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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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我又叫住了她,“医生……”在她“有话快说”的表情里,我快速的,“请问医生有看到一个肉粉色头发的男生吗,看上去体脂率非常低的男生,他救了我们,我想对他说声谢谢。”
    还有,“实在是非常感谢您的救治,医生!”
    说到最后,喉咙里只能溢出来一点气音了。
    “那只是你们运气好。”
    “现在不要继续糟蹋你的喉咙了。”
    我和咒术高专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高专的医务室里,治疗自己脸上和身上大片的伤痕,治疗由特级诅咒在领域里给我带来的伤害。
    “当然,最主要的是治疗你的喉咙。”
    医生给我准备了喉糖,“这段时间不要说话,你的份额已经用完了。”
    如果不是她看上去很想在我开口询问时,给我嘴巴上也缝几针的话,我可能忍不住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习惯性的开口说话,而不是使用写字板。
    我还不清楚那个人的名字。
    但我喉咙上的伤口让医生露出了想打人的表情。
    我的喉咙并不是在治疗后不能说话,它可以说话,甚至恢复得还不错。
    比刚刚醒来时深重的哑要好的多。
    我只能困惑的望着医生,试图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但答案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人给的。
    他很高,大概一米九多,白发还戴着眼罩,我含着医生给的喉糖,看着面前自称是学校老师的男性为我和顺平解说常识。
    如果不是那个肉粉色头发的人就站在他身边,还一副很尊敬的样子,正常人已经要走了。
    贸然接触了世界暗面的顺平表情管理失控,而我的表情管理,我失去了表情。
    现在那个男人念“阿巴阿巴”,说不定我们会跟着念“阿巴阿巴”。
    “接受不良?”
    他伸手在我们眼前晃了晃,顺平瞳仁颤动着,“谁能一下子接受啊?!”
    遮住我脸的头发被撩开时,我脸上浅淡的阴郁被看见了个正着,我听见那男人笑着,“他啊。”
    “从特级的领域里活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被人诅咒了,吉野顺平。”
    “神木清楚自己的能力,对吧。”
    是陈述句。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喉咙里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去看顺平的反应,只是注视着戴着眼罩,似乎是审讯主力的男人,固执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的固执给我带来了恶果。
    喉咙里烧灼的痛感由剧烈变成了撕裂。口中医生的喉糖成了单纯的糖果,我捂着自己的喉咙,觉得哪里破了一个洞,漏出来我的血液,还有别的什么。
    是喉糖吗。
    ……
    我不自量力的在用咒言改变咒术界最强的认知。
    被反噬到喉咙直接废了,失去言语的能力都完全可能的。
    “真危险,神木对自己的能力认知原来并不清楚啊。”
    的确不清楚。
    但清楚他的确很强就是了。
    “总之,体验到恶果的神木,最好还是闭上嘴巴善用言语的力量,不然硝子会将你踢出医务室自生自灭的。”
    “我……”
    嘶哑,不存在的器官似乎在发声。
    被人捂住了嘴,他用另一只手比了个“嘘”的手势,“好啦好啦,你是个普通人。”
    作为特级诅咒事件中的幸存者之一,还被盖章为野生咒言师的我,既诅咒自己的朋友差点让自己死亡后,还因开口控制咒术界最强差点直接进火葬场。
    咒言师的每一句语言都可能是诅咒——针对于我。
    顺平跟我成为朋友那么多时间里,我说的话并不少,可顺平身上的诅咒只有在事故中,我的那句“活下去”。
    另外一个咒言师跟我不同,他不能正常的使用人类的语言系统,因为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算得上诅咒。
    “概率的咒言,与百分百的咒言,神木喜欢哪种?看样子是都不喜欢吧。”
    给自己剥桔子自己吃的五条悟真讨厌。
    我更不喜欢概率的咒言。
    因为它只是无法分辨的部分,却要让人失去全部的交流语言。
    我现在正在养喉咙的过程中努力适应写字板的存在,顺平第一次看见我举着写字板表示高兴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时,愣了一下:
    “你的喉咙,不能说话了?!”
    「害怕无意中发出咒言再次诅咒你。
    喉咙快好了,不用担心!!!」
    “咒言师是只能这样交流吗?”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咒言的能力的,还是个半吊子。
    五条悟说咒言师现在登记在案的只有一位,就在这个学校。
    他是用饭团馅料交流的。因为他喜欢饭团。」
    “那你应该是用游戏名字交流的,律。”
    顺平慢慢笑了一下,“不想也没关系,在我面前,还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不要!!!会伤害你!!!」
    我写字的速度快到字迹逐渐狂草,「五条悟说再出现一次,我嘴巴两边就要被纹上咒纹,还有舌头!!」
    「要不,我用水母的名称?」
    游戏名称比水母危险,因为我玩过的游戏有些就是很长的一句话。比如那个男主角无惨死了千儿八百次的游戏,它的名字非常清新还是祈使句——《请与我相恋》。
    我的语言系统,顺平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他找到了一堆水母名称和图片介绍,跟我慢慢规划出每个水母名称代表的基本含义。
    海月:喜欢。
    箱水母/海胡蜂:危险。
    伊鲁坎吉:注意!
    白色霞水母:可能会出现的大危机。
    ………
    因为面对的是顺平,在交流过程中放下写字板,念水母名到舌头打结,无意中又开始正常交流时,我得到的只是顺平温和的提醒:
    “伊鲁坎吉。”
    到嘴的“知道了”被咽了下去,我的声音有些沉闷,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霞水母。”
    我知道了。
    顺平抬起手来,看见我由无精打采变成警觉,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手,笑着说:“你头发翘了起来。”
    “不是想摸你头发。”
    好的,我知道了。
    我将头塞到了顺平手底下。
    即使有这样的交流训练,我也算不上是咒言师。
    除了言语可能会拥有力量这点,我与咒言师并没有其他联系。
    真人给我科普的术士常识和基本的咒言师信息让我确认了这点,我不能归类于咒言师。
    但无论是五条悟,还是真人及他背后的人,似乎都将我当成了咒言师。
    “请与我说话。”
    阻断真人的咒力供应,让他平静,为什么会让他认为我是咒言师?
    是他那时候对我的杀心只有失去力量才能平息,恢复表象跟我交流?还是他将之归结于我咒言附带的压制?
    不过在真人的咒言师训练下,我已经可以不触碰他人的负面情绪,而用言语去扰动他人的行为了。
    我的“咒言”做不到让人听从我的命令去死,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的言语力量有限,只能是用间接的方法达成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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