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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知晓是谁。侍卫不解,方才宸妃那模样应当就是在寻人,当不会真是在寻那个向景铄。
“我看,咱们的这个向兄倒是老实人,遇着随便个什么人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嘴里却是连一句假话都没有。和宫妃私通,不论真假与否,只要他们二人当真有除了主子和奴才以外的关系,假的都能成了真。谁会真的在意真假。”
“不过,”沈嘉夷话锋一转,“好在我方才已开导过向兄且为他指了条明路了。”
他边说边心情大好的笑起来,随后道:“今日心情好,去喝酒。”侍卫听了赶紧就跟着去了。
......
尽管许多人一齐去找也不见向景铄的踪影,最后实在没有法子轻歌只能先回了容华殿,才回去就听闻了好消息:景铄已经回来了。
来不及坐上片刻喝口水轻歌就赶忙去看景铄,可是等她到了敲门景铄在屋里头还是没发出半点儿动静来,还以为屋里没人景铄压根儿没回来,只道是旁人捉弄她与她开了一个玩笑罢了,便自嘲的笑笑准备离开。
可是下一刻却从房里头传出来个闷闷的声音:“我今日有些不适,想歇息了,待改日再与你好好叙旧。”向景铄躺在榻上,身子面对着墙,身上搭着被褥,一手伸出来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
轻歌在门外,见不着他的脸,只听得声音闷闷的,只好让步道:“那你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来瞧你。”
不过好歹是寻回了人,轻歌心里头一直压着的这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只是她却不知,屋里的人和她说话时已经是虚弱得气若游丝了。
直到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确认人是真的走了之后景铄这才将被褥一整个儿拉上来裹住自己,双腿往上蜷曲起来,然后两手抱着双膝,被褥里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肩膀跟着他的呜咽声耸动个不停,连呜咽都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只敢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
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将这种事开口诉诸轻歌,想着他的目光顺着自己的身子往下落在某一处时又是一阵难以自抑的莫大悲怆。
那一处地方现下还透过衣衫渗透着微微的血迹,虽然不是太明显,可就这么星星点点的痕迹,也足够扎他的眼。
白日里不见了轻歌她们,听得容华殿里的侍女嘴碎说着什么他凑近些才听到大意,原来是轻歌被问罪领罚去了,罪魁祸首和始作俑者便是他。
“要不是咱们殿里突然闯进来这么个人,牵扯到了咱们娘娘,偏偏娘娘还有心想要包庇他,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身后的人听到这一句,才好了些退了热的身子猛地站不稳,他却强撑着急忙要去找轻歌想要说明解释缘由为她求情,再不济,一人做事一人当,也该是他一个人扛下一切,哪里能让轻歌做他的替罪羊?
就这般拖着病体边走便问,只是宫里的人大都不认识他,见他这般病弱狼狈的模样只将他误以为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避之不及哪里还会有人愿意理他。
他才恢复些,眼下折腾得有些累了,只好在一旁停了会儿,恰好此时竟然又遇到了那一日带他入宫的沈嘉夷。
“向兄!”沈嘉夷面露惊诧之色与他招呼,“你可有找到轻歌姑娘?”
向景铄只能苦笑一声:“寻到了。”
沈嘉夷闻言拊掌道:“那便好。”看着似乎也是很为他觉得开心的,只是见向景铄说完又半天没了声息,俨然一副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便蹲下来开导:“向兄这是?”
“轻歌因着我受了无端的牵连,我如今可算是成了累赘,在这宫里在她身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许是因为向景铄印象中沈嘉夷还是那个古道热肠没什么坏心思曾帮助过他的人,他自然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就对他直言了。
“那......”沈嘉夷试探着问道,“向兄如今作何打算?是想继续留下还是离开呢?”
看着向景铄嘴唇蠕动踌躇不定的模样,沈嘉夷已经差不多摸准了他的答案,凑近了些:“既然向兄已经有意留在宫中,我就斗胆给向兄出个主意。”
连沈嘉夷都如此说,向景铄心中那原本微弱到快要熄灭的愿望火苗此刻又重新燃了起来,连带着他看向沈嘉夷的目光也带上了璀璨如星辰一般的希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