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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底下踢了下宫酒，眼神警告让她别多说。
气氛好不容易好了些，林哲才暗暗吐了口气。
谢茜儿看着被辣得嘴巴红红的白稚囡，她吃得额间起汗，“你喜欢吃辣？”
白稚囡吸吸鼻子，“嗯。”
“那就巧了，这次的锅底正好是你爱吃的。”谢茜儿暗暗看了眼几乎没动筷子的程渊。
这顿饭他一直喝酒，盘子里还有舒心给他夹的丸子，他一个没动，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白稚囡放下筷子，她起身说：“我去趟卫生间。”
谢茜儿：“我陪你？”
“不用了，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指示牌。”白稚囡站起身，她摆摆手，转身往洗手间去。
而她离开的那一刻，程渊手里的易拉罐被他一个用力压扁。
还没到洗手间，白稚囡接到了熊贞然的电话，她声音有些沙哑，叹着气，应该是百忙之中抽的空给她打电话。
白稚囡接起：“妈妈。”
“在新学校还习惯吗？”熊贞然问。
女孩点点头，她一手放在洗手台上，低眼看着自己粉嫩的指尖，“挺习惯的。”
“妈妈，这两天店里是不是忙不过来了？”白稚囡问。
熊贞然在b市开了家饭馆，店面不是很大，但每天中午人都是爆满，来吃饭的除了白稚囡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剩下的都是她们附近的邻居和尚庆高中的学生。
熊贞然手艺很好，她怕花钱就没舍得雇服务员，白稚囡在的时候，一放学就会回店里帮她，顺便带两个帮手。
“不忙不忙，中午人多的时候奕年都会带几个人过来帮忙。”熊贞然说。
“其实也怪不好意思的，你去岚棋市之后，奕年还是每天都来，也不要我给他的钱，就让他免费吃顿面。”
白稚囡认真的听着她说完，她牙关轻咬，说：“他想在店里就在店里，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李奕年他没地方去，让他在店里帮你挺好的。”
熊贞然这才点头答应，又问：“那你这两天跟奕年联系了没？他今天还问我你怎么没去学校，我说你转学了，他给你打好几个电话呢，你都没接啊。”
站在洗手台上的女孩微微抬头，她看了眼镜子前的自己，被辣的红红的唇瓣，还有一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漠然的脸。
她想起那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男孩子，心头一松，这几天她还真没联系他，不是忙得来不及，是她忘了。
白稚囡张张口：“哦，我没来得及，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她说着，又听到电话里传来陌生人的声音，又来客人了，白稚囡听着熊贞然急急忙忙的答应着，她挂了电话，还不忘隔着手机亲了白稚囡一口。
白稚囡失笑，她手机里除了通讯录，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联系人的软件。
而且她的通讯录里除了熊贞然，就没有别的联系人了。
她说这几天怎么有那么多通陌生来电，原来是李奕年给她打的。
白稚囡收回手机，她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便下意识的猛地抬头，镜子里她看到另外一个人。
一个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一脸桀骜不羁的少年，他嘴边勾着笑，但笑不达眼底，有种看谁都不屑的感觉。
程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同样望着镜子里的女孩，他平静且慵懒的眼里隐藏着滚烫沸腾的汹涌，他在看她时，本是已经淡然的内心又一次躁动疯狂。
他愤怒内心的感受，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只有她在的地方，程渊才会有无尽难熬的欲念。
可他偏偏享受这种欲念，他抑制住恨不得将她扔进枕边的想法，平静的看她，“火锅辣着了？”
白稚囡有些意外他会出现在女厕所，可她转念一想，他在哪儿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她同他一样平静：“没有。”
可她的平静是真的平静。
白稚囡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了，她抬脚要走时被程渊一把禁锢住手腕，他用了很大的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断。
白稚囡疼得倒吸了口气，眼角处一下泛起泪花，她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只听见程渊语气很冷很怒，是咬牙切齿一样说出来的：“让你走了吗？”
他很生气，他一看见白稚囡就生气，无缘无故的生气，就算是拳用力的一下一下砸在墙上也消散不了的生气。
白稚囡听后就没再走了，她挣脱不了他，更何况是那么生气的他，可白稚囡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生气。
她淡淡开口，声音如同三月风吹落的樱花般温柔：“不走了，你放开我。”
程渊没动。
白稚囡看他幼稚的行为，微微皱眉又说：“程渊你弄疼我了。”
程渊还是没动。
白稚囡庆幸现在火锅店里没有人，不然要是有谁进来看到他们在女厕所拉拉扯扯，她脸都能丢尽。
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