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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她立马拍了拍自己乱说话的嘴,“呸呸呸,你看看我这张嘴,都困迷糊了。”
白老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熊老夫人那张有些生气的脸,她又往熊老夫人身边坐近了些,挽住她的手臂,说:“别介意别介意,就当我放了个屁。”
熊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她撇了白老夫人一眼,冷冷哼了声,“再说了,我们家然然是我的女儿,跟你姓白的有什么关系?”
白老夫人立马不服,“她也是我白兰英的儿媳妇啊!怎么跟我没关系了?”
“儿媳妇?那你们白家那位姓梁的是谁?”熊老夫人看着她瞎编乱造。
她着实不想跟白兰英说这些事,她只希望她的然然能尽快醒过来。
白老夫人语塞,又嘟嘟囔囔的说:“反正贞然就是我儿媳妇,我只认贞然一个儿媳妇。”
熊老夫人不再理她,但白老夫人喋喋不休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
“哎,你说咱闺女要是醒了的话,是让她先在医院养养身体再接回去,还是直接接回去在家里养啊?”
“你儿子愿意你闺女回家不?不愿意的话,我带贞然回白家,反正那个姓梁的也不敢说什么。”
“你觉得呢?老熊?”
熊老夫人懒得搭理她,但白兰英这老家伙一直打扰她。
熊老夫人被问烦了,她厌烦的瞪了白兰英一眼,“再不行你就回家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白老妇人不愿意,“那可不行,我得在这等我儿媳妇醒呢,再说了,我还能给你解闷呢,你老是让我走干啥呀?”
熊老夫人:“……”
她无奈的闭了闭眼,有白兰英在的地方,她就不得安宁。
“你儿子呢?抽了血之后去哪了?”熊老夫人问。
白兰英不耐烦的嗤了声,“家里的那个烦人精把亦天叫回去了,说是要跟他商量承君出国留学的事。”
熊老夫人“哦”了声。
突然,病房内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响,熊老夫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她连忙起身去看,无措的喊着医生。
一直照顾熊老夫人的下人连忙搀扶着激动的熊老夫人。
三四个医生进入病房内,他们检查了下熊贞然的各项指标,一位医生的脸色骤然不好,他转过头看着窗户外两位面色担心的老夫人。
“去通知欧阳医生,病人心脏骤停,需要马上手术。”医生安排着。
他做着防范措施,另两位医生将病床推了出去。
“然然!我的然然!”
熊老夫人紧张的跟去,但她年迈体衰,没跟多久便全身疼痛,呼吸紧促。
“老夫人别着急,大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下人安慰道。
白老妇人在看到这阵仗后,她可不敢轻易说出“贞然会没事的”这种话。
此时,郊外的一所破旧医院。
许州拿过刚打印出来的亲子鉴定结果单,目光只在上面扫了一眼,眸底出现几分复杂。
他坐在办公室的桌上,桌上还放着林诺寄来的明信片。
说舍得是假的,他拿白稚囡当了十八年的女儿,而现在她要回到自己亲生父亲的身边,他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但他又替白稚囡感到开心。
至少,至今为止,她也算是个有家的人了。
“叮叮叮叮……”
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响起,铃声又急又刺耳。
许州接听。
“喂,哪位?”
对面传来对方急促的声音,“是许州许医生吗?我们这里是岚棋市医院,是欧阳黎明医生让我给您打的电话,我们这里有一位病人情况有些严重,她希望您能出面和她携手解决。”
许州在听到欧阳黎明这个名字后,意外的默了默,他眼里闪过几分异样。
说实在的,他很想拒绝,但听着这小医生那么紧张又害怕的声音,他还是答应了。
“好,手术先进行着,我马上到。”
小医生听后激动的快哭了!只要是学医的谁不知道许州啊!那可是医学界的天花板!只要是许州带的学生,那一个个的都是天才!
“是是是,那谢谢许医生了!”
许州挂了电话,但他并没有动作。
目光不自觉的扫到桌子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一位笑起来有些僵硬的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个正在哭闹的孩童。
这照片当年熊贞然刚接受白稚囡的那一年,他给她拍的。
白稚囡没有百天照,她一岁半的时候才被自己的妈妈抱在怀里。
生疏的女人并不知道如何抱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即使许州教了她很多次,她还是以一种极为搞笑又难受的姿势抱白稚囡。
小小的白稚囡一感到不舒服就开始哭闹,熊贞然变得僵硬的笑容硬生生的挂在脸上。
许州看着这相片笑了笑,也不知道熊贞然怎么样了。
他深吸口气站起身,准备往医院赶去。
……
程渊坐在床沿,他看了眼手机里曲伟发来的“视频已销毁”的消息,他将手机扔到一边,转过头看了看似乎将要醒过来的白稚囡。
女孩浓密的睫羽颤动,她放在下颌处的手动了动,像只没睡醒的小猫咪似的哼哼唧唧。
程渊赶紧伸手拍拍女孩的脊背,让她安心。
白稚囡不满的翻了个身,抬手揉了揉生涩的眸。
“渴…”
少年听后立马去给她倒水,他将半睡半醒的女孩抱在怀里,温柔的喊她:“乖宝宝,张口把水喝了,喝完再睡。”
女孩似乎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她闭着眼乖乖的张口喝水,喝的又急又快。
还好有程渊喂,不然她很有可能会被自己呛到。
很快一杯水下肚,女孩也逐渐清醒。
她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环顾了四周,目光停在了程渊那个极帅的脸上。
顿时,白稚囡委屈上头,她清亮清亮的大眼睛干巴巴的瞅着他,小嘴一瘪,更咽的喊:“程渊……”
“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程渊一番关心的问题砸下来,已经很委屈白稚囡更加难受了。
她一夜都没见到程渊了,她想他想得不得了。
“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可想你了……”
女孩说着,便抬手紧紧环住程渊的脖子。
她一晚上快怕死了。
又怕又想他,但又不能让程渊知道她去哪里了。
但白稚囡不知道的是,程渊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