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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你可以走了。”
孟泽还坐在客厅里，眼神防备地看着顾南琛。
此刻，顾南琛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握住袁亿慈的手腕，直接拉到门外面，避开孟泽的视线。
他的掌心炙热，袁亿慈被拽得离他很近，她很不自在。
“你不要随便就对我动手动脚……”
“为什么？”
顾南琛压低声音，微微欺身靠近她，眼神炙热地盯着她。
得到袁亿慈错愕仰首的回应，他漆黑眼瞳里倒映着她的面容，低声问道：“为什么你能留孟泽在家里过夜，对我就这样抵触？还真是我这个前夫在你心里没有任何分量？那他又算是什么，你的新欢吗？”
袁亿慈哪想到他会问得这样直接，心跳微微紊乱。
她避不开他的目光，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些以前看不到，而她又期待过的情绪。
“你今晚这样反常各种介意孟泽，难道是吃醋吗？”
她明知道，顾南琛不可能是吃醋。
他也不可能承认。
很显然，袁亿慈的逼问更像是想要用力将他推远。
顾南琛也在她眼里，捕捉到她并不期待，而更像是幸灾乐祸地等着他承认自己的感情。
离婚的前夫就是扭扭捏捏不坦诚。
否则，两人也不会走到离婚。
“你是希望我吃醋？还是故意利用孟泽想要让我吃醋？是你更在意我的反应吧。”
果然，顾南琛的反问是一种防备。
袁亿慈承认，她今晚的悸动是有些破绽的。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我留下孟泽，是因为我担心他，我想要照顾他，和你没有关系。顾先生，前夫，不管你是哪个身份，我都不会留下你，你反正也不在意，那就请回吧。”
“……对我就毫不在意，对孟泽就处处在意，很好。”
顾南琛没有听到想听到的回答，自己气到自己，直接淋着雨就开车走了。
身后，袁亿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或许刚刚她还不确定，但是当顾南琛离开的时候。
那一瞬间，属于他的熟悉气息和温度撤离，这种心尖发颤的反应是这样的真实。
袁亿慈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还是输了，他只是高高在上地试探我，我就慌到乱了分寸。为什么还是这样不争气？难不成，离了婚两年，我心里还没有放下他吗？这种压在我胸口的悸动情绪到底是恨，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