看清厉承渊的样貌，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肃然起敬，腰板挺得笔直，一个标准的敬礼，“是！厉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他立刻指挥手下：“快！把行凶的嫌疑人控制起来！叫救护车处理伤者，严密看管！通知刑侦的兄弟过来，按故意杀人未遂立案！”
周卫东被粗暴地架起来，断骨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公安队长对厉承渊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和称呼。
冰冷的审讯室里，白炽灯刺眼。周卫东被铐在椅子上，肋部的疼痛和酒精退去后的清醒让他开始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负责审讯的公安队长面色冷峻：
“周卫东，根据现场勘查、受害人陈述及目击证人证言，你当街拦截宋雪芝女士，言语侮辱在先，更因争执升级，将其暴力撞击在墙，并用手臂勒扼其颈部，致其颈部严重淤伤，出现窒息濒危状态。你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未遂，情节极其恶劣！这是笔录，签字！”
“杀人未遂？！”周卫东猛地抬头，牵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恐慌地解释辩解：“我没有！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是她先打我！我是正当防卫！我有钱！我要请律师！最好的律师！我要告她故意伤害！”
他嘶吼着，试图用金钱的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惶恐。
“正当防卫？”公安队长嗤笑一声，眼神像看一个跳梁小丑，“监控录像清清楚楚，是你主动拦截、言语挑衅、先动手掐人脖子，把人往死里勒！宋雪芝女士扇你耳光是在你侮辱她儿子之后，属于制止不法侵害！你还有脸说正当防卫？至于请律师……”队长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请，这是你的权利。不过，周卫东，我劝你省省力气。你那些钱，在铁证如山面前，保不了你。更别说……”
队长的话没说完，但那份潜台词周卫东听懂了——更别说，你惹的是厉家！你那些钱，在厉家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巨大的落差感像冰水一样浇头而下。
周卫东终于彻底明白了王老板的警告意味着什么。他所谓的财富、人脉、重生者的优越感，在真正的、根深蒂固的权力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一戳即破！他之前叫嚣着请律师的底气，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我……我要见宋雪芝！”周卫东的声音陡然一变，绝望的乞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让我跟她道歉！求求你们，让我见她一面！我给她磕头认错！”
公安队长不为所动：“受害人现在需要休息，不想见你。”
很快，初步的法律程序走完，在等待移交看守所前的短暂间隙，周卫东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开了，厉承渊小心地护着宋雪芝走了进来。宋雪芝脖子上贴着药膏，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冰冷锐利，如同寒潭。
“雪芝！承渊！”周卫东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完全不顾断骨的剧痛和尊严，“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涕泪横流，额头拼命地往地上磕，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我错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喝多了！我鬼迷心窍！”他哭嚎着，声音嘶哑：“求求你们！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我立刻滚出首都！滚出中国！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能坐牢啊！我进去就全完了……”
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把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周卫东现在只想活命，哪怕像条狗一样爬出去。
厉承渊厌恶地皱紧眉头，将宋雪芝护得更紧。
宋雪芝静静地、冷冷地看着地上这个磕头如捣蒜的男人。眼前浮现的，是前世自己倒在血泊中绝望死去的画面。
现在的她，终于报了这一口血恨。
“放过你？”她冷笑，居高临下看着他：“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和解。周卫东，你去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