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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个喝醉了才耍酒疯的小鬼。
    老板就差对天发誓了:“天地良心,他冷得厉害我才给他喝的!他跟芥川小哥真的就一人只喝了一口!”
    即使是被酒精侵占了线路,0823也是个乖巧懂事的性子,听织田作说是因为工作才不在家,便安静下来,只是偶尔因为清洁液收不住而浑身抽泣一下。
    样子看着怪可怜的,怎么看都像是谁家养得好好又突然走丢的小崽。
    织田作百思不得其解,“织田作”这个发音被来就离谱得厉害,如果他曾经被人这么喊过,那一定会让他印象深刻。可他怎么都记不起来有谁管他叫“织田作”过,陌生的小鬼又哇哇地掉眼泪,眼下他只得哄着:“你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一说到这个,0823又忍不住要开始释放清洁液库存了,他把手机掏出来,可怜地说:“泡、泡烂了……”
    “它已经被修好了,”织田作之助耐心地说,带着源雅文把手机上上下下捣腾了一遍,确认哪哪都能用,功能齐全,“你看,不仅能接电话,还能……呃,打电话呢!”
    对于织田作之助来说,手机的作用仅限于联络别人,一时间还真没找出别的功能来。
    0823打从内心十分信任织田作:“修好了吗?”
    织田作之助肯定的:“修好了。”
    “是您修好的吗?”
    “是老板,”看0823的眼睛里又开始聚拢泪珠,织田作之助马上改口,“是我修好的,亲手修好的。”
    0823就盯着手机看。
    模模糊糊又歪歪扭扭的视觉成像上,他难以瞄准手机的各项按键,在摸索了好一会之后,才点开联系人界面。
    里面孤零零的只存着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
    0823又盯着那串数字看。
    “没有坏……那为什么长官不接通呢?”0823抬头,凄凉地把清洁液眨巴掉在织田作的肩膀上,他瘪着嘴巴,像只没精神的小狗被织田作慢慢地顺着毛,“是长官不想要我了吗?”
    织田作之助快把头发都挠秃了,想了半天也憋不出个安慰的话来:“啊,长官?是你的家长吗?说不定是因为你之前手机就坏了,他没接到你的电话?”
    他提了个称不上是好主意的主意。
    “要不你再给他打一个试试?”
    0823非常、非常信任织田作,信任并不来源于织田作是太宰长官的朋友,而是因为,织田作是第一个将0823当做朋友的人。
    一个人类将一块机器称为友人,对0823来说,这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奇迹。
    这样的恩情值得0823用一切去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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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织田作说完后的第一秒,便重新拨通了这个在他心中已经不可能再接通的通讯号码。
    0823把手机听筒贴在耳边,明知结果,但仍旧期望地屏气等待。
    或许织田作本人就是一个奇迹。
    响铃的第三次,电话接通了。
    “……喂?”
    熟悉的声纹通过特有的频率变化为数字讯号,再组合成一道就算失真也能让0823第一时间认出来的声音。
    0823瞪大了眼睛。
    “接、接通了?”0823不可置信地看手机界面,接通中三个大字令他的人造心脏差点在那一瞬间从咽喉里跳出来。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也认出了这头声音,带着些疑惑,问:“0823?”
    “……长官,”0823握着手机,“长官、长官长官长官——”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长官——”
    “您为什么不喜欢我?”他问。
    *
    织田作之助接管了已经失去交流功能的0823,他拿着手机:“喂,您好,我是织田作之助,请问您就是……”
    还在给0823擦眼泪的老板抬头,小声地念0823的名字。
    “……源雅文,”织田作说,“您是雅文的家长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很久,织田作之助甚至都以为这里的信号已经差到让电话中断,那头才传来一阵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
    “……是的,我就是,”那边说话的人语速很慢,“他说想出去找朋友,给你添麻烦了吗?”
    织田作之助迅速进入了与对方家长沟通的状态:“并没有,雅文今天很乖,一直在帮我照顾别的小朋友,他今天还见义勇为了,说实话,源先生——”
    “我姓太宰。”
    “好的,太宰先生,我认为雅文是个非常乖的孩子,但是我从他那边得知,因为某些原因他可能惹您不高兴,所以您用0823作为称号取代了他的名字,并不再允许他使用‘雅文’这个名字。”
    织田作之助皱眉:“我个人是非常不赞同这个行为的,孩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是可以被纠正的,直接剥夺孩子的名字对他们而言伤害非常大。”
    这话说得老板在旁边连连点头认同。得是多不负责任的家长才会动不动就用串数字喊自己的孩子啊?又不是在喊什么实验室里被编号的小白老鼠。
    太宰也握着手机,呼吸很轻:“是我的错。”
    对方干脆认错的态度让织田作之助肚子里那些理论一下子噎在喉咙里,顿时结结巴巴:“是、是吗?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
    “还有,我认为您应该适当表现出对孩子的关心,而不是让孩子一边哭一边问为什么不喜欢他,据我所知,我这边的每一个小朋友跟家长都认为雅文是个很不错孩子,他很乖,很懂事,被欺负了还会对人笑,您——”
    是不是该看点教人怎么跟小孩相处的书?
    但是这么说好像又有点不礼貌。
    源雅文在他肩膀上哭得直打嗝,嘴巴里还一直模糊地嘟囔着要听长官的声音。
    话到嘴边绕了个圈,变成了:“他很想你,你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去呢?”
    又是一阵沉默。
    那边在说完“马上来”之后,挂断了电话。
    速度快到织田作之助都没来得及记起来给对方报这里的地址。
    一辆低调但能看出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便停在了看上去就不值几个钱的洋食店门口。
    织田作之助把安慰好之后昏昏欲睡的源雅文抱出去,漆黑的轿车上下来一个黑衣人,戴着黑墨镜,伸手接过源雅文,然后塞进后座,在织田作之助看清后排是谁之前,无情地关上了车门。
    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管家?
    果然是偷跑出来玩的小少爷。
    织田作之助站在路边,看轿车打了个转,停在了马路对面。
    车窗被缓缓降下来,看不清面容的人扶着源雅文,源雅文歪着头靠在对方的肩膀,手指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袖,总算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您就是太宰先生吧。”
    “嗯。”车子里的年轻声音让织田作之助有一瞬间的疑惑,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