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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突然坐起身：“老婆，果我是女的，你还爱我吗？”
米莉：“？”
“你发什么疯？”
“我的意思是，果我去做变『性』手术，你……”
“你没问题吧老周？”米莉吓傻了，“你人到中年，突然发现自己有『性』别认知障碍？？”
“是是，我看了个剧，里头有个这剧……”周昆想了想，果换成米莉有『性』别认知障碍，她真去变『性』，变成了男人。自己还喜欢她吗？
周昆好像想明白了。
自己爱的是一个人，一个灵魂，而是『性』别。
他突然抱住米莉说：“老婆，果你是男的，我也爱你。”
“…神经病。”米莉把他推开，关灯。
房间里。
周进繁也讲电话，他住楼上，父母住楼下，隔音成问题，但他说话还是很小声，说下午小心跟爸爸出柜了：“他太理解，但说会试着理解，我跟他聊了一会儿他了……”
“你妈妈呢？”
“我妈还知道，她跟我爸一样，我爸说定还能原谅，我妈……”
关作恒说：“我回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啊，你来我家吗，我爸妈面前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们一起才两个月呢，用那么急的，我觉得时机好，先跟我爸说了，他会替我瞒着的。反正我早晚也出柜对吧，你一来，反而把事搞大，我妈『性』子很急的，哎呀你放心没问题的他们来打我……”
电话那头沉默。
关作恒突然意识到，其实周进繁出柜的勇，是因为自己，而是来源于他本身。管那个人是是自己，他会做这一步决定，需自己站他旁边一起面对，自己能处理妥。面对险阻，周进繁是一个人，他背后止有自己，还有许多人。
“哎？表哥，你怎么说话了？”
“小繁。”他喊，“果，你父母同意呢。”
“我爸已经松动啦，早晚同意的。”
“我是说，那个人果是我。”
周进繁愣了下，明白过来：“你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赚的比我爸妈多吧，身世清白学历高人品好，怎么可以了？再说了，这是个持久战，是短期打下来，我爸妈理解，把我赶出家门，我还靠男朋友养我呢。你赚钱我花。”
“我什么是你的。”
“哈哈，你最好是。”
周进繁似乎太担心前景的问题，他觉得问题大，顶多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且最难打的boss是米莉了，其他人很好解决。
他甚至可以干爹干妈那里下手。
干爹对关作恒赞绝口，夫妻俩思想开明，周进繁可以请他们帮忙，全家一起劝米莉。
而周昆也知到底想清楚没有，这两天没提这个话题，只是经常看他拿手机发语音，会竖起耳朵听，还会瞄一眼他手机，问他：“跟谁聊天？”
“付时唯。”
“付……哦，小付，他是国外吗？是北大的吧？”
“是，他念的麻省理工。”
“…那好，过我记得，小付这孩子挺错的。”
“是错啊。”周进繁哎了一声，“果是付时唯你能接受吗？”
周昆皱了下眉：“我还没想清楚，你别刺激老子。是他啊？”
“是是，我瞎说的。”
他好像跟北大这两个字杠上了。
可能手里还有个名单，把是北大的人名字划去了。又拐弯抹角地问那人年纪，长什么样，叫什么。
周进繁答得很含糊：“反正是个很好很好的男生。”
周昆犹豫了下，又说：“我看见网上有人说，很容易得艾滋病是是？”
“……”
“你百度的吧？那你管男的女的，瞎搞，那肯定得病，我又是那种人。你有没有常识。”况且他和关作恒还停互帮互助阶段呢，没真到那一步。
关作恒年前回来了，经过春城，去沙溪，他春城先留两天。
周进繁打车去机场接他：“你住哪儿啊。”果没跟周昆说这些，带关作恒回家肯定没问题，现带他回去，周昆肯定得多想。
他说订了酒店。
订的翠湖附近的万豪套房。
“那明天我们去看海鸥吧，今晚吃『乳』鸽怎么样！我还带你去吃那家调酒师做的泡鲁达。”
关作恒说好。
路上，关作恒只是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头，什么也没做，到酒店房间了才开始亲他，技巧是很容易学的，关作恒他身上学的很高超，是周进繁无力招架的那种，没有那么绅士温柔了，稍微变得粗鲁。让周进繁只能挂他身上，软得像一滩水，被亲得腿也站住，衣衫整。意『乱』『迷』的时候支吾着说：“我爸看见我嘴，他肯定怀疑我。”
昨天出门见个朋友，周昆疑神疑鬼：“北大的吗？”
关作恒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停了一下，额头抵着他的眉心。
也知道怎么回事，一周见，为什么这么想念。周进繁擦了擦嘴角：“你亲我其他地方吧。”
关作恒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呼吸声很粗，炽热的息喷他的脖颈处。
“也脖子。”周进繁的整个后背抵墙上，手掌按关作恒的肩膀上，声音落他耳畔，“我身上，他看见了。”
片刻工夫，拉着纱帘的窗户白日变成黄昏，橙红『色』的暮日是春城一天中最好的时刻。周进繁喘了几轮，床上完全起来了，躺他怀里说：“怎么办，你还想吃『乳』鸽吗？”
关作恒让他决定，胳膊横他的腰上，搂得很紧，声音很低：“你想吃什么？”
周进繁想了想，说：“吃了吧，你吃我吧。天黑了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