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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大厦楼下。
“去联络一下‘风语’的负责人，必要的话，你亲自回去一趟，跟他们谈谈。”
季砚辞一上车就对茉菲道。
这个指令来的又突然又急促，茉菲还稍稍想了一下‘风语’是什么。
“‘风语’？就是那个策展公司？”
风语在港城也不算大公司，跟季砚辞这边也没什么交集，但是交际应酬的场合那么多，茉菲作为首席秘书也是知道这家公司的。
“嗯。”季砚辞点头：“他们最近谈了一个国际艺术品展，这个展览很有名气，凌小姐她们想在云城开个分展。你先去跟风语谈一轮，把这个事情敲定好。哦对了，那个艺术品公司叫诺卡，跟他们要先谈好，毕竟这是需要增加预算的，风语同意也没用。”
“明白。我今天就回去。”
茉菲干脆的应了下来。季砚辞坐在副驾驶座，隔着车窗往上看了看。
这栋大楼很高，金属质感墙面，阳光撒在墙面上，闪亮的刺眼，他想看看他刚才进的那个公司在哪个楼层都辨别不清。
他离她还很远。
“谈好之后，跟他们都打好招呼，如果后面凌小姐找到他们，不要提我。”
茉菲刚把车转过来，准备开上主路，闻言疑惑的看了看季砚辞。
“为什么？您做了这么多事，都不希望凌小姐知道吗？那您做这些的意义在哪？”
“意义？”
季砚辞还看着窗外，随后笑了笑：
“意义在于希望她尽快成长起来，独立起来，快乐起来。”
“……”
茉菲眉头越锁越紧，车汇入车流中才道：
“我的负罪感越来越重了。”
闻言季砚辞转过脸来。
茉菲叹了口气，看了看他：
“来云城时，老爷子特地交代我要看好您。他不希望您跟凌小姐走得近。不喜欢您掺和傅家的事。前两天还问我来着，然后我撒谎了……”
“茉菲，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你是老爷子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还肯重用你吗？”季砚辞问。
“那肯定不是因为我漂亮能干。”茉菲沮丧回应。
季砚辞笑了起来。
“你确实漂亮能干，但是漂亮能干的女人也有很多，你不是最出色的那个。但是你让我放心，我知道不管你嘴上怎么说，心里你还是向着我的。”
“这是什么好事吗？”
“是啊。至少我们季家上下都觉得你忠心耿耿，说明你确实能干。”
季砚辞笑的越来越灿烂，灿烂到茉菲想打人了。
“小季总，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希望你克制一点。毕竟，你的对手是傅司聿。”
说到这，茉菲停顿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又补充了一句：
“重点是，我认为凌小姐不值得您如此上心。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不值得。您应该匹配更好的伴侣。”
车窗外，树影斑驳。
许久后，副驾驶的人才对着那些一闪而逝的景象说了句：
“那你觉得傅司聿值吗？”
茉菲愣了瞬间，最后在车开过一个路口后说了句：
“也不值。”
“所以啊，不是每件事都能以利益去衡量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凌夕颜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她在我身体和精神上极度痛苦的时候出现，解决了我的麻烦，把我从窒息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她对我来说很特别。我没有刻意的去关注去喜欢她，但是长时间不见她，又会希望看看她，跟她说说话，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季砚辞说话的时候茉菲看了他一眼。
他脸侧向车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唇角微微扬着。
那确实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舒服到现在说这个话，他都会笑。
茉菲收回了目光，望着前方轻轻叹了口气。
……
云顶大厦。
白冰来了就没急着走，她早上去了公司，下午打算去沈林家看看沈林，中午就在这磨了凌夕颜一顿午饭。
两人选了个中餐馆，吃饭的时候，凌夕颜就一直在看手机。
白冰一个人闷头吃了半天忍不住了，夺了她的手机，往旁边一拍。
“你老盯着手机干嘛呀？在担心你家傅总不同意你去港城？”
“没有。”
凌夕颜把那手机翻过来，往白冰面前推了推：
“我在查诺卡和风语的信息，这两家我虽然知道但都不是很了解。要过去谈生意，肯定要多了解一些。”
白冰往那屏幕上看了看，见她所言不假，这才满意的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还陷在昨天的事情里呢。”
“怎么会？我又没做错什么，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信不信那是他的事。”凌夕颜道。
“你有这个觉悟就对了。以前你跟傅珩在一起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