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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蓁陪着袁亿慈在顾家住的第一夜。
两人都没有睡好。
喝完了一瓶酒，袁亿慈开始很容易就睡着了。
本来江言蓁还想着能放心，但是到半夜，她迷迷糊糊发现身边有动静。
因为她心里有顾虑，就没有睡的很熟，睁开眼睛就清醒了。
袁亿慈不知道是梦到什么，醒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
她不想吵醒闺蜜，便悄悄走出了卧室。
顾家的佣人看到她都有些顾忌，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袁小姐。”
“有烟吗？”
顾家佣人虽然有些不理解她抽烟，但还是去准备了。
夜色里，袁亿慈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庭院前，手里燃着一支香烟。
顾家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她站在这里，就像是站在回忆的漩涡中心。
曾经的她，是高高在上的顾太太，也曾经总是在这样的夜晚，孤单的站在这里。
当年她离开顾家的时候，把那些回忆里狼狈的自己都抛弃了。
却没想到，自己又会重新回到这里。
袁亿慈闭着眼睛，淡淡的烟雾迷蒙着她的眼眸。
“你又在这里抽烟？”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袁亿慈微微僵住。
一时间，她都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以前她可没有在这里等到他出现，顾南琛也不知道她等过他。
这时候，顾南琛盯着袁亿慈的背影，脚步走近，温热的气息慢慢向她包围。
袁亿慈正在侧身回头，手里的烟就被顾南琛接过掐灭了。
他的强势气息笼罩而来，能冲淡指间的烟味。
而且，顾南琛是从身后保持着圈抱她的姿势，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在梦游？”
顾南琛在耳边说话的声音，是这样的温柔。
这一瞬间，袁亿慈像是以前所有没有满足过的期盼，都在此刻圆满了。
她的心里酸酸的，屏住呼吸，回头面对他，懒洋洋的撩了一下头发，睨着他西装笔挺的模样，问道：“顾总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门？”
这会她没有手表和手机，也不知道时间。
顾南琛大概是看到她的眼神，主动递腕表递过去，解释道：“我要去公司了。”
“凌晨5点……顾总还真是热爱工作。”
袁亿慈是错愕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忙，但是也没有忙成这样吧。
毕竟以前他还是有时间回来和她做那种事……
“是霍总说，希望我能安排好公事的时间，我回家也只是睡了三个小时，就要先去公司。我并没有回老宅太长时间，如果你在顾家见不到，我也是在处理公事，没有其他原因。”
顾南琛的解释向她报备自己的行程。
闻言，袁亿慈怔了一下，避开视线说道：“我对你的安排又不好奇。”
“你不好奇，但是我好奇。”
顾南琛眯眸看着她，盯着她真空的单薄睡衣里，眸光暗了暗，低声问道：“你是回到顾家睡不着？还是在等我？”
“我怎么可能等你。”
袁亿慈瞪了一眼他放肆的视线，环抱起手臂，遮挡着胸口。
“那你就是睡不着？”
“并没有。”
袁亿慈还在嘴硬：“我是睡醒了起来散散步。”
“就这样出来散步？”顾南琛挑了挑眉，伸手撩了一下她快要滑到肩膀处的睡衣带子，轻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想要引诱我呢。”
“哈？你疯了吧，我为什么要引诱你？”
“因为你已经引诱到了我。”
“……”
袁亿慈刚刚还在这里悲春伤秋，突然被前夫撩拨，情绪有些起伏，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倏地，顾南琛毫无预警的靠近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今天会早点回来，我们可以……”
“……你早不早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袁亿慈突然慌了，急忙拒绝道：“我又没有等你，更没有引诱你，不需要你晚上早点回来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是说早点回来以顾家的名义招待贵客吃饭。”
“……”
顾南琛步步紧逼，眯眸说道：“前妻是想要我用其他方式招待你吗？”
气氛似乎一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袁亿慈没有说话，她不想总是害羞，至少要坦然面前的撩回去。
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不小心撞到门边的声音。
袁亿慈和顾南琛都怔住了，齐刷刷回头。
“蓁蓁？”
“……对不起。”
黑暗里，传来江言蓁有些尴尬的声音。
走廊那边也没有开灯，江言蓁是因为担心袁亿慈才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