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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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观景平台。
    这里的视野非常开阔,可以俯瞰到整个巴尔斯雪山的壮丽景色。
    连绵的山脉、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湖泊尽收眼底,仿佛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卷。
    陈子瑜和谭越兴奋地拿出相机,不停地拍?着眼前的美景。
    “阿越,你看那边的山峰,像不像一个巨人躺在那里?”陈子瑜指着远处的山峰说道。
    谭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点像呢,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
    他们在观景平台上停留了一会儿,休息了片刻后,便继续向山顶攀登。
    陈子瑜穿着厚厚的冲锋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谭越连忙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她围上:“围好,别着凉了。”
    陈子瑜感动地看着他:“你呢,你不冷吗?”
    谭越微笑着说:“我不冷,你暖和了我就暖和了。”
    起初的栈道平坦开阔,野花在石缝间摇曳。
    陈子瑜追着一只蓝紫色的蝴蝶拍照,谭越背着两人的摄影器材,时不时提醒:“当心脚下,别摔着。“随着海拔攀升,空气愈发稀薄,碎石路变得陡峭湿滑。
    “要不休息会儿?”谭越伸手扶住踉跄的陈子瑜,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陈子瑜倔强地摇头:“都到这里了,必须登顶。”
    话音未落,脚下的碎石突然松动,整个人向后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谭越拽住她的登山绳,将她稳稳搂进怀里。
    两人跌坐在地,陈子瑜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笨蛋,不要命了?”
    他的心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虎口处被登山绳勒出红痕。
    终于登上海拔4000米的观景台时,陈子瑜几乎瘫坐在地。
    眼前是震撼的冰川全景,蓝白相间的冰舌蜿蜒而下,远处的雪峰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谭越展开三脚架,镜头却对准了她被风吹红的脸颊:“看镜头,我们的雪山纪念照。
    站在山顶上,陈子瑜和谭越张开双臂,尽情地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和美好。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
    午后两点,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陈子瑜刚拍完最后一组冰川特写,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谭越神色凝重:“快走,雷阵雨要来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更难走,雨水混着泥沙,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陈子瑜的登山杖突然打滑,整个人摔进泥水里。
    谭越立刻蹲下查看:“伤到哪里没有?”
    “没事,就是摔疼了。”陈子瑜想哭又想笑,自己狼狈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谭越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替她擦拭脸上的泥水:“抓紧我,别松开。”
    暴雨倾盆而下,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
    谭越一手护着相机包,一手紧紧抓着陈子瑜,两人在雨幕中艰难前行。
    陈子瑜的牙齿开始打颤,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突然,谭越将她拉进一处岩石凹陷处,用身体替她挡住风雨:“别怕,有我在。”
    回到市区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陈子瑜裹着民宿提供的毛毯,缩在沙发里打喷嚏。
    谭越端来姜汤:“先喝这个,我去给你买感冒药。”
    半小时后,他提着塑料袋回来,里面除了药,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炒拨拉。
    “老板娘说这个驱寒,尝尝?”他用竹签挑起一块煎得金黄的羊杂,递到陈子瑜嘴边。
    夜市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彩色光斑。
    陈子瑜换上干爽的衣服,和谭越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炒拨拉的香气混合着酿皮子的醋香扑面而来,摊位前的铁盘滋滋作响。
    “要两份炒拨拉,多加孜然!“谭越熟练地点餐,又转头问陈子瑜,“酿皮子要甜醋还是香醋?”
    坐在塑料凳上,陈子瑜咬了口酥脆的羊肠,突然说:“香醋。”
    夜市的人渐渐散去,雨也停了。
    他们沿着湿漉漉的街道往回走,路灯在积水里投下温柔的光晕。
    谭越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子瑜,以后我们要经常出来旅行,还要带着孩子。”
    陈子瑜的脸颊发烫,分不清是因为姜汤还是他的话。
    远处传来归巢的鸟鸣,连山的夜风裹着炒拨拉的香气,将这个西北小城的夜晚酿成了最温柔的诗篇。
    晚风裹挟着连山的凉意,轻轻拂过街巷。
    陈子瑜将浅灰色的针织开衫又紧了紧,跟在谭越身后。
    他们刚在夜市饱餐一顿,此刻胃里还暖融融的,混合着炒拨拉的焦香与酿皮子的酸辣。
    “吃饱了吗?”谭越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笼住她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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