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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蓁的笑容在夜色的灯光下，是这样的璀璨迷人。
映在霍司珩的眼底，如同触动心弦般的直达心底。
这一瞬间，他仿佛所有的阴郁灰霾都一扫而空。
随着江言蓁扑进怀里的温度，强势的，迅速的，将他融化照亮。
“蓁蓁……”
霍司珩情不自禁的俯身，亲吻在她的额头。
这个用力的吻，带着珍视的意味。
伴随着他呼吸里的酒气，朝着江言蓁的意识里席卷而来。
江言蓁下意识闭着眼睛感受，微微紊乱的心跳，是她奔向他来的着急和期待。
终于是在这个温柔的吻里，一切都冰雪消融，如春风化雨般细腻。
“对不起。”
霍司珩并没有继续吻她。
如同刚刚的亲吻，是他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他的手臂依然是紧紧拥抱着她，分不清楚是抱紧她，还是想要填满自己心里的冰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闻言，江言蓁顺势微微踮起脚，把下巴贴到他俯身而来的肩膀处。
“伍助理和我说了，今天你是因为霍家的事情，而且谁都不能预料到我会遇到怎样的事情。如果你的道歉，是因为没有及时接到我的电话，没有陪着我去医院，那么你不需要道歉，我没有生气。”
她这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是体贴的。
“可是我很生气……生气我在重要时刻的缺席。”
霍司珩闭着眼睛，深呼吸，声音低哑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出事的时候，肯定很害怕，没有及时给到你的安慰和回应，就是我的问题。”
“唔，如果你是自己觉得内疚想要道歉，那我说没关系，所以你也不要再责怪自己。”
江言蓁站在他的角度，更多的是关心他的情绪。
“霍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要粘在一起的少女心思。有时候我工作的时候，也不能及时看到手机，我能理解，就像你同样能理解我。这是不需要解释和道歉的私人空间，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在我没有接到你电话的时间里，伍助理说你跑了几家医院找我，我已经知道你对我的担心。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医院的病房里来看我？我那时候好像隐隐有听到你说话的声音，真的是你吗？”
江言蓁突然抬起头望向他，眨了眨眼睛询问。
她的眼神这样真挚，面对她的时候，霍司珩的心里没办法再隐瞒。
就算他想要自我惩罚的孤立，都控制不住、也忍不住，会想要回到有她的光亮里。
“嗯，我到了病房。”
霍司珩敛眸，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看到你在输液休息，我就没有打扰你。”
“为什么是打扰？”
江言蓁拧起秀眉，不高兴的问道：“你明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发消息，就是想要你来看我。你都已经来了，就应该等我醒过来，而不是直接看一眼就离开。你是看到我了，我又没有看到你，这才是你应该道歉的事情。”
她想到伍昊说的事情，眼珠转了转，问道：“是因为你和陆晏辰说了什么吗？”
霍司珩没有说话。
好像……被说中了。
“你知道我今天是在调查江振海的事情，我到警局报案的时候，是请了陆家的律师帮我。不过还是晚了傅屹东一步，后来我在路口遇到车祸时，就正好接到晏辰打来的电话，他才会第一时间来到我的身边。
陆夫人和我妈妈是好朋友，我在京市一个人，她作为长辈会照顾我，就是这么简单。陆晏辰是我的朋友也是同学，你是知道的，如果霍先生因为他而有顾虑的话，那我会有点意外，你不像是没有自信的人。”
江言蓁轻描淡写的向他解释不成立的醋意。
直到，她捕捉到，霍司珩的嘴角，隐隐有笑意藏不住。
“我这种小心思竟然都被你发现了。”
“是啊，因为你很反常。”
江言蓁发现霍司珩还是没有主动说什么。
除了这个拥抱，刚刚那个吻，他的情绪似乎还在隐忍克制。
“如果你是不想在病房里见到陆家人，那也应该是在附近等着我醒过来吧。明知道我会找你，还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酒？为什么喝酒？伍助理说你好像不太舒服，喝酒怎么能行。”
江言蓁伸手摸到霍司珩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吹风过来，她的体温是比较凉的。
刚刚贴近额头的时候，察觉到他的体温偏高。
倏尔，霍司珩握着她的手，顺势贴着脸颊轻蹭了蹭，叹息一声。
“蓁蓁，你这样温柔，我怎么可能再装忧郁呢。”
听着他还能开玩笑，江言蓁笑了起来。
“是啊，别装了，想说什么就说，我就在你面前。”
江言蓁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带着炙热的温度和情感看着他。
在霍司珩的眼里，他的感情阻碍是自我的顾虑。
“我没有接到你电话的时候，你应该也很失望吧。”
“唔，不骗你，有一瞬间是失望的。”
江言蓁点点头回答道：“那是因为我很依赖你，如果是对我不重要的人，我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
她的前半句都是正常的回答，后半句就带着温柔的安慰。
就好像，霍司珩在确定到答案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任何自我谴责的机会。
“所以我很后悔，明知道江振海对你是有危险的，就不应该让你单独行动。”
“也没有啊，你不是已经给我安排了保镖帮忙调查吗？”
江言蓁歪着脑袋，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跟着江振海查到傅屹东也是江家事件的帮凶。只是证据不足，我本来想着能让江振海站出来举报傅屹东，结果他发疯想要报复我。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我们不可能理解到坏人的心思，而且我现在也没事。”
“你还说没事，额头这里都是红的。”
霍司珩蹙眉，指尖轻轻触碰她撞伤的地方。
“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肩膀，刹车的时候被安全带勒伤的。”
江言蓁说话的时候，直接扯开病号服的衣领，在展示伤痕的时候，也没有扭捏遮挡胸前露出的那片肌肤。
此刻，霍司珩低头的视线，正好看到她白皙肌肤上的勒痕非常的明显。
“这里用过药了吗？”
“没有，我都没有见过医生，就直接从医院跑出来了。”
江言蓁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下午还挺难受的，抬不起来，这会好一点了，应该休息两天就好。你呢？霍家出什么事情了？能这样影响到你的心情？”
霍司珩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笑容里有自嘲般的痛楚。
“今天……我差点失去了生命里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