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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的,就像他对李瀛。
他会对李瀛有私心,会想占有他,会想时刻与他呆在一起。
但如果父亲对母亲的是爱,那自己前世缠着李瀛,不顾他的反对一定黏着他,不给他留出半分的喘息时间,他究竟是爱李瀛,还是仅仅只是想得到他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呢?
还有李瀛对他,云清辞一直觉得他对自己的感情若有若无,那究竟是因为李瀛不够爱他,还是因为他想的爱过于极端,李瀛给不起他呢?
是因为李瀛给的不够多,还是因为他索的过于没有底线呢?
问题究竟出在谁的身上。
他是想不通的。
云清辞很快睡着了。
他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地宫,他停留在上回梦醒所在的位置。那个巨的盒子边依旧放着琉璃灯,很多盏,肆意地着的热烈。
云清辞仔细观察,发现那琉璃灯都嵌在盒子四周石板的凹槽里,所有凹槽都被一个奇怪的图案连着,是他没有见过的图案。
脚下忽有么动静,他悚地一惊,低一看,发现覆盖的细沙里,涌动着无数透明的长虫。
云清辞知觉地发现,整个地宫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沙阵,盒子就在沙阵中央的高台上,而沙阵里面的诡异长虫,似乎是为了阻止有靠近盒子。
但他此刻站在高台边,这虫并不咬他。
梦里的云清辞产生了深深的迷惑。
他爬上了高台,决定搞明白盒子里究竟放着么宝贝,就又醒了。
云清辞睁开眼睛,瞪着床顶一会儿,重新闭眼想再次入梦,可惜无事发生,他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早朝刚下,云身忽传来柳自如的声音:“云,云止步。”
他是先帝点名钦封的天子监官,掌管内务府,在禁城权势极,更是天子身边最信任之。
虽是阉,可能被天子尊称一声先生,自称非奴。
他是天子心腹,是天子的解语花,群臣无一不敬。
云当即停下了脚步,回身见礼,道:“柳先生。”
“云。”柳自如躬身,神色微微露出担忧:“君昨日没打一声招呼,就回府上去了,不知准备何时回来?”
云脸色一变:“他没有跟陛下说过?”
柳自如摇了摇,叹息道:“陛下如今还以为,君正在朝阳宫歇着,对他私自离宫之事,分毫不知。”
云呼吸沉下,道:“先生不必敲打,有话直说便是。”
柳自如再行一礼表示歉意,道:“爷当有发现,今日陛下身体有恙,是昨日感染风寒所致,但有……受君刺激所致,都呕血了。”
“到底发生了么?”
“昨日君送来了一封和离书。”柳自如从袖中取出书信,道:“当时陛下正在昏迷,太医嘱咐不得再受刺激,我便未给他看,所以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和离了。”
“这……”云一边觉得云清辞在是胆包天,一边觉得事情发展委叫摸不着脑:“先生的意思是?”
“陛下昨日带着君进太慈宫,弄残了张太。”
云一个没站稳,柳自如急忙他扶住,道:“我知道爷本就不赞同这门亲事,但君如此任性妄为,陛下宠他还好,若哪日不愿宠了……这对于云家来说,只怕不妙。”
他说的是话,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和离都没有那么轻松,尤是天子被君和离,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荒唐。
柳自如把信放在他手里,道:“我建议爷回府好好与君谈谈,若是和离,咱们开诚布公,君的名字可是在李家族谱的……我的意思是,最好能等陛下身体好上一。”
云点了点,本以为云清辞可算能叫省心了,若是他已经与李瀛达成共识,这和离之事自不需他操心,但李瀛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那这就是先斩奏。
陛下发怒是次,若他被气出么好歹来,云家只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匆匆忙忙回了府,直冲云清辞的小院。
者正晒着冬日暖阳,跨在秋千上来回晃荡,两条腿来回地飘,感慨生活之美。
看着幼子岁月静好的表情,云心中蓬勃怒意忽地烟消云散。
他拧起眉,重重咳了两声,云清辞仰起脸看到他,刚吃饱懒得动,便漫不经心打了个招呼,道:“爹爹怎么来了?”
云缓缓走过来,在石桌前坐下,看他一副纨绔的模样,道:“我问你,知不知道,陛下生病了?”
“风症?”云清辞道:“知道,毛病了。”
前世就有点,这回重生之,好像更严重了。
但跟他有么关系。
“他得了风寒,昨日还呕了血,这一开年,许多事就又开始忙了。”
云清辞唔了一声,道:“我已经不是君了,您跟我说这个干么?”
“陛下挑断了太的手脚,可是你的主意?”
云清辞拧了拧眉,这个李瀛,怎么么事都跟父亲说?
云忍不住站了起来,训斥他:“那到底是他的生母,你这样,简直是妖在世!”
“他弄的又不是我。”
“若不是你,他怎么可能对生母下此重手?”云脸色难看道:“你不觉得这是疼你,你若他引成暴君,他敢这样对太,日就能这样对你!”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他生母?”云清辞道:“我可没见过那样的生母。”
云眸子闪了闪,道:“你知道了么?”
“么都不知道。”云清辞嘀咕,道:“就是怀疑,李瀛不是那么残忍的,就算为了讨好我做的太过了,还有那个张太,她那样对李瀛,本就不是么好东西,活该。”
“你,你这孩子……”真是长歪了。云气的不轻,但父子关系刚有缓和,他不想再生嫌隙,只能扯来凳子坐在他身边,道:“我问你,和离书,是不是你单方面拿给陛下的?”
云清辞把偏了过去,不理他。
他心里恨恨,狗皇帝,果真心机,居利用父亲来压他,是见不得他跟父亲和好吗?
云拿信在他上打了一下。
云清辞捂住脑袋,凶狠地瞪了过来。
云一僵,暗道这信纸薄薄一点,不可能打很疼吧……
他挽尊道:“爹的意思是,你和陛下的事情,还是开诚布公好好谈谈,你这样贸一封信送过去,显得此事有失稳重,帝和离毕竟不是小事……你,你去哪儿?”
云清辞翻下了秋千,喊:“去备车,我进宫!”
“你,你别冲动。”云匆匆跟上他,“我陪你一起去!”
“不你去!”云清辞不回地行出了小院,道:“我给他留面子,他非闹的尽皆知,那我就去跟他开诚布公,他当面谈,我就跟他当面谈!”
他径直钻上马车,喝道:“走!”
“他还病着!”云急忙命备车:“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