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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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不同的床上醒来(穿书)“);
    “萧然,你不会是抱养的吧?”
    “萧然,你真的是萧家的孩子吗?”
    “萧然,你和萧家人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啊?”
    ……
    鼎西高中幼儿园里,几个同班的孩子将五岁的萧然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着。
    他们的话多是从家中大人嘴里听来的,并不知道这样的话对于五岁的萧然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五岁的萧然哭着跑出了班级,说什么都不肯回班上课,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让萧家的人将萧然接了回去。
    来接萧然的是家里的司机。
    萧爸、萧妈都很忙。
    大哥萧恪还在上学,并没有在家中。
    家里的保姆都在照顾两岁的妹妹,没有人关心他,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从幼儿园回来。
    五岁的萧然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又害怕又委屈又难过,趁着家里保姆不注意,一个人偷偷溜到花园的紫藤花架下躲起来哭泣。
    哭得太累了,萧然靠着紫藤花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萧然是饿醒的。
    他都饿了……家里人都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吗?
    他是不是真的不是萧家人?
    他都不见了,都没有人找他?
    萧然越想难过,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缩成团儿,又哭了起来。
    “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啊?”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萧然睁开哭得像烂桃子似的眼睛,寻声望去,只见依墙而立的紫藤花架的另一边,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身姿挺拔,像株青竹。
    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又含着几分好奇。
    “我们家是刚刚搬过来的,是你家的邻居。”
    “我叫蒋季。”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哭啊?”
    萧然被问到了伤心处,忍不住又开始掉泪珠,抽抽嗒嗒地回道:
    “我……我叫萧然。”
    “他……他们说我不是萧家的孩子……”
    “因为……因为我长得不漂亮……”
    “哇……”
    萧然实在是太伤心了,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虽然,小小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长得和家里人不像,可是,他也知道家里的爸爸、妈妈、哥哥都长得好看,还厉害。
    不像他长得又丑又笨,像个丑小鸭。
    可能……可能他真的不是妈妈的孩子……
    萧然的哭声,吓了蒋季一跳。
    在萧然颠三倒四的描述中,蒋季隐约明白了萧然因为什么而哭。
    “你不漂亮?”
    “你怎么可能不漂亮?”
    “你是个多么可爱漂亮的小孩子啊……”
    蒋季温柔地安慰着伤心的萧然。
    这个漂亮的小哥哥在夸他好看哎……
    还从来没有人夸过他好看呢……
    他真的好看吗?
    小小的萧然被安慰到了,停止了哭泣,有些害羞地睁着烂桃子似的眼睛,问道:“真……真的吗?我真的好看吗?”
    萧然停得有些急了,这一说话,不知怎么的竟然喷出了个透明的大鼻涕泡,在阳光下亮晶晶‘啪’地一声破裂。
    这个鼻涕泡搞得小小的萧然有些不知所措,就算他再小,也知道哭出鼻涕泡的孩子是根本不可能漂亮的,又羞又窘的萧然再度难堪的哭了起来。
    白哄了!
    蒋季看着哭得可怜的萧然,不禁有几分心疼。
    “你别哭了啊……眼睛哭肿了,该不漂亮了……”
    小小的萧然对自己是否漂亮这个问题依旧很执着,一边哭出了奶嗝,一边还要问着,“那你说……我哪里漂亮了?”
    “你皮肤很好啊……白得像雪一般……”
    “头发也很黑啊……还又软又亮……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还有……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啊……糯糯的甜甜的……”
    ……
    小少年的蒋季开动脑筋拼命地想着,把自家比熊小白的所有优点都安在了这个哭得很伤心的小朋友身上。
    真的吗?
    自己的皮肤确实挺白的。
    在幼儿园里,他也是最白最干净的那个小朋友。
    头发很软吗?
    摸一摸,好像是挺舒服的。
    声音也好听吗?
    五岁的萧然很容易满足,终于嘴角微翘,不哭了。
    小少年蒋季终于放心了。
    当时的蒋季还不是很清楚当时的萧然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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