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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滚滚，毁天灭地，无尽的威压让她喘不过气。半空中的师傅，还有那十个熟悉的背影，让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究竟是什么场景，为何时时出现在她的梦里？那十个人又是谁？为何会替她挡那天雷？
凤凌曦猛地睁开眼，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凤凌曦穿上衣服来到后山，跳进那冰冷的山泉中，任由泉水洗涤着自己的身体。
脑海中的混沌渐渐消散，凤凌曦呼出一口浊气。忽然，背后出现一个人影，凤凌曦连忙飞身跳出山泉，一转头，却看见了君离殇。
泉水浸湿了凤凌曦的衣服，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稚嫩的少女身躯。
凤凌曦脸颊微红，连忙用手挡在自己胸前，君离殇脱下外袍给凤凌曦披上，
“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君离殇问道。
“做了噩梦，醒了就睡不着了！”凤凌曦抿唇淡淡地道。
“一个梦而已，并非真实，不用怕！”君离殇轻笑道。
凤凌曦眸中闪过一丝苦笑，若真是虚幻也就罢了，可她的感觉如此真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忘不掉！
“殿下，您知道从记事起便一直做同一个噩梦的感觉吗？”
凤凌曦随口一问，谁知君离殇却点点头，“有过！”
凤凌曦抬眸惊讶地看向君离殇，君离殇拉着凤凌曦席地而坐，“本王自记事起便一直做着一个噩梦，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死在本王面前，本王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那殿下认识那个女孩吗？“凤凌曦问道。
君离殇摇摇头，“本王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又何谈认识！就算是认识，也不应该是这辈子的事情吧！”
“或许我们做的梦是前世忘不掉的记忆也说不定呢！那个女孩或许是殿下上一辈子的恋人呢！”凤凌曦轻笑道。
君离殇轻笑一声，呢喃道，“或许吧！”
君离殇看着凤凌曦，脑海中闪过一张模糊的人脸，与凤凌曦的脸重合。
君离殇感觉，一直在他梦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好像就是凤凌曦，至少这张脸与记忆重合时没有半丝违和感。
想起自己初见凤凌曦时那不由自主的心动，君离殇甚至觉得，凤凌曦就是他上辈子割舍不掉的记忆，所以这辈子他再遇到时才会不由自主地靠近。
君离殇呆呆地看着凤凌曦，凤凌曦也看着他，恍惚间，凤凌曦感觉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看着零的时候。
凤凌曦试探着遮住君离殇的上半张脸。她的眼中渐渐被惊讶覆盖，凤凌曦意识到，啾啾给她的不是幻境，而是她心底最深刻的记忆。
君离殇的确和零一模一样，或者说他可能根本就是零！
当时她执行任务时零也在，爆炸发生后零应该没有几率存活，她能够穿越，那零是不是也可以呢？
想到这里，凤凌曦的眸光微闪，她伸出手比了一个心，君离殇蹙眉，他虽不解，却下意识地伸出手学着凤凌曦的样子。
寻常人比心都是大拇指压在食指上，而零不一样，他喜欢将大拇指放到食指后面。
看着君离殇几乎和零一模一样的比心手势时，凤凌曦的心几乎在颤动。
她几乎可以确定，君离殇就是零！只不过他忘记了自己！
突然，凤凌曦一把抱住了君离殇，在二十一世纪，每当她无助时只要抱住零总会感到十分安心，仿佛只要有零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而现在，她抱住了君离殇，熟悉的安全感让凤凌曦的心得以慢慢平静。
君离殇愣住了，僵硬的手臂举在半空，却仿佛无处落下。
气氛沉默着——
良久，凤凌曦放开君离殇淡淡地一笑，“抱歉！”
“你若还想抱便随意！”君离殇看着凤凌曦的眼睛，其中的认真让凤凌曦下意识地垂眸避开视线。
“快天亮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凤凌曦说道。
君离殇垂下双眸微微点头。凤凌曦正要将身上的外袍脱下还给君离殇，谁知一阵夜风吹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衣服湿了，穿着吧！”君离殇说道。
凤凌曦只能点头，将外袍重新披好。
回到离王府，凤凌曦将外袍还给君离殇便跑进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天彻底亮了起来。
君离殇一大早就出去了，管家说他是被皇上召进宫了，凤凌曦也未多想便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知道凤凌曦喜欢红衣后，君离殇让人给她添置的衣服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红裙，就连发钗也都照着红色买的。
凤凌曦的皮肤白皙，穿着红色最是耀眼，再加上她那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走在街上无疑是回头率超标的。
月菱拎着菜篮子跟在凤凌曦身边，娇俏灵动的双眼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的小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