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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白稚囡听着熊老夫人的话后,不忍的笑了出来。
她外婆这张嘴倒是出了名的厉害。
正当她还想要再偷看时,后衣领被人一下提了起来,身后传来白稚囡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偷看什么呢?”
许州脸色十分万分不好,他将白稚囡提到自己跟前,双眸有些严厉的望着她。
白稚囡在看到许州后,她立马就松了口气,只要有她州爸爸在,她妈妈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女孩傻傻的笑了两声,“嘿嘿,州爸爸~你来给我妈妈做的手术啊?”
“不然呢?”许州冷冷的看她一眼。
白稚囡吸了吸鼻子,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她的州爸爸生气了。
许州双手环胸:“解释吧。”
白稚囡眨巴眨巴眼睛:“啊?”
许州:“装失忆?”
白稚囡抿了抿唇,眼里有些失色,“这件事是我不好……”
“嗯,继续。”
女孩深吸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一件不剩的讲了出来,她越讲,许州的脸色就越黑。
白稚囡打了个冷颤,还是忍住想跑的冲动讲完了。
“白稚囡!”许州厉声喊她,本来温和的眸子此时也被愤怒覆盖。
“到!”女孩下意识的开口喊,她头低的像只要躲命的鸵鸟。
许州胸腔起伏很大,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白稚囡一个人的错,他早就看出来北安这个小少年内心有些不太正常,可以说是有些病态。
但他并没有想到北安居然会做出这种伤人害己的事情来。
许州紧锁着眉头,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臭丫头,但他始终下不了手,开口威胁道:“我告诉你!如果你妈妈有什么意外,我这一巴掌早晚打到你的头上!”
“是是是!”白稚囡连忙点头,她讨好的对许州笑了笑:“如果我妈有什么意外,您打死我都行!”
许州无奈,“你真希望你妈有事?”
“那不是您说的嘛……”
“那你就真信了?”许州瞪她。
女孩傻笑了两声,“嘿嘿,不信不信,我妈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的。
她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与难过。
她不愿意将自己的情绪展现给任何人。
但她越掩饰,暴露的破绽就越多。
许州是看着白稚囡长大的,她什么性格他自然一清二楚。
白稚囡一难过时,她就表现的很不在意,但演技不好,每次都会很夸张。
许州眼里闪过几分心疼,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女孩的头,“来让州爸爸抱抱,你昨天吓坏了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女孩一听到许州如此温柔的话语,她立马憋不住了,咬紧牙关,将自己的悲伤藏在许州的怀里。
“…我不怕!”白稚囡声音有些更咽,努力的向许州证明自己勇敢。
“担心妈妈……”女孩皱皱眉,忍了一早上的泪水终于掉在衣襟。
许州抬手拍了拍女孩的后脑,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女孩吸了吸鼻子,想要忍住哭腔,“相信。”
男人笑了笑,又说:“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学习,不再整天混了吗?”
白稚囡反驳:“有好好学习,我没混,我答应你之后我就没惹过事了。”
“这些都是以前的破事…”
白稚囡挺不好意思开口的,毕竟她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也真是够煞笔的。
又无知又煞笔。
许州笑了笑,“现在知道后悔了?”
白稚囡:“…嗯。”
许州:“知道悔改就行,别再哭了,你妈等会儿可能就会醒,我可不想让她再因为你哭又伤心半天。”
白稚囡:“……”
行,她不哭了行吧!
不能让她妈妈看了伤心,她妈妈伤心的话,许州又该教育她了。
白稚囡自己擦了擦眼泪,问:“州爸,你不去看看我妈妈吗?”
许州眼睛看了看在病房外守着的几个人,“不去了,我院里还有点事,等会儿就走。”
“哦。”
“你怎么不去等?”许州问。
“不想跟他们一起。”白稚囡嘟嘟囔囔的说着,她跟那些人的感情并不深,跟他们站在一起又隔应又难受。
“你如果要会白家,这些人你早晚都要面对。”
……
程渊合上电脑,他喊了几声白稚囡的名字,都没见有人回答,他看了看微信里曲伟给他发来的信息,不禁蹙了蹙眉头。
程渊看到桌子上放着白稚囡的手机,无奈的叹气。
他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便匆匆离开。
那场会已经开始了,如果他再不到场,一定会乱套。
他又给一直守在医院附近的黑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一点时给白稚囡买饭送上去。
而微信里宫酒的消息一直没停,程渊依旧没管。
他只是告诫宫酒和林哲不要在白稚囡面前提起视频的事。
现在网络上已经找不到那段关于白稚囡的视频,但网络可以删除,,别人的嘴却不能一一封住。
宫酒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在犹豫要不要给白稚囡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她刚掏出手机,就被一旁的谢东给抢了去。
“程渊既然不想让你去问她,那你就乖乖听话别问。”
宫酒:“我,我想关心关心她。”
谢东笑了笑,眼里闪过几分调.戏:“那么好心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
“你?我关心你干嘛?”宫酒扬扬眉梢,“你身边缺人关心吗?”
“我缺你的关心。”谢东说着,他一把将宫酒抱在怀里,“你舒服了一晚上,不得好好关心关心我这个施力者?”
“谢东你变.态啊!”宫酒被他逗笑了,伸手要打他。
“嗯,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
一周后。
白稚囡每天都来医院,她为了不跟白亦天碰面,每天都来的很早,或者很晚。
熊贞然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这一周里她一直盼着熊贞然能醒过来,但老天一直捉弄她,她看不到熊贞然任何醒来的迹象。
这天,白稚囡照常提前过来医院。
女孩佯装轻松的走进病房,桌上每天都会放着一束不同花色的郁金香,她冷眼的望着,伸手将这些已经卷边的花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妈,你受苦了,每天都要听着白亦天的声音,一定很难受吧。”
白稚囡坐在病床边,她伸手握住女人粗糙的手。
“妈,你知道嘛,你这次的手术是我州爸爸做的。”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我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