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狗嘤咛一声,跳到她的膝上。
“购股否?每股十两,承办方许给我们一万股!”
“买!”
黄昏时分,太阳尚未落山,鲁碧瑶站在窗口望几眼,快步走向一排西式衣橱前,将所有橱门打开,在一排排的衣裙里挑起来。
鲁碧瑶选中一件,穿好,走到西洋镜前,瞄一眼,眉头皱起,脱下,又拿一套,穿上,在镜前挑剔。
碧瑶一连换了几件,显然都不满意,目光又落在最角落的一件白色连衣裙上。
秋红眼尖,拿过来,为她穿上。
碧瑶走到镜前,扭动几下:“秋红,这套好看不?”
“好看死了。”秋红赞不绝口,“就凭小姐这身材,穿哪一套都好看!”
“我问的是更好看!”
“嘻嘻,”秋红笑道,指向另一个衣橱里的蓝色旗袍,“要说更好看,当数那件蓝色的。边上那道缝缝,一开一合,半隐半现,特勾人!我要是傅生,得让那道缝迷死!”
“你个小色鬼,”碧瑶扑哧笑了,瞧向窗外,“天都黑了,纵使有道缝,啥人看得出?”
“叫我说,小姐真得换下这件,”秋红拿出蓝色旗袍,“缝不缝是小事,大黑天里白衣最惹眼,万一让齐伯⋯⋯”顿住,朝楼下努嘴。
碧瑶吐下舌头,脱下白裙,换上蓝色旗袍,拉开抽屉,摸出一物,与秋红匆匆下楼。
二人走到圆拱门处,秋红探头看看,没见齐伯,松出一口气,朝碧瑶小声道:“小姐,你先去凉亭里,我守在这儿,待傅生过来,约他上亭。”
碧瑶点下头,款款走向凉亭。
秋红在拱门内守了约半个时辰,望见顺安从前院走过来。顺安一身西服,提着一只西式黑包,飒爽英姿地穿过甬道,走向后院。
就在顺安经过拱门时,秋红冲出,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扯进拱门。
顺安被她扯到亭上,惊魂未定,前院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接着是不紧不慢的踏步声。
听到是齐伯,顺安急了,挣脱开秋红,飞身下亭。
碧瑶急急掏出一物,递给秋红。
秋红追到拱门外面,将那物塞给顺安。
顺安接过,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后院。
入夜,俊逸坐在书房里的躺椅上,跷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堆报表,悠然自得地一张一张审看。
齐伯走进,见他看得专注,便掂起水壶朝他的茶杯里添些热水。
“呵呵呵,”俊逸放下报表,眉开眼笑,“齐伯,你猜猜,今朝庄里赚了多少?”
齐伯笑道:“不会有一万吧?”
“岂止一万?”俊逸乐得合不拢嘴,“后晌我让账房出个表,这不,粗算下来,整整过两万哩!”
齐伯咧嘴笑了:“古人云,日进斗金,这话应上哩。”
“是哩,是哩,日进斗金嗬!”俊逸似是想到什么,“对了,齐伯,晓迪回来没?听说又有新股发行,得让他盯紧点儿,甭让别人抢先了!”
齐伯略作迟疑:“老爷,有桩事体!”
“啥事体?”
“晓迪方才回来,小姐⋯⋯又把他扯进小院里了!”
“哦?”俊逸忽地坐起,眉头凝紧,长吸一口气,起身,“这辰光⋯⋯在不?”
“晓迪晓得我在注意他,没讲几句话,就回后院去了。”
俊逸复躺下,苦笑一下,摇头:“嘿,这丫头,吃错药了!”
齐伯仍旧迟疑:“老爷,还有一事,就是晓迪这人!”
俊逸抬头:“他怎么了?”
“他不叫晓迪,也不姓傅!”
“啊?”俊逸惊愕,坐起。
“记得小姐初见他时,咬定他是甫家戏班主的儿子,他矢口否认。”
“是哩。”
“当时我心里存疑,可一来吃不准,二来挺举也这般讲,三来觉得事体不大,没再追究。后来觉出他对小姐起意,小姐也对他用心,就觉得事体大了,托人查他,不想真就查出事体来。”
“你是讲,他真是甫家人?”
“是哩。”齐伯点头,“他叫甫顺安,是伍家邻居,跟挺举一道长大,二人要好,所以挺举才帮他讲话。至于真正的傅晓迪,十多年前就已死了。”
“齐伯,你⋯⋯”俊逸不可置信,“托啥人查的?”
“振东。振东常去伍家打理,这些全是伍夫人讲的。听伍夫人讲,她侄子晓迪得下脑病,她闻讯即回娘家望他,傅晓迪就死在她的怀里。至于顺安,是挺举的书童,跟挺举到上海去了,二人打小就形影不离。”
俊逸面无血色,面前不由浮出顺安与章虎走出玉棠春的情景。
“振东也去甫家了,甫家两口子听他提起顺安,啥话也没讲,只是落泪。想是顺安捎给他们什么狠话了。”
俊逸的拳头渐渐握起。
“老爷,”齐伯忧心忡忡,“家世贵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