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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云清辞想了想，挪了下凳子，朝父亲贴去，：“爹，我你个事儿。”
“嗯？”
云相脸懒洋洋，：“什么事儿？”
“你真次没有去看我娘么？”
他盯着父亲脸色，忽然发觉上隐隐有些心虚，云相微微坐直了些，：“你不让我去，她也不让我去，我……我自然没有去。”
骗人。
云清辞笑了。
他就说，如果真那么喜欢阿娘，怎么可能忍住不去看。
云相朝他横来眼，：“你笑什么？”
“没。”云清辞端茶水，忽然：“那在小祠堂，父亲是不是发现我在外了？”
“……”云相默了下。
云清辞身上香味是宫里带出来，很好区分，那开始云相确没有发现他，但他站久了，云相自然嗅出了不样。
他那句‘不知求求阿辞，愿不愿意让我去看你眼’，其实是故意。
“哎。”云清辞拍了拍自己身上香囊，软软地：“我晚点想去阿娘坟前拜拜，不知爹爹要不要呀？”
怕他反悔样，云相当即坐直身体，红着眼睛跑进了房内：“你等等，我去换件衣裳。”
云清辞笑了下，端桌上茶杯，给自己斟了杯早茶。
往日是云清辞自己往那边去，或者三个兄弟去，再或者是云相自己偷偷摸摸去，对外要说，次没去。
不知他是在坚守着什么原则，是怕被云清辞发现了又来说些诛心话。
但估计，是者可能性更大些。
前世云清辞若是听说父亲偷偷去看了母亲，只怕是要冲进相府来狠狠挖苦番，他会嘲笑云相所谓说到做到，把其他人眼看上去可能无伤大雅事情搬到明上来讲。
在所有人看来，那样云清辞可能是在小题大做，但他认定了事情，从来不会去改，也不会从另个角度去考虑。
厌恶个人时候就是样，不管他做什么，可以被解成恶意。
现在，云清辞不那么想了，就忽然觉得，他曾经偷偷去看母亲，或许其实是温情种。
云相不光是自己去，命人去喊了他三个哥哥来，要让他也去。
家人乘坐马车穿官，云相神情时而沉重，时而忐忑，眼睛直湿润着。云清辞把自己帕子递了去，又把哥帕子也递了去，：“您到底是高兴，是不高兴啊。”
“你娘，如果知你让我去看她，她，会不会你气？”
“不知。”云清辞想了想，若有所思地：“但我想，她定不希望，看到我以前那样。”
看到我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最把性命搭上。
其实前世云清辞不是没想，自己那个性子，母亲会怎么看。但李瀛对他好，他便什么忘了。
李瀛厌恶他极端，云清辞又何尝不厌恶他冷漠，李瀛喜爱他温柔，云清辞又何尝不眷恋他体贴。
他前世也会对李瀛又爱又恨，可爱更多点，而李瀛……大抵对他是恨多些吧。
身宰相之妻，秦飞若到死也依旧是他妻子，他并未正式和离，只是分居。故而她有陵墓，没有云清辞梦里看到地宫大，但积与陪葬品也不容小觑。
孩子上前上了香，之，把所有空间留给了云相。
老父亲出来时候眼睛肿着，但神态似乎轻松了许多，哽咽：“可算是，家团圆了。”
“差个……”云清辞话没说完，便想李瀛说齐人卫是绝密事情，在几个哥哥疑惑视线里，忽地下子跳上了哥背上，大声说：“差个背背！累死我了，快快，快走，带我去金雅楼吃好吃！”
云清萧失笑：“么重，让他背你。”
“你小时候没背我……”
“父亲也没背你。”
“他年纪大了嘛。”
“行了行了，哥哥体力不行，我来背你。”云清夙拍了拍自己腰，下秒，便见云清萧言不发地把云清辞往身上托了托，直接抬步往陵外走去。
蹲在地上云清夙：“？”
云清玦拍了拍他肩膀：“你怎么能说哥哥不行？”
“不是。”云清夙急忙追上去：“哥，我不是说你不行，我是说小辞么重……”
云清辞哼了声。云清夙收口，：“我想你分担下。”
云清萧冷冷：“不必。”
“好了好了。”云清玦说：“轮流背，哥你要是累了直说，别强撑。”
他几个唇枪舌剑，没有个去质疑云清辞什么不能走路，而是非要背着。
云清辞也不跟他争，反正他体力是真不行，走么远是要大喘气儿。
他伏在哥背上，扭脸看向方，云相走几步头，远远落在了。
路到外，哥在马车前把他放下，挺了下腰，沉声：“下次再要背，你得再轻些。”
“好吧。”云清辞说：“以前我陪陛下去看先皇，皇陵那么大，来是他背我，也没说我重啊。”
云清玦推了下他脑袋：“你到底想不想和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