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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瞬间一片轻松,而那个连忙离开会议室的少年此时情绪冰到谷底。
少年俊美如斯的脸覆着一层寒冰,他大步离开公司,边走边对身后的曲伟安排剩下的项目。
若是程渊没有那个刚来就镇压全公司的能力,曲伟定不会让他乱来。
男人微微颔首,姿态恭敬的跟在程渊身后,他认真的听完程渊的安排,说:“是,总裁不用担心,我让下面的人盯着。”
少年掀了掀眸,余光扫向他,“熊贞然出院为什么没告诉我?”
他一直让人在暗处盯着她们母女的状况,但熊贞然出院这件事,他耳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曲伟微顿,带有歉意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行了。”程渊皱了皱眉,“别做事后道歉,回去领罚。”
既然事情没有办成,那就是能力的问题,不用道歉,直接去领罚。
这是程渊的办事规矩。
……
现在是中午,女孩将行李箱收拾好后便坐在沙发上休息,客厅内一片寂静,白稚囡只听得见自己绵长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去看放在桌上的手机,内心期待着程渊的消息,但她又不想收到。
复杂的心情让女孩失神,而门外传来门锁打来的声音又瞬间让她醒过来。
白稚囡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她紧张兮兮的望着快要打开的门,以为是有坏人要进来。
她屏住呼吸,满眼的警惕与慌张,门开时,她都已经想好了如何逃跑。
但当白稚囡看到门外站着那个气喘吁吁的少年时,她神色微愣。
程渊?
他额间泛着细密的薄汗,菲薄的唇微张喘着气,一双清冷的眸紧张又不舍。
他怎么回来了?
白稚囡立马站起来,往程渊那里走。
“你怎么回来了?”她问。
少年瞬间松了口气的样子停在女孩的眸中,他又高又大的身影环抱住白稚囡,放在她腰间的手用足了力气。
“你要回去了?”
女孩抿抿唇,“嗯,我妈妈出院了。”
“我知道。”
程渊又抱紧她,一副不舍的模样。
“那我为什么不能联系你?”
额……
因为她妈不想让她谈恋爱啊,小渊渊。
白稚囡斟酌了下用词,轻声说:“不仅不能联系,可能……这几天你都见不到我,不过没关系,等我妈放松了警惕,我找个时间过来看你。”
程渊蹙眉,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想法,“什么意思?”
“就是我妈不让我谈恋爱,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
白稚囡话没说完,但程渊也猜出来了大概。
可猜出来又能怎么样?他总不能将白稚囡扣在身边。
“那我想你怎么办?”他问。
“……忍着可以吗?”白稚囡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说呢?”
“不可以。”
女孩头埋在程渊的颈肩,他身高太高了,白稚囡只能踮起脚尖,若不是她整个人都椅在程渊身上,白稚囡一定会被自己累死。
她感受到怀里的少年情绪低下,但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哄。
突然,脑海里想起那天在游乐场里提起的野营。
白稚囡瞬间来劲了,她揉了揉少年的颅顶,“过几天不是就能见了嘛,我们一起去野营,能见两三天呢。”
程渊:“不够。”
白稚囡疑惑:“……啊?”
不够,两三天不够。
他真想立马将白稚囡娶回家,只能让他一个人观赏。
但他又不能控制她,她本是自由的,她本属于天空。
“没事,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
程渊放开她,他松手之际,总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在我州爸的住所对面,在郊外呢,你不用送我了,等会儿我打车回去就好。”
“我送。”
白稚囡听着程渊冷硬的口气,不禁耸了耸肩。
“哦,你送。”
说是送,不如说是程渊想跟她多带些时候。
开车时,他罕见的用一只手打方向盘,而另一只手一直握着白稚囡的,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真的打电话也不行?”他问。
“嗯……”女孩想了想,低着头说:“也不是不可以啦,如果打电话的话那肯定聊不长啊,而且我只能在睡觉的时候悄悄打电话。”
“好。”程渊微微点头。
能打电话,那就好。
他只听听她的声音就好。
车很快停在白稚囡所说的那座小区,女孩不让他出来,害怕有人看到,她将后备箱里的行李箱拿了过来,弯下腰对窗内的少年说:
“那我走了,你要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可车内的少年并没有想回应她,他内心空荡一片,掀了掀眼帘,随后少年伸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他穿过车窗的空隙,薄唇覆在少女粉嫩的唇间。
白稚囡立刻睁大的眸望着少年刀削般的下颌线。
他…他怎么敢?
但实在太浓的不舍让白稚囡忘了推开他。
直到程渊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白稚囡仅有的一丝理智将她拉了回来。
女孩瞬间后退,下意识的伸舌舔了舔下唇,说:“程渊你是臭流氓嘛?”
“嗯,是。”他望她。
白稚囡闻声,翻了个白眼,“切,姐走了啊,等着姐晚上翻你的牌子。”
她说完,便立马拉着行李箱离开,娇小的背影写满了“逃离”两个字。
车内的程渊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他长叹口气,没想到他和白稚囡居然“异地恋”了。
内心填满了空荡,就连手机震动了他都懒得看。
程璐玥的电话催命般的响,嘈乱的手机铃声打扰了程渊的心情。
他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说。”
“怎么啦?语气那么冲?”程璐玥吊儿郎当的问,“谁惹你了?还是跟我弟妹吵架了?”
程渊:“你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
“哎!”程璐玥皱了皱眉,“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我打电话慰问一下你不行?”
程渊:“……”
女人听着程渊一阵沉默,她不满意的咋舌,“有事有事,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说那枚失踪很久的戒指又出现了?”
“什么戒指?”程渊打着方向盘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