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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以及一张张丑恶之极的脸。
窗外，是无尽的黄色烟雾，像是整个世界都已经被吞噬，都已经不复存在。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
像是几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轰隆隆的爆炸声渐渐停歇下来。
“吹风。”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工程鼓风机开始转动，在工程指挥车的前方，吹出了一条通道，几分钟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往昔的小山包。
不，小山包已经不存在了，他们眼前的是一马平川。
绝大部分的山体，都已经化作了蒸汽和烟尘，逸散在了空中，剩下的山体，在地面熔融，岩浆肆意横流，填平了附近的沟壑和洼地。
他们眼前的世界，像是传说中的地狱，被魔鬼带到了现实世界。
灼热的空气让地面都在扭曲，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爬出来。
咕噜咕噜从岩浆下方冒出来的气泡，又像是女巫的魔药，里面尽是不详。
就算是在小山包处引爆一颗战术核弹，怕是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这本是在一个星期乃至更长时间里，利用工程炸药，宛若蚂蚁啃面包一般，一点点啃下来的工程，但是懒神亚飞却硬生生在几分钟内，将整个小山包炸平。
谁说爆炸，一定要炸药的？
谁说的？
但能量总是守恒的，想要把如此多的能量通过激光输送到地面，懒神系到底需要用什么供能？
而懒神系到底拥有了怎么样的技术，能够把相当于核弹爆炸的力量，输送到如此远的地方？
他呆滞地抬头看去，天空中却依然笼罩着黄色的烟尘，不见天日，像是最浓重的迷雾，又或者最嚣张的沙尘暴。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加利福尼亚，或许都会被火山灰和沙尘暴肆虐吧。
懒神系的激光武器，到底在哪里？
难道在九天之上的太空之中？
而他们说打哪儿就打哪儿……
托比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距离此处工地不到一百公里远的某座核设施。
如果这样的激光从天空射下，那些核设施能挡住吗？
如果目标是华府，是白宫？那该怎么办？
他们要拿什么抵挡？
这也是……懒神系的警告吗？
高福微笑着看向了身边的总承包商代表，道：“根据工程要求，我们只需要把小山包移除就好，不过咱们初次合作，懒神亚飞向贵方免费附赠自流平，等到明天地面就会冷却凝结，相信贵方的后续工作应该会非常顺利，略加打磨，就可以铺设上层的跑道了。”
总承包商的代表两股战战，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问一句：“我们……可以不要免费附赠的自流平吗？”
自流平，就是利用液体的自流特性，形成平整的平面。
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用这种方法做成的自流平……
高福和总承包商交代完，又看向了托比，微笑道：“专员阁下，如您所愿，懒神亚飞已经将全部工程人员和装备撤出，正式停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