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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育苗就不说了,六月之后高温接踵而来,这让辣椒容易落花、还容易生病害。
要不是苏雨棠在现代的时候,小时候跟着奶奶在乡下就是种辣椒卖的,她还真不敢就这么抢着时间让大伙儿下种。
地方选好了,家家户户把能嫩菜芽子都提前收了,苏雨棠正好全收了供店里用。
就算炸串店吃不下这么多,也没关系,齐颂扬把剩下的都包圆了,芸娘食肆那边正好能用上。
而且青菜常见,但嫩菜芽子少有。
农民总是想硕果累累后卖得压秤一些,多卖些钱。
但镇上那些皂衣解决了温饱问题,专门去食肆酒楼打牙祭的人,可还就好那一口。
这批青菜看似掐早了,不足称,但价格反而还要卖得比往常高不少。
苏雨棠也没去赚中间这点差价,等她把辣椒籽都育苗好了,给大家分发辣椒苗下去时,把卖菜的钱也给各家发下去了。
一个个见钱不少反增,自是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还是跟着沈姐卖菜赚钱啊,果然早几日收晚几日收都差不离了,以后我都听沈姐的!”
“哟,桂花,你一直以来不是和沈家关系都挺好嘛?人家沈氏最开始在村里收菜的时候,可是第一家就找上你们了,怎么这会儿才说‘以后都听沈姐的’,你这心不诚啊。”马婆婆豁着牙,故意打趣道。
桂花婶子被她臊得满脸红,“哎哟马婆婆,你咋胡咧咧嘞。”
院子里的妇人笑作一团,苏雨棠把辣椒苗都拿出来,“姐妹们,别嘻嘻哈哈了,都来听听怎么种哈。
种得好,我收三十文一斤,种不好那三文一斤都没人买哟~”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大家现在也都知道,沈婆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只要你待她真心,不给她找事儿,有啥好处,她能带你赚一定带的!
村里八家人,就这么掀起一波种辣椒的浪潮。
听说辣椒苗沈婆子出,种好了,还三十文一斤收,不少以前不愿意和沈家来往的,也都动了心思。
但他们不好意思直接找来,就去找刘村长来说。
能有更多人种,苏雨棠自然是高兴的。
那些地富余的,又或是还没种植的,只要能信得过,苏雨棠都发了一些辣椒苗。
但她把丑话说在前头:“这辣椒种子我得来不易,育苗更是费心费神,谁要是领了辣椒苗但不好好种,给我糟蹋了,那一株得按三百文的价格赔!”
要是以前,村里一定有人跳出来喷苏雨棠,“你明明可以直接抢,偏要给我一株辣椒苗!”
但现在嘛。
想想王家村。
想想方家族……
刘村长带头表示:“那自然是好好种,但要是真有什么天灾人祸导致辣椒没长好,沈姐你总不能也索赔吧?”
苏雨棠撇他一眼。
这人真是滑溜得很。
向来沈氏、沈婆子、大牛娘、清儿娘的喊她,不求她办事,就没喊过姐。
她爽快地挥挥手:“我说了,恶意损坏、故意糟蹋,那才是赔钱。
只要好好跟着我说的方法种,多仔细照顾,那收成差不了!”
刘村长这下笑得更谄媚了:“那沈姐你这辣椒苗还有多少要种的呢?你看新开荒出来的地,适合种不?”
苏雨棠眼睛一亮,“村里还有荒地能开?”
“有,就是不成亩,丈量出来都是几分几分的,但加起来也不老少了。”
辣椒对土壤的肥沃要求不高,最适合种植的,还就是沙壤土。
新开荒出来的地只要透水性和透气性好,没有肥力,人工追肥也能行。
但村子里有个刘地主家,他家长工好些人呢,能开荒的地都被他买了,开荒好了。
没想到,还有捡漏啊。
苏雨棠当即就想到了翠翠。
翠翠家是没地的,方家哪怕重新分家了,也没把她爹的两亩地还给她。
绿水村按人头是可以不要钱,一人分到一亩地的。
只是之前翠翠和她娘自顾不暇,根本没空去开荒。
苏雨棠当即决定找刘村长先把翠翠娘俩的荒地份额要下来,翠翠乐意种最好,不乐意她也能找翠翠租过来,让家里的短工去种。
这样翠翠多少有了份自己的嫁妆,以后在大牛面前也能少些自卑。
而她也多了固定种植辣椒的两亩地。
简直双赢!
等晚上苏雨棠让贱妹去叫翠翠过来家里吃饭,她在饭桌上说了这事,翠翠高兴得手足无措:“沈奶奶,我种,我自己种!开荒我自己就能干!”
她和大牛定亲了,沈家帮她搭把手照看下她娘,村子里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她忙不开身的时候,沈奶奶都主动叫她娘来沈家小院,说是帮忙照看小花小草,实则是帮着她看顾着她娘,让她能安心去地主家干活儿。
眼下她专心腾出时间去开个荒,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费事了,不用时刻担心她娘一个人在家,干活能利索不少。
翠翠自己争气又能干,苏雨棠自然不会拦着,说开荒的事他们家来包了。
只是每天一早都让沈贱妹去翠翠家,“请”翠翠娘过来帮忙照看小花小草。
翠翠开荒的第三天,彻底恢复好的大牛也提上锄头跟着一块儿去了。
青梅竹马的两人定了亲,光是站在一起就觉得甜蜜,哪怕开荒这种累死人的活儿,两人干着也高兴得很。
两人的事,早已经传遍绿水村了。
“诶,方家那个不要的女娃子,她还真是命好,能攀上沈老婆子的大孙子,这以后不得荣华富贵啊?”
“我看他们挺般配的,两人走在一起喔,那叫一个养眼!”
“有什么好般配的,那翠翠家就是个破落户,你看之前谁敢要啊,以后有他们沈家吃苦受罪的!”
刚踏进村口的沈大郎狐疑地退后了两步。
抱着四牛的邵氏更是拧紧眉头。
大牛定亲了?!
好不容易才逃回家的喜悦完全被湮灭,只有心底里无限上窜的火气。
院子里的苏雨棠,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吃着葡萄思考着:是在村里租地种辣椒好,还是去周围村子买地种比较好。
突然院门被人踹开,就听到尖锐的埋怨声响起:
“婆母!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大牛可是我儿子,我儿子定了亲,我竟然一点儿都不晓得!这算哪门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