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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应在看到烛寿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他的身份了。
他是邪龙一族。
邪龙一族与其他的龙族有些许不同。
那便是邪龙一族修炼也是要依靠煞气而不是灵气。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邪龙一族在以人形露面的时候便会被当成是邪修。
当年烛寿便是在外面与太玄宗的人发生了矛盾，输了之后便被关在了绝灵禁地。
若不是元空道人他们提醒，秦应都不知道会有烛寿这个人。
随后秦应便问。
“你活了这么久，应该知道魔族圣器吧。”
烛寿面对秦应不敢有任何隐瞒。
不管他是不是邪修他都属于龙血人。
既然是龙血人，那么便是龙魂殿的一员。
那么秦应便是他的少主。
少主有令，他岂敢隐瞒呢。
随后，烛寿便说。
“回禀少主，属下确实是听说过这魔族圣器的传说。”
“哦？连你都知道它是个传说，这么说这件法器存在的时间已经非常久了？”
烛寿点点头。
“没错，这件器物存在了很久，比太玄宗都要久，甚至在这世上还没有宗门的时候便已经有了此物。”
“看来魔族曾经在人间也做了不少事情啊。”
烛寿随后便摇摇头。
“少主，您有所不知，这件东西虽然被称作是魔族圣器，但是跟魔族并未有什么关系。”
“并没有关系？”
烛寿说：“因为有这件器物的时候，仙族和魔族都尚未分明呢。”
“那么久？”
如此倒是让秦应有些惊讶了。
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降魔杵的历史竟然已经悠久到了这个地步。
于是秦应继续问。
“仔细讲讲。”
“少主，您看此物像是什么材料做出来的？”
秦应说。
“看起来倒是比较奇特，不像是金属，应该是黑曜石吧。”
“没错，正是黑曜石！”
秦应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猜了一下竟然就猜中了。
黑曜石虽然不算太常见，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稀有之物。
哪怕是俗世的凡人也经常用黑曜石做东西呢。
至于太玄宗内，好像就连杂役院的记名弟子都懒得用黑曜石去制作器物吧。
这也是秦应觉得特别奇怪的地方。
他知道降魔杵定然不是俗物，但是其制作材料竟然只是非常普通的黑曜石而已。
在这种时候，秦应都不禁对这玩意产生了怀疑。
此刻烛寿又说。
“少主，您可知道，天地初开之后，人类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史书上记载过，那时候人类过的是茹毛饮血的生活，大部分人都衣不蔽体，整日忍受饥饿与寒冷。”
烛寿点头。
“这件器物，有它的名字。”
“叫什么？”
“叫祖矛。”
“祖矛？”
“此乃人类制作出来的第一件武器，也可以说是世上第一件武器。”
经过烛寿这么一说，秦应才发现，降魔杵更像是一个枪矛的矛头！
如果搭配上一个长棍的话，俨然就是枪矛的样子。
秦应真的没有想到，手中的这个矛头竟然是人类第一件武器。
“正是因为有了这件枪矛，所以人类才与其他的兽类有了区别，所以它便被尊称为祖矛。”
烛寿接着说：“在洪荒时代的历代人类帝王，都曾使用过这件祖矛，以至于其沾染了极其强大的帝王气，又因为其诛杀了不少妖魔，所以久而久之，其也拥有了消解煞气的能力。”
关于其来历，秦应算是弄清楚了。
可是秦应仍然对它的传说有其他的不解。
“那为何又被称之为魔族圣器呢。”
这一点秦应很是不理解。
按理说祖矛应该是正道的东西，突然间说它是魔族圣器有些奇怪。
烛寿如同讲故事一般，又讲起了非常远古的事。
“少主，您认为是先有人，还是先有仙魔。”
“自然是先有仙魔。”
“不，世上是先有人，天地初开之后，有了人类和万物，但是那时尚未有仙魔。”
“那……后来的仙魔？”
“所有的仙魔都是人类修炼而成，包括天上的那群神仙和魔头，最初皆是由人类修炼上去的。”
这倒是超出了秦应的认知。
不光秦应如此认为，秦应相信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是先有仙魔随后才有人类的。
如此看来，事实似乎并非是那么一回事。
烛寿身为邪龙一族，他自然是不会欺骗秦应的。
只是秦应自己很难认同。
烛寿继续说。
“后来人类开智，有的对灵气亲和，有的对煞气亲和，所以便有了正道与邪道的区别。”
“也就是说，在某个阶段，这祖矛是在对煞气亲和的那群人之中。”
“少主不愧是少主，正如您所说的这个样子，祖矛落在了邪道那群人手中，所以便成为了魔族圣器。”
当年祖矛若是落在正道人手中，那便是仙族圣器了。
“自从正邪分裂之后，双方便彻底分道扬镳，这场纷争从人间持续到了九天之上，一直到现在都没停止。”
烛寿如果说得对，那么现在所谓的正邪不两立或者仙魔不两立，皆是人类自己的事情。
秦应之前从未想过这些。
他一直以为凡人只不过是九天之上仙魔所豢养出来的物种。
现在看来，大家本来就没什么分别。
只不过就是天赋有些差别罢了。
仙魔本就是同源一脉。
正邪也本就是同源一脉。
听完烛寿的讲述，秦应便对这祖矛有了新的理解。
不过秦应也有一些失望。
那便是他本以为能够从祖矛找到什么破敌之法。
现在看来，恐怕是没什么用了。
或许在未来的战斗当中秦应能够使用祖矛，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想要通过祖矛去获取更大的好处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也好，秦应倒是了解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未了解过的故事。
对于人类的历史，他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一点倒是让他比较宽慰。
随着问话也问完了。
秦应便想如何把烛寿放走的事了。
“我放你离开，然后你就去龙魂殿吧。”
烛寿急忙摇头。
“不可，少主您现在还是太玄宗的一员，倘若放走我的话，您定然会遭到太玄宗的玄罚，属下不能为了自由而将您害了。”
相比起自己，烛寿当然是更为担心秦应的安危。
更何况秦应真的不能随便放走烛寿。
秦应感念烛寿的忠心，但他也笑着说道。
“无妨，我有能两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