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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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个晓得的?”
    “他讲给我的!”
    “他哪能对你讲哩?”
    “他⋯⋯”
    “他说,他打地铺,是不?”
    “咦,老阿公,你哪能晓得介清哩?”
    “你是哪能讲哩?”
    “我啥也没讲!”
    “你为啥不讲哩?”
    “我没话讲呀,我⋯⋯”
    “是哩。鲁小姐是他女人,他与自己的女人睡在一个屋子里才是名正言顺。不睡在一个屋子里,反会生出事端。”
    “可⋯⋯”
    “小荔子,老阿公问你,对那个小子,你是欢喜他呢,还是爱他?”
    葛荔嗔怪道:“老阿公,你晓得的,还要问我!”
    “我晓得,但你得回答。这很紧要。”
    “爱他。”
    “爱有多种,因习惯而爱,因想象而爱,因信任而爱,因貌相而爱。讲讲看,你和他属于哪一种?”
    “咦,老阿公,你讲啥都是一套一套的。啥叫因习惯而爱?”
    “就是两相厮守的辰光长了,彼此相知,譬如说青梅竹马。”
    葛荔闭眼想一会儿:“嗯,要是照这讲,我和他应该属于第三种,因信任而爱了!”
    “你信任他吗?”
    “信任呀。”
    “你信任他什么?”
    “他讲的话,他做的事体,我全都信任。”
    “要是这说,你介伤心做啥?”
    “我⋯⋯”
    “来,给老阿公笑一个!”
    葛荔挤出个笑。
    “笑得不好,再笑。”
    葛荔释然,笑了。
    “去吧,回到你的花花草草那儿,小花朵们候着你呢。”老阿公朝外努嘴。
    葛荔在老阿公的老脸上轻亲一口,松快地走了。
    自吃葛荔一噎之后,运气于陈炯似乎越来越不顺了,一个多月里,一天到晚脸阴沉着,要么倒头睡觉,要么早出晚归,难得见他一笑。
    陈炯阴郁,最难受的人莫过于任炳祺了。两年下来,对这个师叔,任炳祺已是五体投地,由衷敬服。
    这天夜里,大约十点,任炳祺听到房门响,晓得是师叔回来了,就赶过来。
    陈炯将一只黑提包啪地扔到旁边的报架上,咚一声坐在椅子里,脸色比任何一日都难堪。
    任炳祺不无着急,来回走几下,盯住他看看,又走几下,强忍十几分钟,发作了:“师叔,究竟有啥苦,您给徒子讲讲,就这么闷着,我这⋯⋯急死人哩!”
    陈炯愈加痛苦,两手抱头,两只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似乎那里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师叔呀,”任炳祺快要哭出来了,“是啥人惹上咱,求您吱一声,我这就⋯⋯剁了他!”
    陈炯抬头,看向他,苦笑一下。
    “讲呀,是道上的,还是⋯⋯”
    “好吧,你真要想听,我就讲给你。晓得李燮和吗?”
    “听说过他,也是革命党。”
    “不仅是革命党,还是孙先生的朋友。”
    “太好了。啥辰光烦请师叔引见一下,让徒子见识见识!”
    “我们闹翻了!”
    “啊?”任炳祺震惊,“为啥事体?”
    “陶成章与孙先生不和,在东南亚四处造谣,诬蔑孙先生贪污捐款。孙先生是何等胸襟,哪能在乎这点儿小钱?今朝开会,李燮和又提此事,还言之凿凿,我忍不下去,争辩几句,他就对我拍桌子!”
    “啥?他敢对师叔拍桌子?!”任炳祺脖子上青筋暴出。
    “不但对我拍桌子,还讲出许多气死人的话!”
    “他是哪能讲哩?”
    陈炯吸一口气,屏一会儿,缓缓呼出:“他讲,在上海滩,眼下还轮不上我说话!他与蔡先生、陶先生出生入死闹革命时,我还在学堂里念之乎者也哩!”
    “他多大年纪?”
    “也就比我大几岁!”
    “岂有此理!”任炳祺一震桌面,“师叔,他在哪儿,我寻他讲理去!”
    陈炯摇摇头,又是一声苦笑:“李燮和讲得没错,上海滩是他的。他和姓陶的都是革命元老,跟孙先生、黄先生、宋先生是一辈,革命党里不少人信任他们,所以才敢向孙先生叫板,重建光复会。到今天我才晓得,他们的势力真还不小,不说江、浙,仅在上海就有数百人,远比我们人多。不仅人多,且多是文化人,影响力大哩。”
    “什么文化人?”任炳祺冷笑一声,“狗屁!干革命需要真刀真枪,穷酸书生顶个屁用!只要师叔讲一声,看我⋯⋯”拳头捏紧。
    “就你?”陈炯白他一眼,冷冷一笑,“晓得徐锡麟不?就是刺杀恩铭的那人!还有鉴湖女侠!”
    听到这两个名字,任炳祺吐吐舌头。
    “甭说鉴湖女侠,单是她的两个女弟子就很了得,功夫高强不说,还是制作**的高手,前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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