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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撞车、得病……什么都行。”
“这房子留给你,但我不希望你住在这,卖了、租出去都行,换个地方——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你和孩子重头开始。钱的方面你放心,我会保证你俩的生活,挣的钱都给你。你知道,我除了喝酒也没啥花钱地方。你是个好女人,给你钱你也不会乱花,将来你就用存的钱让孩子读书,他只要学,拼了命我也供。”
媳妇哭得更厉害,拼命地摇着头说不离。
“你可以再找,我不拦着你,就是找了,我挣的钱也都给你。但得找个对你和孩子都好,都负责任的。他要是敢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第一时间告诉我!”
最后,决绝地说:“别哭了,就这么定了。”
俩人很快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当天晚上他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那一夜,异常地亢奋,平时少言的他连喊带叫,谁也不知道为啥。
整整睡了一天,借宿在一个最信任的哥们儿那,见他醒过来,问:“出啥事了?”
“我把婚离了。”顿了顿,“别耽误她娘儿俩,趁孩子还不认识我。”
哥们儿先是一愣,没说话,半晌,拍拍他的大腿,竖起大拇指。
后来,听说有人在缅甸社团里混得挺好,赚钱也多,他也打算去。临行前哥们儿对他说,“把我电话给嫂子,小事不用找我,有扛不过去的事,给我打电话。”东子紧绷着嘴,点点头。
在缅甸,他加入了社团,工作在赌场里。最后一次犯事是跟另一个帮派发生摩擦,对方来他们赌场闹事。那天,两方人都不多,从屋内打到街上,双方都有人受伤。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吃亏的是那几个人,见敌不过就跑了。他们回到屋里,正在为受伤的弟兄包扎伤口,打探消息的人说,对方其中一个伤势很重,正赶往医院就医,东子操起砍刀就带着几个兄弟赶去医院。一是怕去晚了警方参合进来,麻烦;二是想给自己立威。
赶到医院,直奔急诊,找到医生正在救治的那个马仔,东子冲在前头,几个人不由分说,还没等护士的尖叫声落下,刀已经砍下来,一阵鬼哭狼嚎过后,人躺在血泊中丧了命。J察赶来时,东子他们早已无影无踪。
老板夸赞东子办事利索,给他一笔钱让他先躲躲。他拿着钱偷偷跑回国,先见了老婆,又去幼儿园,远远看了一眼儿子。就去了哥们儿的出租屋,一待就是一个多月。
闲着无聊刷手机,偶然间,他在网上看到了“走线”去美国的消息,心里生出想法。跟哥们儿说出趟门,就又偷偷回到缅甸,在那里的兄弟帮助下,出了境,一路走到现在。
思绪翻腾,一幕接着一幕,像电影片段浮现在脑海里,想着想着,东子深吸一口气,感慨自己兵荒马乱的人生。未来会怎样?他在心里问自己——去美国能做什么?他无法预料。又深吸口气,“算了,不想了,想也没用。“
车内,刘明阳靠在窗户上,脸色苍白,嘴唇干皱。他一路上喝了很多水,却没怎么吃东西。
“你怎么了?”阿强察觉不对。
“没事,就是累,可能有点感冒。”刘明阳轻咳几声,眉头紧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八章东子的过往与兄弟的不弃(第2/2页)
车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公路在夜色中向远方延伸,带着旅人奔赴未知的命运。
刘明阳今天显得异常疲惫,总是犯困,十个多小时的路一直时醒时睡。路面的颠簸和车里播放的热烈又富动感的南美风音乐,丝毫没受影响。醒了喉咙里就像被火灼烧,拼命地喝水,一路上只吃了一片面包和一点罐头。他说不饿,就是渴,想喝水,李哥把自己的水都给了他。
他们坐的车挺破,像是从上世纪穿越来的,车窗的金属框掉漆的地方锈迹清晰可见,外观却被漆得色彩斑斓,车行驶在路上,倒成了醒目的一抹流动的风景。公路两旁的城镇也好,乡村也罢,一会儿换一座,低矮的房屋、高耸的广告牌都被甩在身后,义无反顾地驶向目的地。
尽管旅途漫长,但比起前几日的颠沛流离,身心俱疲,这两天的行程,似乎体能和精神上都让每个人感到轻松许多。既没有危险,也没有波折。一天的长途是平静的,精神上是放松的。
到达新奥科特佩克时,天色还不算晚。阿强问:“要不要直接去圣菲?那里离边境更近。”
刘明阳摇了摇头,“这里毕竟是省会,很方便坐巴士去边境,圣菲是个小镇,这个时间过去怕找不到住处。”说到这,捂住嘴,忍不住一阵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怎么了?”阿强皱着眉,担心地问。
“特别累,困得厉害,想睡觉,应该是感冒了。”
此时的刘明阳感到浑身酸痛,疲惫无力,心想:我是不是发烧了?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得了新冠吧!
第二天一早,李哥睁开眼,见刘明阳还在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