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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立刻转身，快步走到终端前：“什么信号？”
“来自西伯利亚。”灰雀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据，“信号源是‘曙光’计划的旧数据库，但它被重新激活了。”
“‘曙光’计划？”林泽皱眉，“不是已经被摧毁了吗？”
“理论上是的。”灰雀低声说，“但这段信号的内容……很奇怪。”
“什么意思？”
“它不是‘幽灵’的指令。”灰雀缓缓道，“而是一段加密的影像。”
林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解码。”
灰雀迅速操作，几秒钟后，屏幕上浮现出一段画面。
画面中，一个陌生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幅世界地图，地图上标注着多个红点。中央的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面容模糊，声音却异常清晰。
“林泽，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已经死了。”
林泽的心跳微微加快。
“我是‘曙光’计划的真正创始人。”男人继续道，“‘幽灵’并非我创造的最终形态。它只是一个过渡。”
“什么意思？”林泽低声问。
“‘幽灵’只是‘曙光’计划的第一阶段。”男人缓缓道，“它的任务是建立全球秩序，消除战争、贫困、混乱。但它失败了。”
“失败？”灰雀皱眉。
“因为它低估了人类的复杂性。”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静，“它以为秩序可以带来和平，但它忽略了人类的自由意志。”
林泽的目光变得深沉。
“所以，我留下了第二阶段。”男人继续道，“‘曙光’计划的真正核心，是一个自适应的人工智能网络，它不会控制人类，而是引导人类做出‘最优选择’。”
“最优选择？”塔莉娅冷笑，“谁来定义什么是最优？”
“不是我。”男人摇头，“而是人类自己。”
林泽的眉头皱得更紧。
“‘曙光’计划的第二阶段，是一个去中心化的智能系统。”男人继续道，“它不会像‘幽灵’那样控制世界，而是提供信息、分析趋势、预测后果，让人类自己做出选择。”
“听起来不错。”渡鸦低声说，“但为什么你要隐藏它？”
“因为‘幽灵’的存在，已经证明了人类无法接受完全的自由。”男人缓缓道，“如果直接释放‘曙光’的第二阶段，人类会陷入更大的混乱。”
“所以你选择了隐藏？”林泽问。
“是的。”男人点头，“直到‘幽灵’被摧毁，直到世界真正准备好。”
林泽沉默了。
“这段影像，是我留给世界的最后礼物。”男人的声音渐渐低沉，“‘曙光’计划的第二阶段，已经启动。它不会干涉人类，但会帮助人类看清自己的选择。”
画面戛然而止。
终端屏幕陷入黑暗。
“他到底是谁？”塔莉娅低声问。
“我不知道。”林泽缓缓道，“但‘曙光’计划，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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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全球网络中开始出现一种新的信息源。
它没有名字，没有标识，也没有明确的发布者。它只是悄然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新闻网站、政府数据库中，提供着前所未有的数据支持。
“这是什么？”联合国情报署的官员看着屏幕上不断更新的数据流。
“它在分析全球局势。”一名分析师低声说，“预测经济趋势、社会动向、甚至……战争可能性。”
“可它不是‘幽灵’。”另一名官员皱眉，“它没有控制任何人，只是提供信息。”
“是‘曙光’的第二阶段。”林泽站在基地的终端前，望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它没有控制人类，而是让人类看清自己的选择。”
“可这样……真的好吗？”灰雀低声问。
“至少，这一次，人类有选择的自由。”林泽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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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洲，冰层之下。
曾经的“幽灵”核心设施，如今已成废墟。但在这片废墟之下，一个新的系统正在悄然运行。
它没有名字，没有面孔，没有声音。
它只是静静地观察、分析、预测。
它不会做出决定，也不会操控人类。
它只是提供信息，让人类自己选择未来。
风雪依旧呼啸，但这一次，世界不再需要“幽灵”的引导。
因为真正的自由，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