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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了？”谢茜儿一头齐耳短发，她不羁的模样格外亮眼。
白稚囡走到两人身边，歪歪头：“刚才有人找我。”
谢茜儿听后就没再问了，她不关心白稚囡在学校有没有认识的人，转头问宫迪：“程渊他们呢？”
男生一手拿着手机发信息，一边开口：“林哲在家，宫酒跟她小姐妹们去玩了，程渊考场刚收完卷子，他刚出考场。”
“他来考试了？”谢茜儿一脸不可置信，程渊什么时候考过试啊。
宫迪看了她一眼，“昨天没来，今天一大早他就来学校了，可能没回班直接去了考场。”
白稚囡站在一边的，盛夏的气温越来越高，远远看去操场，她都觉得那橡胶操场都能被热化，她最怕热，倒是不出汗。
程渊来考试了？
白稚囡不留痕迹的撇撇嘴，她现在还真不想看见他，还是带着女朋友的程渊，白稚囡深吸了口气，扫了眼往他们这走来的眉眼清冽又带着狠的少年。
程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背心，他手随意的搭在短裤兜里，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
白稚囡偏了偏头，目光扫向校园的一处。
“呦”谢茜儿环着胸挑眉，“嫂子也来了。”
舒心脸上还化着精致甜美的妆，她微微一笑：“我和阿渊一个考场，就跟他一起过来了。”
“脖子怎么了？谁给你挠的啊？”谢茜儿扬扬下巴，眼里闪过玩味，这是跟谁打架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她这话一出，舒心便有些委屈了，这伤是上午被白言岐欺负出来的，她故意露给程渊看，可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没关系的啊，白言岐同学不是故意的，你们也知道她也喜欢阿渊，她知道我跟阿渊在一起之后，难免会伤心。”
言外之意就是白言岐因暗恋对象被抢，恼羞成怒了呗。
在场几人除了程渊外，都挺惊讶的，没想到白言岐下手还挺狠的。
白稚囡被太阳刺的眯起眼，内心不动声色的盘算着，她什么时候能进去白家大门，这需要一个很巧合的机会。
而她从始至终没看程渊一眼，他也没看她，即使两人面对面站着，也没有任何视线的交织。
下午还有一场考试，考完就可以星期回家了，白稚囡想了想还是要回去的，不然她不清楚熊贞然的身体情况，熊贞然最近总咳嗽，治好了又咳，咳了又治。
她不愿意去大医院里检查，每次咳起来就只去小诊所里买药。
白稚囡手里有点钱，她不是个爱花钱的主，熊贞然给她的零花都被她存了起来，后来再大一点就学着自己找兼职，也就没再让熊贞然给她钱，自己存了不少。
林哲在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考试的时候出现在考场，他似乎很恼一般，一张脸上还有大大小小几块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刚打完架。
这场监考老师是个中老年男人，他听见动静往门口瞥，就挥挥手让林哲进去了，考场里的学生抬头看了林哲，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应该是习惯了的他这副样子。
林哲肩上还搭着外套，他大步往座位上走，经过撑着脸看窗外的白稚囡的座位时，他顺手把她写的满满的卷子拿走了。
他坐下就开始抄，脸色很不好。
白稚囡见状也没说什么，倒是林哲周围的男生们一脸兴致的凑过来问他怎么了，不出所料，他们都被正在气头上的林哲骂的张不开嘴，脸色紫青。
“妈的，给老子死一边去！操！”林哲用力踢离他最近的少年，那人痛苦的嚎叫，抱着腿回到座位。
其他人也不再敢招惹他了，就讪讪坐回座位。
林哲抄完就把卷子递给白稚囡，而这时考试也结束了。
白稚囡收拾着东西，她才转头看看林哲，声音轻淡：“没事吧？”
少年穿着外套，紧皱的眉从没有松开过：“没diao事。”
两人一起出了考场，他又问：“你去哪儿？回家还是住宿舍？”
“回家。”
林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还想带你去玩呢。”
“下次吧。”
白稚囡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她到了车站正好赶上一辆回家的车。
她给李奕年打电话说自己回去了，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你不是说你不回家吗？”
白稚囡抿抿唇：“现在想回了，你管我？”
“……”对方默，像是在压着火气，又说：“什么时候到？”
白稚囡看了眼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快了，两个小时吧。”
“我去接你？”他问。
“接？不用了，我先去尚庆高中，然后再回家。”
李奕年看了眼满地的烟头，和躺在地上被打得抽搐的男生，他啐了口口水，满眼凶狠，“这跟我去接你冲突吗？”
没等到她的回答，等来的是一阵忙音。
她给他挂了？！
妈的！惯死她了！
李奕年皱眉，他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少年，对着一旁的人说：“给老子送医院去！看着都烦！妈的，没一点出息！”
一穿着朋克风衣服的男生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解释：“年哥啊，这林生挨了你不管吗？”
“送医院不算管？”他转头看朋克，语气提高几度，听起来让人内心发寒。
“算算算算！”朋克连连点头，又招呼着兄弟们把他抬走。
李奕年一看那几个下手没个轻重的大老粗，不禁骂道：“日了！滚吧你们，老子自己送！”
他很生气，极其生气，不知道是在气什么，他在看到林生痛苦的躺在地上时，他恨不得气死。
朋克那几人走了，阴暗的巷子里只剩站立在黑暗中的李奕年和蜷缩在地上全身是伤的少年。
李奕年缓缓走过去蹲下，他垂眉一扫，林生连指尖都出血，他顿时就有些无力了，问：“死了吗？”
少年胸腔传来微弱的呼吸，躺在地上的指微动，他脸上被揍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双目清澈，鼻梁也是好看的弧度。
“…年，哥。”林生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