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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问。”
“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季爷爷的语气严肃，“我想听个实话。”
“自从你认回孙家之后，我便同孙老夫人那里拿来了你真正的生辰八字。”
“按照八字的推算，你大概和道术是无缘的，前面十几年也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如今短短一年的时间，却变得很是不同。”
“从寻物到算天气，再到主动叮嘱李婶小心孩子，而后别皇帝请到皇宫之中求雨。”
“我原是不想问得，毕竟我老了，许多事情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糊涂过完这一生，反倒清闲自在。”
“但是如今我并不这么想了，我还是想要知道，你一年多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迟，我想听实话。”季爷爷说完，沉沉叹了一口气。
这些话，在他心中想过很多遍，一直到今日真正问出来，季爷爷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问出来，但是没想到如今将这话说出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季雨迟听到季爷爷最后一句话，低头沉默了片刻，几经挣扎，想着方才季爷爷的表情，最终决定同季爷爷实话实说。
但是她并没有提起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情。
她如今有着季雨迟所有的记忆，同名同姓，她便是她。
没必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徒增季爷爷的悲伤。
“爷爷，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有个人说我需要去帮助更多的人，帮助的人越多，自己的生活便会越来越好。”
“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对方说得很肯定，我想了一番，便答应下来。”
“从那天之后，我便可以看到三十岁以下旁人濒临死亡的场景，所以我才会同爷爷突然提出来去城门口摆摊。”
“当时为的就是碰见梦境之中那人所说的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但是我除了梦境给我的技能，旁的什么都不会，所以最开始根本赚不到钱。”
“后来梦境中的人又出现了几次，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时候靠自己才是最靠谱的，又特意给了我许多书籍，让我自己勤苦练习。”
“而经过几次梦境之后，我的感悟能力确实比以前强了许多，以往怎么也学不会的东西，如今像是一点就通，所以慢慢地，我不再依靠梦境那人给我的东西，而是依靠自己算卦。”
“当初去皇宫求雨的法子，也是梦中人给我的书籍，只是刚刚找到还未来得及同爷爷一起试试，便被宁顺帝传召到皇宫之中，好在是求雨成功了，宁顺帝龙心大悦。”
季雨迟思索这措辞，一点点告诉季爷爷。
系统这个东西的存在还是太过奇怪，倒不如直接说成仙人如梦。
季爷爷同玄学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想必是会相信她方才所说的话。
“很难过吧。”季爷爷听完季雨迟的话后，突然说道。
季雨迟有些不明白这事情同难过有什么关系，疑惑地看向季爷爷。
季爷爷像以往一样碰了碰她的碎发，“能够看到很多人死亡的场面，虽然能够拯救，但是一定很难受吧。”
季雨迟本能想摇头，但是想起自己之前被异姓王行刑场面吓到的回忆，摇头的动作顿住。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看到那些视频是不是很难受。
面临不同人死亡的场景，即便是季雨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最开始还是会被吓到。
不过如今一年的时间过去，她已经比之前坚强了许多，现在不论从视频中看到什么，她都能够保持最基本的冷静，至少不会轻易被吓到了。
“我们在碣石停留后，要不直接回家？”季雨迟试探地问道。
她其实内心有些挫败，兴致勃勃准备出京的是她，如今一而再提出回去的还是她。
她果然并不是一个适合制定路线的人。
这一路上走来，危险因素是时刻存在的，并不能因为她有所防备，而将所有的危险全都排除掉。
“不是准备走遍大宁救死扶伤吗？”季爷爷问道。
季雨迟有些卡壳，不知道怎么回答。
“况且你对孙家好奇，若是不去一趟西北，想必你之后还会惦记，不妨去看看。”
“况且，你不是说了吗，等到明年开春，同我一起回乡看看。”
“做出一个决定后，不要轻易反悔，不能因为一点危险就决定放弃，”
季爷爷看着季雨迟的模样，慢吞吞地说道。
他隐隐能够感觉到季雨迟心中有很多事情，所以今日才会趁着这个冲动的机会，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他虽然老了，但是也不想让孙女一直心事重重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问出这么一个答案。
帮扶老弱，救助世人是好的，但是每次看到死亡场景，这对于季雨迟而言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爷爷，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季雨迟坐到季爷爷身边。
她在现代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美好的亲情，好像永远都是淡淡的。
所以她想要回去，也只是舍不得自己的房子和现代世界的便利。
但是季爷爷真的是她遇到的一位很好的亲人。
在季爷爷面前，季雨迟不用有负担，什么都不用过多考虑。
“我们雨迟是最好最棒的人，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就想一想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
“以后如果还是不开心，就主动和爷爷说。”
季雨迟狠狠点头，她每次同季爷爷说完，确实会有很轻松的感觉。
祖孙两人的情感，通过这一次谈话，显得更加亲密了一些。
与此同时，进入碣石地界的那两座山附近，有一队人马正在搜罗。
“可有找到人？”
“回主子，这附近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并未找到人。”
说完后又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方才山上搜罗的人也下来了，山上已经搬空没人了，还差点遇上官府的人。”
“一群废物，给我查看之前山上的那些人都去哪里了。”
“官府的人可有发现你们？”
禀告之人摇头，领头之人暗骂一声，策马离去。
看来对方已经报官离开了，原本策划好地英雄救美根本不节能出现了。
他现在要去负荆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