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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等于每一句话除了正院长外无人敢不尊。</P>
副院长一句话可以杀人、也可以放人。</P>
最主要的一条是，整所大学的校规、守则、规则全部出自他一人之手。</P>
这就等于，副院长就是这次任务的创造者，同样他也具备推翻的权利。</P>
所以，副院长是生路未必不可。</P>
但宋依彤在几秒钟后就立刻意识到这条生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当即指出：</P>
“季院长只是名义上的副院长，他的真实身份仍是店员。</P>
你的生路是需要以副院长身份，下达开放学院的命令，但这需要和你一样彻底与身份融合。</P>
所以，如果季礼成为真正的副院长，那么就等于原有的季礼已经死了。</P>
那么既然身为店员的季礼死了，他就更不可能下达这种命令。</P>
这是一个悖论。”</P>
宋依彤的见识不错，她很精准地抓住了王主任生路的漏洞，也让身后的莫兰刚刚激动起来的心情泄了气。</P>
“那如果我有办法，让店员与副院长，这双重身份都得以保留呢？”</P>
王主任那控制了许久的笑容终于忍不住露了出来，看起来她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P>
从2014年到2015年最后一天，这期间留给王主任的时间太久了，她是这所学院最孤单的人，也是最清醒的人。</P>
她一刻都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初衷，即便其他的所有都忘掉了。</P>
而她身为人事处主任的这一身份，又恰恰给予了她对“身份”的独特理解，于是一个酝酿了近两年的计划，也随之诞生了。</P>
可以说，她就在等待这一天，等一个“副院长”。</P>
王主任重新开始了向上的步伐，她一边抬头看着上方，一边讲述起了自己的计划，而第一句话就令人心惊。</P>
“其实有鬼学院，根本没有E-2楼。”</P>
这一次，别说宋、莫二人，就连季礼闻言也是蹙了一下眉头，显然就连他也没想到还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P>
莫兰当即发问：</P>
“你这话什么意思？”</P>
王主任回头瞥了她一眼回应道：</P>
“当然就是字面意思，你们看到的E-2楼，其实根本不存在，它并非实体，而是E-1与E-3叠在一起的投影。”</P>
季礼脱口而出两个字：</P>
“镜子……”</P>
王主任神色一变，立刻停下脚步，眼中闪出光彩追问道：</P>
“你见过那面镜子？”</P>
季礼点了点头，经过王主任的只言片语，他似乎将许多零碎的线索拼凑了起来，慢声慢语地说道：</P>
“我第一次来到天南学院时，在E-2楼1307看到了一面落地镜。</P>
据余郭所说，当时1307的一名职工被镜子里的一只鬼拖了进去，从楼上摔下而死。</P>
那时我在无鬼学院，那么镜子中就是有鬼学院。</P>
我也在那镜子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以及根源性鬼物对我发出的警示。</P>
但是它碎了。”</P>
季礼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P>
“或许也正因为它碎了，所有它笼罩的范围更广了。</P>
当时它只存在于13层，因为碎裂，所以笼罩的范围就覆盖整栋E-2。</P>
这面镜子，就是E-2楼的特殊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