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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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干系也无,他若有意对你如此便也是应该的。这都是他欠你的。”轻歌现在听不进去任何的劝解,尤其是劝她坚守本心与人为善。
    谁来与她为善呢?
    ......
    香料还剩下很多,轻歌在案几上铺陈纸笔,红袖在一旁为她研墨。
    她抬笔在砚台中沾了墨。笔头在唇边放一晌,思索措辞而后才按着纸的边缘开始落笔,红袖看着看着,眉头皱成一团,纠结复杂的目光在轻歌下笔落下的每一个字上都辗转了个遍,直到最后落款,更加印证了红袖心中猜测。
    将纸张折了又卷最后塞进一个小小的竹木筒里,轻歌捏着两指在唇边吹出一声清脆的哨响,锐利而短促。
    很快,随着这声音容华殿外有一只洁白的鸽子停在了外头。
    轻歌两手捞起它,将小小木筒绑在它脚上往上一送,鸽子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看着它飞走,轻歌心里变得越发松快,对身侧的红袖:“你看,鸽子都能随着心意,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多么好。可是深宫里的人却不行。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多好啊。”
    然后红袖感到左肩上被人捏了捏,轻歌看着她,意有所指:“红袖,我是相信你的。”
    所以哪怕面对着你,也毫不避讳的向宋家送信,事无巨细的将有关景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书在其上。
    前些日子想来是自己被景清暂时迷惑了,将他面上表现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当成了他真实的一面信以为真,如今方觉出自己的愚笨。宋雯华也不时借着宋家对她进行敲打,眼下应当是能消停一阵了。
    恰巧这里才送了信,伸了懒腰。景铄走来问她今日想要些什么粥,她想了想随口说了个“南瓜小米粥”。
    见着景铄去了小厨房给她张罗,她便唤红袖将屋子里头的香料拿来,又让她去小厨房里头取了一对儿对窝来。
    二人便将香料铺在外头的石桌上,红袖不懂轻歌要做什么,便看着她捏了一些香料放进对窝里细细缓缓的研磨。而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和她一同研磨香料,直到对窝里的香料都磨成了细粉又往里面加别的花瓣做成新的香料了。
    上次景清来她殿中已经明显觉得这香太过熟悉从而心生怀疑了,她后来仔细想了想,不如把这一味香里头掺上其他的香,这样每日换着不同的味道,景清应当便不会起疑了。
    只是香料才弄好,妙菱便来了她这里。
    “你这是循着味道来的吧?”恰好粥熬好,妙菱便来了,倒确实是赶了个巧。
    轻歌忙让人给她也盛了一碗,妙菱:“那我不客气了!”
    随即舀了粥往嘴里送,冷不防太着急被烫到,一边急得用手扇一边还要往下咽,跟着眼泪都要出来。
    轻歌被她逗笑:“怎么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好香。一碗粥也能做得这样好。”妙菱忍不住交手称赞,方才是被烫到了,可是眼下又尝到了甜头,一下子又欢喜起来忘了先前的痛了。
    “那便多谢赏识了。”景铄恰好出现,听到夸赞便搭了腔。
    轻歌指了下身旁的人:“这是我的哥哥,景铄,现下也进了宫。这粥就是他做的。”
    “原来是姐姐的哥哥,难怪我近日听人说姐姐宫里来了故人,原来就是这位哥哥。”宫里头传出的版本大多是轻歌宫里来了个刺客,莫名成了她的内侍,应当并非所谓的故人或是哥哥,只是妙菱心思巧,避重就轻只说这是她的哥哥。
    这好意和袒护,轻歌都是记在心里的:“那以后便多来陪陪我。”
    “真好,姐姐如今也算好歹有亲人在身边陪着了。”话里话外的惋惜之情,让轻歌听了也觉得心酸,默默又在脑子里想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她,一解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心里便暗暗筹划谋算着能否有法子也让妙菱和她满心记挂着的人见上一面才是。
    粥见底,下人收走了碗筷。妙菱抿了下唇,才对上轻歌的眼问她:“我今日,听闻了一件事,不知姐姐是否已经知道了?”
    “何事?”
    “姐姐家中的妹妹似乎被那晏家公子退了亲......现在整个京城闹得满城风雨,毕竟是退亲这般大的事情,姑娘家的面子全被丢尽了,只是四处传的却是那晏家公子是因着对姐姐一见倾心,这才决意与令妹退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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