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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了十岁，背也弯了下来。
见他这样，九月眸中瞳孔紧眯，眼底翻滚着浓烈的厌恶之色。
“孙管家，真是难为你这么大年纪还在这演习，没必要，我早已经不是九家那个轻易相信人的傻子了。”
“小姐，你别这么说，当年的事情董事长是有苦衷的。”
九月脸上闪过一抹惨笑。
“呵呵呵，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他亲自下令赶走她的孙女？”
“董事长是想让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孙管家请回吧，月底前我会回去，当年的赌约我可没有忘记，希望你们也没忘记。”
九月猛的关上房门，不再听孙管家的一个字，堵住耳朵走进卧室的钻进被窝。
在密闭的空间里她总能有安全感。
房门外，孙管家接连叹气，眉头皱成川字型，眼角的皱纹里全然是无奈和心疼。
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有等来九月的再次开口，孙管家彻底相信了。
她真的已经不是当年的九月了。
默默转身离开，孙管家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商务车里，几秒后，商务车飞驰离开，留下一阵尘土。
咔嚓！
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林桓收起相机，眯着眼睛朝车子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随即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总裁，有一个男人进了九小姐家。”
“男人？”
一到冰冷的声音传来，“男人”两个字被他加重了音，狠狠的咬着。
“咳咳，”意识到什么，林桓忙改口，“是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男人。”
“继续。”
那股让林桓肝颤的冷意消失了大半，他斟酌言语后继续道，“在九小姐家门口待了大概五分钟，照片和车牌号我都记下来了，很快就能查到他的所有资料。”
“好。”
通话结束。
林桓打开电脑，开始进行人脸识别，和车牌号搜索，一番操作下来后，林桓原本那双满是自信的双眼渐渐变的震惊。
屏幕上“搜索失败”四个大字透着诡异。
他稳下心神，继续调查着，几分钟后他又再一次经历了失败。
怎么可能！
林桓整个人都不好了，拍拍手中的电脑，眸中瞳孔不断放大，这世界上会有他调查不清的人？
那老头到底是何来历？
林桓不气馁，继续操作着……
半小时后。
他投降了，他就像不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似的，互联网上根本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天色渐深，林桓看了眼时间意识到如果再不向他家老大汇报情况一定又会被殃及。
林桓想好了说辞后立刻给顾北辰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结果？”他家老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林桓的心向下沉去，清了清嗓音，弱弱的开口汇报，“什么都没查到。”
“没查到？”
顾北辰声音冷硬，透着几分惊诧。
“总裁，真不是我的原因，那老头太神秘了，不但人的资料没查到，就连车的都没查……查到。”
林桓哭丧着脸，隔着电话都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漫长的几秒后，顾北辰的声音再次传来，“把照片和车牌号发给我。”
“好嘞。”林桓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总裁加油！”
顾北辰下面的话又让他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祈祷我也查不到吧，因为那样你才不算无能。”
林桓：“总裁，别呀，我的能力怎么能和你比……喂，总裁？”
林桓含泪把照片和车牌号发到了顾北辰邮箱，便开始煎熬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在煎熬，顾北辰也不怎么好受。
动用一切在互联网上的手段顾北辰一遍又一遍的调查着那人的资料。
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他恼恨的砸了砸桌子，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一行字发给林桓。
“监控录像发来。”
两分钟后，顾北辰收到了九月家门外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屹立在门外，嘴巴里在说着什么，他面前，九月时不时的露出一部分的衣服，至于脸部和身体则完全在监控之外。
顾北辰眸色卷起晦暗的光，手指有规律的一下下敲打着桌面，目光紧锁住视频里男人的嘴。
想从中看出些他说了什么。
一番努力后，以失败告终，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的，嘴型几乎没什么变化，就连他这个唇语十级的人都看不出来。
事情，绝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