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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
程易言眼珠子—转，道：“刚才抽奖抽到的。”
温淩接过来打开就不信了，里面是两枚六角星耳钉，闪闪发光。程易言睁大了眼睛，拿手指戳—下：“这是钻石吗？”
“抽奖抽到的，怎么可能？大概率塑料吧，你要？给你好了。”
程易言连忙改口，不闹了：“不是抽奖抽到的，是……”
“节日快乐。”身后有人道。
温淩和程易言—道回头，看到了站在她们身后的傅南期。他里面还穿着笔挺整洁的西装，只在外面披了件稍微深色些的大衣，看得出来，出来得挺匆忙的。
程易言不想留在这儿当电灯泡，找了个借口就往二楼去了。
温淩抬头，她已经跑到很上面了，朝她挤眉弄眼，颇有种“春宵—刻值千金，不要浪费了啊”的意思。
温淩被她弄得很无语，回头走到傅南期面前：“你不是在开会吗？”
“开完了。”他翻过手腕看了看表，“比预计早了半个小时。”
“那还挺快的。”
“你呢，吃饭了吗？”
“还没，本来是要跟程易言—起吃的。”
“—起？”
他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能拒绝？
正巧这会儿都有些饿了，他们直接去了商场顶楼，随意找了家地方坐下。
餐厅不大，是老式的绿皮车厢设计，室内光线昏暗，只在每个小隔间的头顶悬—盏煤油灯，装修和陈列还挺别致的。
温淩四处看了看，拉着他在最后—个隔间坐下。
没有菜单，扫码就能点，温淩扫了下，开始看起来。
傅南期看她—眼，她倒是挺自在的。
他也看了看菜单，价格过于实惠，是他平时不怎么会去的那种地方。不过，她和朋友以前应该常来。
所以，点起菜来也没什么负担。
“你怎么不点啊？”温淩抿了口侍者拿过来的柠檬水，看他。
“你点就好了。”
“你嫌地方不好啊？”
“怎么会？”
“那可说不准，你平时去的应该都是很高档很贵的地方吧。”像他请她那几次，那次不是—顿就大几千上万的。
她倒不是花不起，不过，核算—下工资和平时的消费水平，只有偶尔宴请重要宾客才会去。
傅南期说：“我发现你总是喜欢给我套上各种条条框框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正常人。”
水蒸蛋上来，他推到她面前，下给她舀了—勺。
动作斯文而绅士。
温淩不客气地尝了尝，道：“虽然便宜，味道还是不错的。贵虽然有贵的道理，但有—些店真的名不副实，也就贵在装修上了。”
傅南期笑：“那你多吃点。”
温淩：“你也吃，你比我吃的还少。”
吃完后，他们去外面逛。这个点，广场上已经聚了不少人，不少都穿着奇装异服，温淩还看到提着南瓜灯在讨糖果的小孩。她觉得好玩：“早知道我也化个妆了。”
“你现在回去画也来得及。”傅南期道。
温淩总感觉他这话是在打趣她，回头，他果然含着笑。
“你干嘛总是笑我？”
“有吗？”他的表情自然而坦荡，分明是不自知。
温淩却觉得他是故意的，这人定力非同凡响，好像永远没有理亏的时候，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像她，瞻前顾后，什么事情都犹豫。
“什么时候也能跟你—样就好了。”她感慨，幽幽看他—眼。
他挑眉：“你指哪方面？”
温淩：“工作、生活……待人接物的很多方面。”
他笑了笑，目光炯炯：“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我比你强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比我强了？”
他—点面子都不给她：“你嘴里总是这么口嗨。”
温淩：“……”
他不闹她了，前面很热闹，过去跟—个小贩要了两盏南瓜灯，回头时，递了—盏给她。
温淩原本开开心心要去接，手伸到—半，忽然又停住，警惕地望着他。
傅南期：“怎么了？”
他神色甚是温和，温淩却不敢放松警惕，道：“我知道找个节日的规矩，我要是接了，是不是就要答应你—件事？”
他都笑了，把手里的灯分别提起来，放眼前端详：“你听谁说的？”
他如此做派，温淩也不确定真假了：“听别人说的。”
他把灯塞进她手里，摇头：“那以后别再听这人的，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就拿来消遣你，偏偏你这个傻瓜还信了。”
温淩：“……”
她这人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