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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在边上的纸上快速写下电话里播报的奇怪数字。
7108453。
就在她写完最后一笔的时，电话里终于出现了属于人的声音，那个声音辨识度很高，男人沙哑地笑着：“警官，记好了吗？”
对面虽然问，却一点不在意她的回答，在苏晓兰正要回复的时候电话就人挂断了，顿时听筒里只留下一阵忙音：“嘟——”
-
“7108453？”
解临一边开车一边把串苏晓兰发过来的数字重复念了一遍。
他们正在搜找华南市所有和华南孤儿院有关的地点，比如当给华南孤儿院供应过衣服的服装厂、参与过孤儿院拆改的建筑工厂，孤儿院所在的区域些发展地并不好，十过去，很多小工厂坚持下来，些地方大部分也已变空置厂房。
解临有种直觉，‘z’藏身的地方一定和孤儿院有关。
华南孤儿院，原地址长安北路128号。
长安北路128号现在是废弃状态，当初市级下达文件说要改建，但是因为周围原住民不愿意搬走，改建难度太大，就放弃了。
网上关于孤儿院的介绍有很多，什么和某红十字会联合申办过公益项目，荣获市级奖项，旨在解决儿童问题……一堆介绍边上跟着张图片，或许是拍摄时间在秋天的原因，草木干枯，十前的老式建筑从图片上看来灰蒙蒙的。
三两名孤儿院老师身前站着一排孩子，些孩子高矮胖瘦各不相，脸上挂着任务式的笑，眼神空洞，弧度僵硬。
氛围跟灵异老照片似的。
只要再往下翻找，就看到一则当的虐童新闻。
——华南孤儿院教职工随意打骂孩童，“不听话”就会关进“惩罚室”，在“惩罚”期间不允许吃饭不允许喝水，甚至连上厕所不允许。
池青原在查关于孤儿院的旧新闻，抬头看了那串数字一眼：“有任何规律，看着不像是需要解密的密码。”
解临一边开车一边说：“如果他很着急，他迫不及待想把事闹得再大点——他绑么多孩子，他会觉得怎么有多少人在关注他，有多少人因为他而感到恐慌，基于个前提，他打通电话是为什么？或说，什么把事闹大？”
解临说到忽然踩下急刹车。
“搜一下现在最热门的直播平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复苏晓兰说，“看看不找到个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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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
苏晓兰找到用户数最多的直播平台，在搜索栏里打下串数字，打完最后一个“3”之后页面上自动跳出来一个关联直播间，直播间还有任何名字和简介，就叫7108453的直播间。
屏幕上一片黑，显示：直播间尚未开播哦~
她顺着点进直播间主人的账户，看到一个熟悉的‘z’字，关注数为0，很显然是刚注册的新号。
苏晓兰时间感慨总局顾问居然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就猜到串数字的含义，她对着一片黑，以及“尚未开播”四个字眼，整个人冷了，浑身上下手脚冰凉。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z’到底想干什么？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
苏晓兰捂住嘴，仿佛个动作够按下她剧烈的跳。
她在里想，他就是个疯子。
-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一只手搭在一根黑『色』长杆上。
黑『色』长杆立在地上，目测一米多高，顶端有一个用来固定的支架，那只干瘦的手正把手机往支架上固定。
“呜哇——”
正对着手机的位置有一把椅子，一个孩子坐在椅子上，双手反绑着，头顶悬着一个吊灯。
他惊恐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两条腿胡『乱』在空气里『乱』蹬，试图挣脱束缚离开里。
“叔、叔叔，”孩子带着哭腔说，“放、放我走吧……”
“叔叔……”
那人浑然不顾小孩如何哭闹。
“咔嗒。”
手机在支架上卡紧。
摄像头不偏不倚对准那个正在哭的孩子。
“开始了，”男人说，“安静点。”
摄像头开启。
【欢迎进入7108453直播间。】
初观众只有个位数。
-是要干什么？
-拍电视剧吗？
-孩子演技不错啊……嗓子喊哑了。
间房间光线不好，只有几道红『色』和蓝『色』相交的奇怪光线。
由于角度和光线问题，视野范围有限，只看到孩子的下巴、不停扭动的身体、衣服上的不明血迹，孩子面前的木桌上放了一把尖刀。
还有有停歇过的尖叫。
些观众看了几分钟之后隐隐觉得不对，因为孩子一直在尖叫，浑身颤栗着，听得人头皮发麻，那种绝望感像是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