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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他干笑两声，按了电梯键，抬头瞥他一眼：“我去玩密室了。”
“跟谁。”
“一个朋友。”
“昨天那个？”
“是……另一个，老朋友，人家请我。真的，就是朋友。”周进繁确定他到底看见没有，明明也没干什么，就是有点心虚，感觉被男朋友抓包出轨了一样。
关作恒看着他：“李杭。”
“啊？”
“跟你吃饭那个。”
“……哦哦哦，对，他好像大名是叫李杭。”
“你知道别人名字？就跟人去吃饭？”
“……”开始就没备注名字，忘了多正常，反正都叫哥哥。他给小前锋的备注就是小前锋，标签写的是『射』手座。
关作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以前备注的是哼哼表哥，后来改成了狮子男，昨天晚上他气过，觉得他太狗了，便把备注改成了狗男人——顺便还举报了他微信。
他迅速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人家李杭的名字。”
“见过，唱rap的对吧。我高考跟他一个考场。”
“……人家打篮球的！我叫他小前锋，都忘了他名字了。”
“以你给我备注什么？”
“哎这个墨镜，”周进繁提起那个小黑袋子，“是我用自己赚的钱给你买的！我第一次赚这么多钱。”
他挑起眉峰：“哦？”
“我卖了两幅字，『毛』笔字，赚了几千块。我看你那个墨镜都用好久了，防紫外线，就给你买了，你打开试试吗，你戴上肯定帅呆了。”
“回去再试。”关作恒看他模样就知有鬼，伸了手，“我看看你手机。”
周进繁哪里敢给，虽然没跟人撩『骚』，但他给关作恒那个备注见得光，何况他他手机里还有一些黄-图，那什么电影。
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先给我看看你的。”
关作恒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摸』出来，指纹解锁。
他手机很干净，只有很少的app，银行的，学术用的，学校的，还有两个社交软件。周进繁打开他的通讯录，看他联系人。
他的通讯录只有短短的两三页，家人，教授，导员，还有一些备注的名字，或x总，周进繁没看见自己的名字，只看见一个备注相当可疑。
两个字。
小乖。
滇南某些地方，父母喜欢这么叫自家孩子——
“这个是谁？”周进繁眉心立刻蹙起，瞥了他一眼，仿佛抓到把柄似的，手指停在那个联系人上面，但没点进去看号码。
关作恒很淡然：“你。”
“？？”周进繁意识点了拨号。
电梯到了车库层。
自己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进繁掏出来一看，来电：狗男人。
他根本来不及藏，那个该死的三字备注就入了关作恒垂来的视线——
周进繁嘴唇抖了一，掐灭来电。
抬头看着他。
关作恒脸上已经没有方才松快的容了，那眼神一敛，就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锋芒毕『露』。
表哥你听我解释。
还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太狗了。
“这是昵称！”他强行解释。
“昵称？”
周进繁点头：“反正不是骂你的。而且，”他决定先制人，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给我这么肉麻的备注啊。”
他眼神很倔，一副你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关作恒的回应很简单：“昵称。”
“那你给我的昵称怪肉麻的。”周进繁已经忘了昨天半夜说过“要他了”，现在又觉得，关作恒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他肯承认，他脸皮薄……你看这个备注，那能是不喜欢吗？
把他送到车旁，周进繁看他面『色』还很沉，忍住了，戳他一：“还气啊，我给你的昵称，真是坏话。你知道我喜欢狗狗吧，你见过我们家奥利奥的。”
关作恒把车门打开。
他坐上车，周进繁还扒拉着车窗，因为那个备注的称呼，他的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站在车外跟他说：“你要气了，我现在就改，你要什么备注？”
仪表盘亮起，反『射』在他漆黑的瞳孔里：“随便，你回去吧。”
“再等，”两只手搭在车门的窗框上，两只眼睛都笑弯起来，巴靠在手背上望着他，像个讨零食吃的小狗：“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陪你出去玩啊。”
关作恒偏过头看着他。
周进繁说：“你想不想去798看展，我看见说最近有个瑞典艺术家的装置展，我很想去。”
他点头：“几点。”
“明天中午吧，我起床给你打电话！”周进繁心大好，挥手：“表哥拜拜，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消息！”
关作恒到家后，还看见他的消息。
是几张截图。
“把备注改成哪个？你自己选。”
选项a：关老师。
选项b：表哥。
选项c：我[心心]的哥哥！
选项d：你自己取吧！
消息回过去。
c.
周进繁在沙上到不能自理，这个闷『骚』真的很狗，他以前真的没有现。
自己明天就要拿下他！
——如果周进繁早知道明天在展上碰见韩凌，他是一定带关作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