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堂下所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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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辰离去的半分钟后,墨渊阁再次被两团火光照亮。双胞胎的飞剑也相继冲向茫茫夜空中。只不过与白辰不同,他们被看成了奋不顾身抓捕罪犯的英雄,满载祝福与期望。
    天空中,最先出现的那一点火光突然僵住了,随后,所以小巫师都看见白辰的飞剑撞上一块透明的、由数个正六边形组成的防护罩。流火的剑尖处弹出一面和北京水立方长相差不多的护盾,这是飞剑的防坠地系统。可是一把飞剑怎么可能抗衡的过一位黑巫师布设的防护?人们看见双方交汇的地方火花四射,飞剑的剑尖迅速崩解,半边天空随即被火光照亮,那把价值不菲的“流火四”被撞成无数碎片。
    “弃子!”李子艺幸灾乐祸地喊道。
    第四、五、六、七把飞剑也跟着冲进茫茫夜幕。这四把都是最新式的“流火四”,但王们飞行时关闭了火焰,听起来也没有嗖嗖的风声,人们根本看不见他们在哪。除了墨渊阁,其余四个方阁的王级预备生集体出动。周鸿基也想跟着飞过去,不过他被李锦坤拦住了。
    “你得帮我个忙,我要替白辰澄清一下。”锦王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周鸿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对方的一双眸子却仿佛在发出摄人心魄的精光。
    “所有人都需要看看,玄武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辰感觉自己和飞剑一起碎裂,好几块锋利的碎片击中了他。他好像被抛了出去,穿过一层水一样的帷幕,重重的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眼冒金星,最终发现自己躺在一从石楠里,头顶是深蓝的夜空。
    他在石楠丛里躺了不到半分钟就蹿了起来,手里握紧那根中国龙神经魔杖,眼睛里隐隐发出金光。他在树林里发足狂奔,绕过一道石壁,急匆匆地赶往东方。刚转过拐角,接着他就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嘟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白辰注意到:在目力所及的尽头,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向他们这边移动。
    他猛地转身,藏到一棵树后面。从树后面望去,白辰才发现那是一只凿齿兽,它左手提着一根巨大的棍子,右手抓着一只臭烘烘的麻袋从白辰身边走过。它浑身散发着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白辰不禁捂住了鼻子。
    那景象十分恐怖。它有十二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西瓜般大的脑袋,三尺长的獠牙从嘴里伸出。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凿齿兽突然停住脚步,疑惑地嗅闻空气,鼻子像狗一样耸动不止。
    白辰想象着自己被那只怪物发现时的悲剧结尾,突然发现那只怪物放下了手里的袋子。袋子中间凸起一块,看样子好像装了一个人。
    凿齿停在树林边边,朝里面窥视。它摆动着长耳朵,用它的大脑袋做出了决定,它缓缓朝白辰藏身的方向走来。
    白辰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紧盯林间空地上的那只袋子和越来越近的凿齿兽,脑中蹦出许多可怕的想法。他害怕自己会被这只怪物杀死,可另一种更强的情绪从他心底喷涌而出——相比于被杀死,他更不愿意抛弃朋友独自逃命。
    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他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将其向远处仍去。石块像一只蝙蝠般轻快地划过三十米,砸在一堆树叶上——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足够。
    凿齿兽转动它那迟钝的脑袋,朝白辰扔出的石头跑去,大地都在震颤。
    “岩石封印!”白辰的魔杖喷出一条红色彩带,他没有理会那只凿齿兽有没有被击中——但愿被石化了——他从树后面冲了出来,然后飞一般跑到袋子边,扑倒在地上,拖着袋子滑出两米远。尖利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膝盖,他丝毫不觉。
    “书惠——或者夏雨桐——我不管你是谁,你都得给我起来,赶紧跑!”
    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拖出一只手,一只冰凉、惨白、僵硬的手。
    那是一具假人。
    “不好!”
    白辰大喊一声,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向一边扑倒。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色光芒从林中冒了出来,直指白辰。但白辰的速度更快,他已经跳到一边,伊卡洛斯咒也飞向了对方——但没有击中——咒语点燃了他身后的一棵树,火焰腾地冒了起来——但愿其他人能发现它。熊熊火光中,白辰看见了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以及他身边漂浮的、毫无知觉的兰书惠。她双眼紧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人般大小的洋娃娃。
    白辰闪到一边,大喊昏仆地!魔杖点出,但对方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个咒语,又举起了魔杖——
    这个动作使他对书惠的控制减轻了,白辰看到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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