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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白若兰拧干了热毛巾，将毛巾敷在丈夫的额头上。</P>
“应酬，没得办法啊。”程千帆摸了摸白若兰的小手，“还是夫人心疼我。”</P>
“死相。”白若兰白了丈夫一眼。</P>
“不能看。”小宝在一旁捂住了小芝麻的眼睛，自己却是瞪大眼睛看。</P>
“人小鬼大。”程千帆看了小宝一眼，笑道。</P>
也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P>
叮铃铃。</P>
正在客厅忙碌打扫的小丫鬟栗子，很勤快的第一时间上前拿起电话，“这里是程府，你哪位？”</P>
“先生，找您的。”栗子捂着电话话筒，说道。</P>
“谁打来的？”程千帆问道。</P>
“没说，就说有要事找先生。”</P>
程千帆拿着额头上的热毛巾用力搓拭了脸颊，走过来接起电话。</P>
……</P>
“我是程千帆。”</P>
“程总，久仰大名。”电话那头是嘶哑的声音。</P>
“你是谁？”</P>
“鄙人姓佟，大家都叫我佟掌柜。”佟掌柜说道，“有一个情报卖给程总。”</P>
“什么情报？”程千帆眉头一皱，问道。</P>
“有一帮江洋大盗，他们潜入法租界，计划近日掳绑程总和您的家人。”佟掌柜说道，“他们现在躲在亚尔培路三十九号的丁字三号仓库。”</P>
“我凭什么相信你？”程千帆面色一寒，说道。</P>
“程总可以事后付钱，五十根大黄鱼，当然，如果程总认为自己的命和老婆孩子的命不值这些，当我没说。”佟掌柜轻笑一声说道。</P>
“你到底是谁？”程千帆冷声问道。</P>
“友情提醒，这帮江洋大盗有长短枪众多，程总多加小心。”</P>
“喂喂喂？”程千帆听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的面色阴沉不定。</P>
“怎么了？”白若兰看到丈夫面色阴沉，上前关切问道。</P>
“有紧急公务要处理。”程千帆对妻子说道，“你带小芝麻和小宝先上楼休息吧。”</P>
“那好吧。”白若兰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你也多注意身体。”</P>
“晓得嘞。”</P>
……</P>
程千帆面色阴沉似水，他看了一旁偷听的栗子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赶走栗子，他拿起电话，“我是程千帆，要薛华立路巡捕房三巡办公室。”</P>
电话很快接通。</P>
“我是鲁玖番。”</P>
“老九，是我。”程千帆说道。</P>
“帆哥。”</P>
“浩子在办公室吗？”</P>
“在的，帆哥你稍等。”</P>
“帆哥，是我。”</P>
“浩子，你立刻带一队人来辣斐德路。”</P>
“是！”</P>
“把电话给老九。”</P>
“帆哥，是我老九。”</P>
“老九，去找马队长，让装甲车队集合，你这边集合队伍待命，等我通知。”程千帆沉声道。</P>
“明白。”</P>
挂上电话，程千帆坐回到沙发上，面色阴沉不定。</P>
他在思忖方才那位佟掌柜是何许人，最重要的是那位佟掌柜所说的意欲对他和家人动手的江洋大盗是什么身份？</P>
真的是江洋大盗？</P>
还是说意欲‘铲除汉奸’的抗日武装？</P>
是军统上海区？</P>
还是中统？</P>
亦或者是红党方面？</P>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都是谜一般。</P>
程千帆甚至怀疑是有人在幕后布局，在暗中监视他，考验他。</P>
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