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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比她已经有了其他人选要好。
栗栀和苏棠聊完没一会儿，戚玥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戴着干发帽，穿着长袖睡裙坐到栗栀身旁，对栗栀笑着说：“栗栗，我觉得，我可以了。”
栗栀没有在立刻间明白戚玥的意思，目光茫然地看向戚玥，疑问：“什么？”
戚玥的脸颊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洗过澡的原因。
她嘴角上扬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我跟你说，庄醒说他喜欢我，想跟我处。”
栗栀眨巴眨巴眼，点头。
她记得。
那会儿她和戚玥还只能通过手机联系，这种感情上的问题戚玥只能找关系最好的朋友说说，栗栀就是她最信任的闺蜜。
当时是身在国外的庄醒向戚玥挑明了他的心意，说想和她谈恋爱。
虽然戚玥对庄醒也有感觉，但是她也有顾虑。
因为他们毕竟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常年见不到。
一旦接受了他，就需要长期异国恋，面临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戚玥对跨国恋没什么信心。
所以就跟庄醒把她的顾虑全都说明白了，很理智也很冷静，做了伤害最小的抉择，没有同意。
后来庄醒就一直没再提这件事。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变，还是和原来一样要好。
直到今晚。
戚玥亲眼见到了回国后的庄醒，面对面地和他相处过后，曾因为异国恋而压下去的心动，又不受控地冒了出来，甚至比之前来的更猛烈。
“我从来没觉得，我的心如此鲜活。”
戚玥对栗栀说：“栗栗，我觉得……如果他再提出想和我交往，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栗栀笑起来，“他肯定会再提的。”
“我昨晚问了他，他说以后就在帝都长期发展啦。”
戚玥听到栗栀提起昨晚的事来，轻哼着佯装生气：“你跟他明明昨晚就在酒会上遇见了，都不告诉我，都瞒着我。”
“还有你，今天还和他串通好把我骗过去，我看到他的时候人都傻了！”
栗栀浅笑问：“不开心吗？”
“开心啊，肯定是开心的。”戚玥又道：“但是，也很忐忑。”
“栗栗，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那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准确，就是……怎么说呢，”戚玥有点苦恼地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对栗栀说：“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和惊喜开心一同滋生出来的，还有不安和紧张。”
“因为我以为只有我和你嘛，下了班就直接过去了，穿的是很平常很普通的衣服，脸上的妆容也早就淡了，我甚至没有补一下口红。所以在看到他的那瞬间，我整个人都呆傻了，脑子里忍不住想，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他会不会嫌弃我不好看。”
“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他会来，我肯定会提前花时间好好地打扮我自己，化好精致的妆容穿着漂亮的裙子去见他，然后对他露出一个最美的笑容。”
听到戚玥这样说，栗栀突然就捕捉住了刚刚在和苏棠聊天时，苏棠问她心里有没有那个可以让她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去见的人选时，她脑子里出现的画面都是些什么。
是顾景琛。
高中时候穿着蓝白校服的他，还有现在西装革履的他。
可是不管什么时候的顾景琛，都是最强最好最优秀的那一个，耀眼的如同世间独一无二的太阳。
而在那些画面中，他身边的她却单薄弱小，平凡普通，那么不起眼。
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面对着他时她总是紧张忐忑、局促不安，越在心里祈祷不要出差错不要出问题，越会适得其反。
除了小提琴能信手拈来，其他方面她向来笨拙。
她只能仰望他。
栗栀终于懂了戚玥想表达什么。
而她比戚玥更甚。
因为隐藏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喜欢，所以想要努力在他面前表现的完美，哪怕只是工作需要。
可她这几个月来却总是状况频出，让他看到自己不断出糗。
而，这份喜欢。
又怎么配得上那么温暖耀眼的他。
栗栀不知想到了什么过往，低落地垂下眼睫。
因为家庭的影响，她好像没办法让自己对婚姻有什么期待。
所以就更不敢轻易去尝爱情的滋味。
就在栗栀失神的时候，她攥在手中的手机响了声。
栗栀被强硬地拉扯回思绪，目光由失焦也慢慢清明了点。
她打开屏幕锁，点进有新消息的微信。
一瞬间，栗栀轻怔。
屏幕上，顾景琛的纯白色头像上显示红色的未读提示。
顾景琛：【红包：生日快乐。】
栗栀的心脏登时停跳半拍，旋即就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在这个间隙，她终于找到了今晚让她觉得“差点什么”而稍稍失落的东西。
只差他的一句，生日快乐。
而现在，心底空落的一角，已经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