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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姑娘……”
看得出来，这丫头是在帮他们。
没有当着公安的面说妞妞是自杀，反而指控刘金龙杀人，一下子就把杀人的罪名扣在刘金龙头上了。
公安再怎么顾忌刘金龙的面子，人命关天的大案，也不能含糊。
只要他们细查，刘金龙的所作所为就不可能瞒得住！
刘金龙这个人渣死不足惜！
可是他们的妞妞，却再也回不来了……
老夫妻俩哭的悲愤。
苏秦心情也跟着潮湿一片。
顾景之揽住苏秦的肩膀，暗暗安抚：“别想了，这姑娘虽然年纪轻轻的很可惜，但是动不动就跳楼自杀的人，实在太过自私。”
“我们能帮的都已经帮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刘金龙吃花生米吧。”
“恩。”
苏秦也不过多感慨。
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得赶紧找厂子了。
两人离开不锈钢厂，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大半天。
临城的工业区不算小，但愿意接这种小批量、高精度、时间紧迫的定制单子的厂子，几乎没有。
要么是看不上这点“小钱”，要么是担心工艺达不到要求惹麻烦，要么……就是还忌惮着刘金龙那边，哪怕他已经被带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顾景之看着苏秦紧绷的侧脸，提议：“要不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找找看？”
“不行！”
今天晚上这个事儿不敲定下来，她睡不着。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死心的想回差点签了合同的那家试试。
车子再次停在那家郊区小厂的门口。
规模不大，厂房有些旧了，但看着还算规整。
两人刚走到办公楼下，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一个粗哑的男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老张！你他妈是不是傻？！啊？！煮熟的鸭子你都能让它飞了！”
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带着无奈：“老李！你小声点！刘金龙那边给的压力太大，我也没办法啊！”
“刘金龙？他算个屁！”
被称为老李的男人嗓门更大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我看他这次八成得进去！为了他这种烂人，你居然把送上门的生意拒之门外？！”
“厂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工人的工资呢？下个月拿什么发？！全厂上下几十号人，都等着这单子开工吃饭呢！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