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伏荏苒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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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当然的以为太后痴恋他,所以也会对他女儿好?
    无法理解。
    伏荏染脑子里全是问号。
    伏荏染不知道原梨为什么会把心里藏得最深的话告诉她,或许觉得她是太后的女儿,不会把这些隐晦传播出去。
    也可能是想给自己一个倾诉的出口。
    有时对不亲近的人,反而能说出更深的想法。
    原梨对太后很在意,渴求太后的喜爱和关注,言语间隐约表现出对太后的崇拜。
    只可惜太后对原家的怨和恨太深,这样的心结不是轻易便能打开的。
    正胡乱想着,安静的屋外飘来隐约的光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有人叩门。
    月牙警觉的上前询问,门外人是原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来禀报说陛下突然出宫,马上就要到原府,让伏荏染和原梨准备接驾。
    月牙当即惊得目瞪口呆,皇上这是……专冲主子而来?
    伏荏染也已经听到了门外人的话,一下揭开帷帐冲外面人问,“确定是陛下亲自前来?”
    门外人肃然严谨的连忙回答,“是陛下身边的余公公亲自前来通传的。夫人让大小姐和云桑县主动作快些,不然怕是来不及。”
    女子穿衣梳妆哪儿是那么简单的事,更何况是接驾,严谨细致,很是麻烦。
    等嗒嗒嗒的马蹄声出现在原府大门口时,原梨还在往头上插钗环呢。
    伏荏染时常见皇上,倒没那么多讲究,只简单挽了个发髻,发髻上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原夫人身边的侍女又小跑着来催促,原梨这才慌慌张张拉着伏荏染出去接驾。
    两人还未走进正厅,正厅主位上的皇上已经快步迎了出来,满脸担忧。
    皇上双眉轻蹙着,眼睛里只有伏荏染,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问道,“云桑,还好吗,可有哪里受伤?”
    他把伏荏染上下打量一遍,见她身上没有包扎的痕迹,稍稍松了口气。
    伏荏染瞧着周围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屈膝行礼,将自己的肩膀从他手里拯救出来。
    “多谢陛下关心,云桑无事。这么晚陛下怎得来了?”
    “当来是来看你。一听说你遇到刺杀,朕心焦难安,不看到你平安无事如何放心。”
    皇上的深情和担忧都快溢出眼眶,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原家人全都谨慎忐忑地微垂着头站在一边不敢多语,却也忍不住偷眼打量,心中暗惊皇上对云桑县主竟如此情深。
    伏荏染也微垂着眼睑,不知如何面对皇上直白的关心。
    她沉吟片刻,调整出一个感激而不失庄重的笑容,未发一语。
    皇上如何看不出她笑容中的疏离,心里微微发酸,却也不再为难她,转而斥责起原家人。
    “上元节人多眼杂,县主出门为何没有护卫跟从保护,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县主的?”
    为了一个小姑娘,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责,原老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他好歹是太后的弟弟,算是皇上和云桑县主的长辈,皇上却一点脸面都不给。
    太后不待见原家人,连着皇上对原家人也不亲近。
    原老爷垂脸请罪,“是臣思虑不周,没能照顾好县主,让县主受惊,请陛下责罚。”
    原梨看着父亲恭敬地跪下磕头请罪,自责地眼眶有些泛红,想要向皇上解释是自己的错,不关原家的事。
    可她脚还没迈出就被旁边的母亲拽住了手臂,暗暗朝她使眼色,沉着脸低声警告她,“不准胡闹。”
    原梨压下眼中的泪水,咬着牙无奈地将腿收回,接着就听到伏荏染突然开口。
    “陛下明鉴,是我自己贪玩偷偷溜出了原家,与原老爷无关。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当街刺杀,便是带了十个八个护卫怕也无济于事。”
    原梨抬眼瞧向伏荏染,只觉她从容悠然的仪态很是好看。
    便是面对皇上的责难也能镇定自若,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她这话不仅是在替原老爷说话,也隐约包含着对皇上的讥讽和戏谑。
    天子脚下,有人光天化日刺杀,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嘛。
    原家人当即全身都紧绷起来,一颗心扑腾腾乱跳,头垂的很低一动不敢动。
    云桑县主也太大胆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挤兑。
    皇上沉默地看了伏荏染一会,却没有怪罪,反而松了口道,“既然县主如此说,那朕便不再追究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云桑,和朕一道回宫吧。”
    皇上朝伏荏染走近两步,想要拉她的手臂,却被伏荏染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我有些累了,还是明早再回去吧。有太后身边的大马小马跟着,陛下无需担心。”
    说着朝正厅外候着的大马小马看了一眼。
    皇上知道她是有意避着自己。
    若是她这会跟着皇上回了宫,相信很快就会传得暮国人尽皆知,可谓公然昭告天下,皇上为了她夜出皇宫,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撇不清了。
    明日早朝也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皇上今夜出宫的原因瞒不过满朝文武,但至少没摆到明面上。
    别人私下如何议论她管不着,只要不在明面上,她就有退路。
    皇上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反驳她的意思,叮嘱了几句让她回宫路上注意安全,留下一批禁军守卫原府,便兀自离去了。
    皇上一走,伏荏染含笑的脸便垮了下来。
    弗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顺手理了一下她被夜风吹乱的秀发,举止亲昵暧昧,两人却都习以为常。
    弗谖凑近她的脸瞧了瞧,问道,“怎么了,绷着一张脸。”
    边说边把宫灯举高些照亮她的脸,秀婉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深沉晦暗。
    “皇上说了那么多,却没提一句查找真凶的话。”伏荏染嗤了一声,撇了撇嘴角。
    弗谖道,“怕是他已经知道真凶是谁,在你和真凶之间,选择了掩护真凶。”
    伏荏染不以为然的将嘴咧成一条直线,“毕竟是养他长大的母亲,肯定的。”
    她并不在意这个,说着反倒笑起来,仰头饶有兴味的瞧向弗谖问道,
    “都说自古最难的就是婆媳关系,一边是生养大于天的母亲,一边是倾心恋慕之人,这两人要产生冲突,怕是能把夹在中间的男人逼疯。你说你要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选?”
    她虽不是皇上的女人,与太后也不是婆媳,但也十分相似。
    弗谖回答地很利落,“我没有母亲。”
    伏荏染砸吧下嘴,“我是说如果。就假设一下,一个是我,一个是你最重要的亲人,我俩要产生矛盾,你选谁?”
    “不用选,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弗谖毫不迟疑的回答,边说边体贴地将伏荏染肩头滑落的大氅拉高些,把她包裹在温暖之中。
    深情的眸子像两团灼热的火苗,直白地落在伏荏染脸上,噌地一下把她白皙的脸颊点燃,红成了一团烈焰。
    伏荏染也不知为何问他这个假设,把他和皇上做比较。
    或许在她心里深处,更希望因此为难的人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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