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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显然面前这个青年似乎并不想让他离开。
程渊上下打量他,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白稚囡在哪儿?”
男人稍愣,随后勾笑:“我怎么知道?程总,我记得白稚囡是你女朋友,你都不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
“少给我在这里放屁!林哲跟我说是你把白稚囡带走的,你会不知道她在哪儿?”程渊怒,他想白稚囡快想疯了!
李奕年望着盛怒的青年,顿时觉得他悲哀,既然那么喜欢白稚囡,那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为什么还要惹她伤心?
“我不知,程总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进去大厅了。”
男人说完,便从程渊身侧走过,他变得冷漠脸僵硬且冰寒,余光在程渊有些落寞的神情上扫了眼,内心冷笑,他绝不会告诉程渊,白稚囡在哪里,他不是很有能耐吗?那就让他自己找吧。
这时,从大厅里出来的林哲四处看了看,他身后站在一个戴面具的女孩,女孩似乎很依赖他,林哲走哪儿她跟哪儿。
女孩一直扯着他的衣袖,生怕自己跟丢。
林哲看得出她的害怕,他反手握住女孩的手,他非要十指相扣,掌心感受着女孩手掌上的薄茧。
“你害怕的话就牵着我,我既然把你救下来,那就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女孩听后征愣,随后点头,“谢谢你。”
林哲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有什么的,不用谢。”
他牵着女孩走到桥下,看到桥上椅在栏杆处的程渊,他心事重重,俊美如斯的脸上覆上一层薄冰,菲薄的唇紧抿,浓密的眉宇紧蹙。
林哲心里一喜,往程渊那里走去,“渊哥,站在这里干什么?”
青年余光扫了眼林哲身后的女孩,仅仅一瞬间,他别过眼,没人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没什么,林哲,有时间帮我查查李奕年最近的行踪。”
他一定知道白稚囡的下落。
林哲点头:“哦,好,晚上我就查。”
他嫂子消失这一个多月,程渊一丝都不好过,不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就是整日去星期八宿醉。
他将白稚囡留在他家的东西全部摆放在床上,每夜抱着它们而眠。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程渊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度过没有白稚囡的日子,他反复的翻看手机里女孩的照片。
笑着的,撒娇的,睡着的,吃饭的……
白稚囡的身影已经深深刻在程渊骨子里,没有任何人能让程渊将白稚囡割舍。
某日下午林哲带着消息去找程渊,他看到程渊手臂上纹着白稚囡的模样时,被吓了一跳。
他看不懂程渊的执念,但却看得出程渊内心对白稚囡的执念深不见底。
“来了?”
程渊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客厅内弥漫着呛人的烟气,桌子旁边摆放了不计其数的酒瓶。
他刀削般的下颌处青灰一片,冰冷又颓废的双眸无力的半阖着,他神态慵懒又有些极端疯狂。
“…哥,你振作一点啊。”林哲皱了皱眉,丝毫不想看到这样的程渊,这让他想起当年程渊从b城回来的那段时间,也是如此颓废。
可这都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程渊不予理会,呛人的烟气过肺,又从薄唇吐出,他冷眼看到林哲身后的女孩,嗤笑:“你还真打算去哪儿都把她带着?”
林哲耸耸肩,低头看了眼女孩紧紧拉着他的手,“我挺乐意的,而且她很乖,也不会打扰我。”
“哥,我知道你不待见她,但是嫂子变成那样是因为她爸爸,不是因为她,我还是希望你能区别对待一下…”
原一诺受了不少的刺激,她从病房里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林哲,她对他产生了依赖,除了林哲外,她不肯任何人碰她。
林哲只好把她带回华国,去哪儿都带着她。
那群狐朋狗友们见后都纷纷调侃说林哲终于“红鸾星动”了。
程渊不想听林哲废话,他疲惫的靠在沙发背上,问:“有消息了吗?”
林哲顿了顿,实话实说:“跟曲伟查的一样,嫂子可能没有回国,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嫂子可能用得不是她自己的身份,只有这两种可能,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嫂子已经…”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便不再多言了。
……
冬去春来,今年的夏季比往年要凉快些。
病房内已经拆了纱布的女孩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皮肤白到透亮,仔细看脖颈还能看到女孩青紫色的血管,她纤长卷翘的睫羽安静的趴着。
原本纤细的小手因长时间输液,而变得水肿,女孩身上粉白色的病服松松垮垮的。
好痛…
想被车碾过一样痛…
白稚囡深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指引她,她漫无目的的游荡,像只野魂,突然一股强烈的光刺进她的眼里。
灼热,滚烫。
女孩不计一切往光亮处跑,她跑过荆棘与荒凉,最终触摸道那股光。
病床上,白稚囡指尖动了动,睫羽也有些颤抖。
好累。
女孩缓缓睁开眸,她迷茫的扫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她全身疼痛,像是散了架一般。
她在哪儿?
她不是在原族吗?
她不是在跟原鸿打架吗?她的戒指呢?
原平原浪去哪儿了?
这是哪儿啊?
一系列疑惑充斥着女孩的大脑,令她头疼欲裂。
白稚囡蹙了蹙眉,她缓缓动动手指与四肢,可能是因为躺在床上时间久了,四肢还有些疼痛。
突然,女孩听到一声开门声,她转过头,望着护士推着检查仪器过来,她舔了舔干燥的唇,沙哑又伴着疼痛的嗓音实在不好听,“你好,我能问一下我这是怎么了吗?”
她只记得她冲上去跟原鸿打架,剩下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护士抬头与女孩四目相对,有些吃惊,她连忙走过来,给白稚囡做了一系列检查,在确保女孩彻底没事后,她才松了口气。
“白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一年了。”
“???”一年?!
白稚囡愣住,怎么可能?她睡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