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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苏凉诧异的目光，她一本经地竖起手指：“你们故乡的来说，这就是兴办‘古诗文言灵学习班’的‘东风’。而且也算是进一步的宣传啊，说不定这班办起来后，‘古诗文’就能直接从‘众’变‘大众’了！”
“对啊，而且这也算创业吧。”黑乌帮腔道，“感觉是个可持续发展的事业。”
苏凉：“……”
她没料到他们对这事居然这么热心，一时有点怔住。娜菲看不过眼地拍了下手里的电子表，莎拉蒂往后拉了拉：
“行了行了，苏凉她自己还没说呢，不着你们替她连未来事业都规划好——都给我坐下！”
娜菲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莎拉蒂和黑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抿着嘴角往后缩了缩，黑乌声咕哝着“本来就坐着的”，被娜菲瞪了一眼，又立刻噤声。
“说回来，苏凉你有想好以后去哪儿吗？”奈亚在有人都安静下来后，方声问了一句。这一出，会议桌上立时陷入沉默，黑乌抖了抖冠羽，不解开口：“你这说的什么，苏凉当然是回长尾……啊。”
他说一半，终于反应过来。
苏凉和他们不一样——她是因为事故和失忆才会加入长尾星队的，长尾星并不是她的家，她在那儿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而且她和长尾星队签的合同也是短期，只有一个赛季。
按说这赛季结束，她就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这个认让会议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硬。莎拉蒂和黑乌的表情一下子收敛起来，时不时偷偷瞟一眼苏凉，似是期待她说些什么，又害怕她说些什么；奈亚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与愧疚，应该是觉得自己说错了；娜菲一言不发地检查着手里的电子表，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对耳鳍却不自觉地舒展又收起，收起又舒展，脸颊也微微鼓了起来，比起不高兴，更像是在焦急地等待什么。
在场情绪比较稳定的，除了安戈也就只有林暖了。后若无其事地自己电子表拍在桌上，转头拆了一包零食，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利落。
娜菲屏着呼吸等待苏凉的回答，冷不防他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被吓一跳。她恼怒地看林暖，刚要开口，忽听苏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关于这点……我其实还没想好。”
她填好的表格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弯了下嘴角：“我其实也还在纠结。我是觉得回长尾定居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又有个老乡在东篱……”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安戈接过了她的头，“这事反也不急，还有十天的时间呢。再说了，大星际时代，就算真分开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们年轻，可以经常网上聚嘛。”
“是这么说没错，可她都不太会光脑啊……”娜菲声咕哝一句，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鼓捣起自己的电子表。
另一边，苏凉则暗暗松了口气。
很好，安戈没有生疑，其他人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完美混过去了。
这说在前头，哪怕以后自己和他们再也不见面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感到特别奇怪。
接下去要考虑的就只有一点——
她顺手拉开自己的光脑屏幕，望着保存在页面上的驾校广告，轻轻抿了抿唇。
*
就像安戈说的，他们还能在东篱停留十天。
这段时间，算是言灵战委员会赠送的福利。在这十天内，备战区继续运营，前来参加决战的选手们也可以继续在此处居住，同时，出权限完全开放，他们可以自由在东篱星群范围内活动。
十天后，委员会会派出专机，位于其他星群的选手们再一一送回。这一赛季的言灵战，便算式画上了句号。
虽然备战区现已不再限制出，不过除了本就住在东篱的，大部分选手还是选择继续在这儿待着，毕竟这里的生活成本都对较低，各种服务也齐全。当然也有些比较愿意花心思的教练，会借着这个机会，组织队内的选手出游——而安戈，就是其中之一。
这赛季的比赛结束，他也从言灵机构处额获得了一大笔酬金。他很大方地这笔钱作为了旅游基金，耗时两天规划出了一条旅游路线，算带着苏凉他们好好玩玩。
这次旅游，预计耗时二十多天，路线涉及东篱星群内的大部分名景点。然而苏凉只在第一天跟着他们出去逛了个街，在第二天就借口老乡有事找，又偷偷溜回了备战区内。
然后她就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开始了为期二十天的埋头苦读——
不，严格来说，是十天的埋头苦读。
加十天的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