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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是要利用他的手对抗日武装动手。</P>
但是，他又不得不即刻采取行动。</P>
‘小程总’的霸道和心狠手辣，尤其是对自身安全和家人安全高度重视，这是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出来的脾性。</P>
有人检举江洋大盗要对他和家人动手，他必须有所行动，不然就不合理。</P>
程千帆点燃一支烟卷，闷闷的抽了一口。</P>
很被动。</P>
好长时间没有这种如此被动的感觉了。</P>
……</P>
“大哥，给程府打了电话了，按照你说的。”小秃头对胡四水说道。</P>
“是程千帆接的电话？”胡四水问道。</P>
“是一个丫鬟接的电话，后来是程千帆和我说话的。”小秃头说道。</P>
“很好。”胡四水点点头，“秃子，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P>
“大哥你吩咐。”小秃头说道。</P>
“你再打一个电话到白尔路十九号的奈森洋行。”胡四水说道，“电话接通后，你就直接告诉他们，就说特工总部集结人手，现在正隐藏在亚尔培路三十九号的丁字三号仓库，准备天亮以后就展开对上海区的围捕行动。”</P>
“大哥，他们是……”小秃头惊呆了。</P>
“没错，白尔路十九号是军统上海区的一个秘密站点，我们已经暗中监视好些天了。”胡四水说道。</P>
白尔路十九号的军统上海区秘密站点，这是卓扬侦查所获，他一直没有上报，打算顺藤摸瓜抓一网大鱼，此时此刻，为了自救，为了把这一池浑水彻底搅浑，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P>
“按照我说的去做。”胡四水沉声道。</P>
“是！”</P>
……</P>
小秃头跑到马路对面，再度投币要通了白尔路十九号奈森洋行的电话。</P>
两分钟后。</P>
小秃头跑了回来，“大哥，电话打通了。”</P>
“行了，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这一次老天愿不愿意助我胡四水过这一关了。”胡四水叹了口气说道。</P>
“大哥，现在去哪里？回家吗？”小秃头问道。</P>
“开车。”胡四水说道，“带我去江边吹吹风。”</P>
“是。”</P>
……</P>
车子行驶在已经人烟稀少的街道上。</P>
夜色如墨。</P>
“停车。”胡四水突然开口说道。</P>
吱呀一声，车子停了下来。</P>
胡四水先开门下车。</P>
他点燃了一支烟卷，咬在嘴巴里，站在驾驶室门口，说道。</P>
“秃子，下车，陪大哥走走，散散心。”胡四水说道。</P>
“是，大哥。”</P>
小秃头下车。</P>
胡四水摸了摸身上，“秃子，我没带火，车里有打火机，帮我拿一下。”</P>
“是，大哥。”</P>
小秃头拉开后排车门，弯腰，探身进去寻找打火机。</P>
也就在这个时候，胡四水从后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用力一划。</P>
“秃子，你说了，可以为大哥死的。”胡四水将小秃头的身体扯回来，避免鲜血溅滴到车子里。</P>
他手中的匕首快速而用力的在小秃头的脖颈上疯狂捅刺，“你愿意为大哥死，大哥很高兴，大哥满足你这个心愿。”</P>
小秃头竭力挣扎，不过，很快就一动不动了。</P>
胡四水松开手，看到软瘫在地上的小秃头，他犹自不放心，在心脏位置又补了几匕首。</P>
然后，他看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小秃头，从身上摸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烟卷，深深长长的抽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卷，弹了弹烟灰，看那烟灰落在小秃头的身上，叹了口气，“秃子，你活着，大哥会睡不着觉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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