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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还是因着怕她着凉的心思更多忍不住回房拿了衣裳给她披上。
然后又静静的退到一边看着她看月亮。
春日是如此的,大抵是如此恼人的,连如练月光,渐息玉漏都是恼人的,而清寒静默独是她的。
到底有下人来通报景清的事,景铄看着轻歌背影拧了下眉头只压低声音说了个“先下去”让人离开了,而后自己走到轻歌身侧:“皇上来了。”
旁的他也无需再多说,毕竟她若是选择不见他定然会护着她由着他的意愿。可这深宫中,多的总是身不由己。
轻歌看着月亮弯了唇角:“你看,今日月色多么好,月亮都圆了。”
月亮都圆了,可是人却都难圆。
“这宫里和外头什么都不一样,不论里头外头,好赖都有各不相同。如今看来,只有这一片天,只有这天上的太阳、星星、月亮,应当是和所有地方都一样的。”
说完,她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景铄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
她往别处走去,那里是浓重的夜色,是未知的前方和遥远的归途,逐渐没入。
她才要走进房里,下人已经凑在她身边提醒了她说皇上今夜要宿在这里。她点了下头示意知晓,下人便不太放心的瞧了一眼跟着下去了。
合上门,景清正坐在桌旁,也没看她。漫无目的心不在焉的模样,心思早不知去了何处,指头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噔噔”声。
许是嫌点的灯昏暗了些,桌上还燃着蜡烛,是喜庆的大红色。莫名让人想到喜烛。
放在这样的情景和心境下,丝毫让人觉不出所谓的喜庆来。
她隔着跃动的烛火抬眼看着殿中端坐的人,他的眉眼在朦胧的灯光下异样温柔,恍如当初又恍如隔世。
那双眼睛乌若墨玉,里头微微映出一点室内的烛火光影,映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红烛滴落蜡泪,景清指着蜡烛:“像不像喜烛?”
“不像。”轻歌几乎是立马就否定且摇头。
跟着,景清脸上才有的些微笑意就凝固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褪去。
当初进宫的时候,也并未弄过喜烛盖头和红纱帐,如今口口声声说着要把她打进冷宫了,他却来给她摆了对红烛问她像不像喜烛。
实在是天意如刀,讽刺至此。
景清几乎是一把就扯下了轻歌身上披着的衣裳:“自己没有衣裳,偏就还是青梅竹马的衣裳穿得暖和些。可是朕苛待了你,平日里未叫尚衣局给你连几身衣裳都舍不得做吗?”
“皇上舍得,皇上最舍得给那旁的在炎夏送去薄纱轻衣。”
他才心下一喜,轻歌就怕他误会一般:“不过再好的薄纱轻衣,也难抵凉夜重要的人为你亲手披上的一件粗衣麻布。”
少年人的情感澄澈而单薄,有如水中新生的小荷尖尖角,干净得丝毫不知道如何自保。
方才庭院里,看月亮也好,披衣也罢,悉数都落在急切想要先去寻她见她的景清眼底。
“他就这么好?”
“是。他哪里都好。哪里都比皇上好上千万倍。”
景清觉得她在报复他,可是唯一怕的,是她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当真陈述一个她眼里的事实和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罢了。
她用那种最刺痛他的眼神和最漠然的表情说着无关紧要又一字一句诛他心的话。
忽然手腕处一阵痛楚,接着是大得让人难以挣脱的力道。
顷刻间颠倒了位置,景清大力扯着她的腕子将人拖拽到了榻上按着人的腕子狠狠压住。
景清先是捏着她的腕子,然后又是这么一阵粗鲁的拖拽,都用了许多力气,姑娘纤细白皙的腕子很快就泛了红,痛得她眼尾泛着红还是一声不吭。
分明是带着狠劲和不容置喙的强硬,可见了她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心软。
手下就松了几分,就着这个姿势往下循着姑娘软而薄的朱唇去。轻歌却将头一偏让她扑了空,趁此想要挣脱他的禁锢。景清心一狠还是狠狠加重了力道捉住她的腕子按在榻上。
“民间有个说法,姑娘的红唇永远只和心上人的相触碰。我非皇上的良人,皇上并非我的意中人,实属不该。”
今日这一出,是逃不过,她才这般说。想着保存自己那点儿破败的微弱的尊严,好歹以后若是有机会,总有些至真至纯的心意被她干干净净的放在心上好好保护着,等着独一份的留给真正的良人。
“好,”景清便应下了,“不过其他的,得是我说了算。”
“灭了灯烛。”她强迫自己软着声音,音量又逐渐低下去,可还是掩不住似有若无的颤意,不经意泄露了她奋力想要隐藏起来的惧意。眉眼低垂,像是乖顺又像是隐忍着,其实含了万分难以言喻的悲切和委屈,眼里已经蒙上了水雾,眼尾愈发红。
可即便轻歌如此卑微哀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