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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自然相信司机的话,他想了想,可能李奕年没有接他的电话就是在处理这件事呢。
但林生依旧脊背发寒,他脑海里闪过白稚囡绝望死寂的眸,失了神。
当年,白稚囡这个名字传到在b城大大小小所有的中学里,她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得叫她声“白姐”。
白稚囡的势力越大,眼红的人就越多,而在b城那个有名的地头蛇无赖自然也听过白稚囡这个名字。
不知是不是有心人故意在那个无赖耳边提起白稚囡小小年纪就快要将他的地位挤下来了,地头蛇心存几分忌惮。
他暗地派人跟踪白稚囡的去向。
发现她不是去学校,就是去一个破面馆干活,再要么就是跟几个朋友一起约着玩。
地头蛇不屑,就这小姑娘还想着把他地头蛇的地位给挤下去?
但他总能听到对白稚囡忌惮的声音,地头蛇内心不平衡。
他总不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给比下去吧?
他准备去会会那个小姑娘。
但白稚囡身边有势力的人多了去了,有些就连他都得礼让三分。
直到有个小少年给他报信说,白稚囡每周五都会自己一个人回家。
刚开始他还不信,但最后发现那个小少年说的居然是真的。
地头蛇问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小少年分明是白稚囡身边的人。
那少年眉眼生来哀怨,他眸中狰狞的神情被地头蛇尽收眼底,看来这男生是恨透白稚囡。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那少年有个条件,他给地头蛇提供消息,而地头蛇也必须要让白稚囡生不如死,还必须拍视频给他。
地头蛇表面答应,但背地又是另一番面孔。
既然那个少年那么恨白稚囡,那么他就能利用那段视频大赚一笔。
到了周五。
地头蛇亲自派人去围堵白稚囡,她果真是独自一人。
女孩清清秀秀又稚嫩的面庞毫无恐惧之色,她平静的站在原地,清亮的眸带着轻屑的扫视他们。
地头蛇被她的目光给激到了,但下一秒,他就平静下来,他们人多势众,这个再有能耐的小姑娘到底没有本事反抗。
……
林生回过神,他只乞求这段视频不要让白稚囡看到。
不然…可能真的会又一次毁掉她的。
这一夜,无人睡眠。
废弃拳击场。
程渊与夏狙在地上坐了一宿,两人沉默,但都清醒万分,两人各有心事,但都闭口不说。
直到夏狙的手机震了震,宁晗发消息过来问视频上的女孩是不是白稚囡。
夏狙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画面,眉宇皱了皱。
很像,但不知道是不是。
随后他又让程渊看,程渊中学时跟白稚囡在一起过,他应该知道视频里的女孩跟白稚囡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程渊,你看她是不是白稚囡?”夏狙暂停了视频,女孩绝望的脸正好停在屏幕前。
程渊闻声看去,只那一眼,他全身的热血倒流,大脑一片空白。
少年立马夺过手机,他浓密的眉头紧锁,指尖泛白。
“谁给你的?”程渊问。
夏狙愣了愣:“晗晗啊,她突然给我发了段视频,问我里面的小女孩是不是白稚囡。”
程渊俊脸瞬间冷冽,全身像是覆了层冰冷的霜,他气息越是冷,一旁的夏狙就越肯定视频里的女孩就是白稚囡。
与此同时,手机上的热点新闻将播放在商业楼屏幕的那段视频给播了出来。
程渊指尖颤抖,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去看,有好几次都差点把手机给甩出去。
他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满眼震惊的看着屏幕上白稚囡的照片。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在程渊见到白稚囡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将她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我走了,你赶紧滚。”程渊连忙站起身,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跑。
夏狙看了眼程渊着急又担心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头的恐惧。
这视频一定是北安放出来的,他曾在北安口中听到了他有能毁掉白稚囡的视频。
当时他还不信,不过现在……
夏狙有些后怕,好在北安已经在牢里了,不然…他还真怕北安会把偷拍他和宁晗的视频给放出来。
白稚囡的这段视频并不长,只有一分钟左右,偷拍者似乎很有技术,这一分钟的时长里,他一直在错位拍,里面的内容又暴戾又淫.秽。
白稚囡从挣扎到无力哭喊,再到绝望死寂。
而视频里只出现了白稚囡一个人的脸,很明显那个偷拍的人是跟欺压白稚囡的人是一伙的。
夏狙暗了暗眼睑,他心想……程渊这次一定生气透了。
而欺负白稚囡的这些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程渊开着车,油门加到底。
他放在副驾的手机一直有电话进来。
林哲的,宫酒的。
他们也是看到了视频之后才给程渊打的电话,他们不敢给白稚囡打,更怕她想不开。
程渊听着聒噪的电话铃声,他将手机关机,对这些电话置之不理。
他心里只想着白稚囡。
医院。
程渊连忙赶到白稚囡所在的病房,小姑娘折腾了一宿,现在还在熟睡。
程渊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看到。
少年满身的冷冽在看到白稚囡后,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便是庆幸与心疼。
后来程渊想,原来他了解白稚囡太少,她所有经历过的幸与不幸,他都毫不知晓。
他走到女孩跟前,蹲下.身,温柔的将落在她面上的发拨开。
程渊瞬间一股无力感上头。
“白稚囡,你还经历过什么?”
“很多。”
病房内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奕年守在医院一整宿,他眼下出现青灰,下颌处也有了青色的胡茬。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病床边的程渊。
少年闻声回头,望了眼走过来的李奕年。
“你的出现,也只参与了她最幸福的那些时间。”李奕年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了眼睡着的白稚囡,轻声开口。
而他,是贯穿白稚囡整整十八年的人。
程渊缓缓站起身,欣长的身影透着几分无力。
“所以?”他问。
所以?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