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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怎么换衣服？不怕麻烦么？”
沈庭雪听到殷玉离这句，静静睁开眼：“刚刚放了一血，怕弄脏外衣。”
殷玉离听到这，心尖一颤，凝神了沈庭雪一眼，才发觉沈庭雪两只素白的手腕上都多了一个小小的血孔。
殷玉离眸光颤了颤：“仙尊其实不必——”
“总喝你的血也不是好事。”
殷玉离闻言，静默片刻，忽然微微笑了一下：“仙尊果然心疼我。”
沈庭雪不声了，过了一会，他才：“你才，要同我说什么？”
殷玉离听到沈庭雪他，莞尔一笑，就语气平和地道：“我年少时误打误撞，救过公仪寻一次，算是对他恩。这次去西洲，若是能让女帝帮我跟仙尊一把，太仓山之应当会顺利许多。仙尊若是不介意，可以同我一起去面见女帝。”
沈庭雪这时终于缓缓抬起头，向殷玉离的眼神也隐约复杂了几分。
他没殷玉离是怎么认识公仪寻的，是因为他不喜欢探听旁人的隐私。
这时殷玉离主动将其中因果说出来，沈庭雪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预知梦中，殷玉离就是依仗着公仪女帝和太上宗三人的支持，才夺得了陈国皇位。
预知梦中公仪女帝对殷玉离态度亲厚异常，甚至远好过对她的其他亲眷，沈庭雪想当然的也以为是殷玉离对公仪女帝用了魅术。
可来，倒并非如此。
而能让公仪女帝感激的事，必然是非常重要的——难道殷玉离替公仪寻改命了？
可灵族替他人改命不是要折寿么？
想着，沈庭雪向殷玉离的表情愈发多了几分沉凝。
殷玉离不知道沈庭雪为什么突然『露』出这种眼神，先是些意外，接着他骤然意识到一——宫倦是被公仪家驱逐出去的，沈庭雪跟宫倦关系亲厚，糟了……
两人想的浑然不是一件事，对的眼神却愈发复杂。
到最后，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是替公仪寻改命了？”
“若是仙尊不喜欢公仪家，我们也可以就走——”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抿了唇，声音戛然而止。
最终，是沈庭雪先缓缓开口道：“我对公仪家没什么意见，你不必误会。”
而殷玉离这时也终于从沈庭雪那句里品出一丝异样的滋味来。
他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仙尊别担心，不算改命，只是一些欺骗道的小把戏罢了。”
“欺骗道的……小把戏？”沈庭雪眉头愈发皱得紧了。
殷玉离生平最喜欢到沈庭雪担心他，却不直说的模样，这时故意不意地笑了笑，吊足了沈庭雪的口味，才道：“的是小事，不值一提。”
沈庭雪：……
果然，两人相对静默片刻，还是沈庭雪最先开口道：“把手给我，我你的脉象。”
殷玉离心头一跳，立刻从容地伸出了手。
沈庭雪道：“不许掩盖实脉象。”
殷玉离眸中笑意深了：“好，都听仙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