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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程渊就去了书房忙碌,临走时还不忘了哄哄白稚囡。
女孩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又无聊了起来,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角落,她拿起手机想要给熊贞然打个电话。
电话是打通了,但接的人却不是熊贞然。
白稚囡听着对方熟悉的生意,她神情骤然冷了下来,“北安?”
“呵。”北安冷笑,“难为你还记得我啊。”
白稚囡瞬间坐直了身子,她抑制住紧张情绪,冷漠道:“我妈在哪儿?”
北安无情的嗤笑,“当然是在我这里。”
“白稚囡,你可真惹人爱啊,成为千金的感觉如何啊?”
白稚囡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熊贞然的事,她回头望了望书房紧闭的门,又对着电话说:“北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妈一根头发,我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北安冷笑几声,“白稚囡,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
“倒是你,这几年过得那么幸福,你应该舍不得吧。”北安语气漫不经心,他像是能猜透白稚囡的心思一般。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一定会回来把你的一切都给毁了,像你当年毁掉我一样。”
白稚囡瞬间慌了,她回想起当年因为自己的无知与狂妄对北安做出的那些事情,她全身瞬间僵硬,“北安,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你别动我的家人。”
手机里传来北安的冷笑,“晚上十点,佳通路的工厂,你若是不来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我去!”白稚囡说,“我去,我一个人去,你别动我妈。”
她话还没说完,北安就挂掉了电话。
白稚囡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魂不守舍的呆坐在原地。
这时,手机又一次响了,是刘琪。
白稚囡立马接通,对面传来刘琪紧张的声音,“喂,白姐啊,你到底接到然妈没啊?都接走好几天了也没个消息。”
“谁接的?”白稚囡不解。
刘琪疑惑的“啊”了声,“不是你让你朋友把然妈接走的吗?还说什么要给然妈去医院检查身体。”
朋友?
跟北安串通好的?
“他长什么样?”白稚囡问。
刘琪更加疑惑了,白姐自己的朋友,自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但她并没有在意,可能白姐这段时间忙给忘了。
“长得贼妖孽!是我活了十八年以来见过的最妖孽的人!但具体长什么样我描述不出来,也不说他叫什么。”
妖孽?
夏狙?
白稚囡脑海里立马浮现夏狙的样子,夏狙什么时候帮北安做事了?
“好了,我知道了。”白稚囡暗了暗眼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嗯,行。”刘琪答应道:“白姐再见。”
女孩挂了电话,她依旧想不通北安为什么会认识夏狙。
是胁迫?还是自愿的?
但以夏狙那样桀骜难驯的人,他怎么可能甘愿为别人做事?
……
晚上十点。
程渊没有从书房出来过,白稚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粉唇紧抿。
她换了身衣服,口袋里放了把匕首防身,有程渊在家,所以门外并没有黑衣人守着。
白稚囡在家留了张纸条,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家,坐上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佳通路的工厂。”
司机是个老实人,他看了看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独自出门,不禁开口问:“那么晚了去工厂啊?”
白稚囡:“嗯,有些事要处理。”
车开了。
白稚囡转过头望着窗外霓虹灯阑珊的景色,内心不禁紧绷着。
北安什么事都敢做的出来,她生怕北安会对熊贞然做出什么。
她记忆力那个神情悲切,从不爱笑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恶魔。
白稚囡不止一次痛恨毫无感情又无知的自己,当年北安暗恋李奕年,他单纯又懵懂的样子生生被白稚囡给扼杀掉,她将那个单纯的少年逼得离开b城。
可后悔又如何?北安变成这样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佳通路只有一座诺大的废弃工厂,车行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白稚囡付了钱,又被司机喊住:“哎,姑娘,你要是进去不久的话,我就在这等着你,那么晚了你回去也不好打车。”
女孩愣了愣,随后道谢:“谢谢您,不用了。”
她说罢,便向黑暗处走去。
工厂内昏暗的灯光时不时发出快要灭掉的“滋滋”声,复杂的构造不禁让孤身一人的少女感到浑身发凉。
空气中响起乌鸦的叫喊,仿佛是在提醒她不要进。
白稚囡眼前漆黑一片,她将手机打开,透过手机微弱的灯光继续前进。
直到进入工厂内部,一股难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她双腿立在原地,诺大的工厂内只有亮了几盏织白的灯光,但那不足以将整个工厂照明。
这时,白稚囡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北安。
她立即接通,“我到了,你在哪儿?”
北安嗤笑一声,调侃道:“你速度挺快啊,我还以为我要多等上一会儿。”
白稚囡:“别废话!你人在哪儿?!”
“往上看。”北安站在最高处,他俯视着工厂门口那个让他痛恨一生的身影。
白稚囡抬头,她瞬间慌了。
透过昏暗的灯光,她依旧能看得出北安脚下踩的正是已经昏迷许久的熊贞然。
她求饶:“北安!我求你,你放了我妈,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你别伤害我妈!”
北安冷笑,脚尖踢了踢昏迷的女人,他对着电话跟白稚囡说:“给我跪下。”
“跪,我跪。”
白稚囡说着,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她脊背挺直,却又像是被人打碎了她一身的傲骨。
她从没对任何人低过头。
“你放了我妈。”
北安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瞬间笑出了声,“你凭什么要我放了她?白稚囡,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我让你跪下你就跪了?”
女孩咬紧牙关,她紧紧崩着脸,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爬过来。”北安扬了扬下颌,又说。
白稚囡垂在腰间的手动了动,迟迟没有动作。
北安有些不耐烦了,他又狠狠地踢了脚昏迷的女人,离她不远就是毫无障碍物的高台,若是她掉下去,那必死无疑。
“我让你爬过来!”北安怒吼,他双眼透着不正常的红,内心疯狂且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