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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
“对不起。”
少年上前一步，将女孩搂入怀中，在女孩耳畔轻声地说出了另外三个字。
相比谢谢你，对不起三个字，才是少年最想对女孩说的。
“你又来了。”
女孩同样抱住了少年，依旧俏皮地回应。
但这一次，她红了眼睛。
不是因为无法抑制情绪，而是因为少年看不到。
“又要回去当鬼面战神了吧？”
旋即，女孩迅速调节了自己的情绪，继续抱着少年，调皮地问道。
“应该是吧。”
少年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女孩又问。少年闻言，身体剧烈一震，而后松开女孩，凝视着女孩强颜欢笑的脸庞，想了想道：“虽然我不能留在武部了，但我应该还会继续击杀域外敌人，直至域外敌人不
敢降临为止。不知道，这算不算数？”
“算数。战争结束，我在李家祖宅等你。”
女孩点点头，然后又想了想道：“也许，等你在外面稳定了，我会去找你。”
“好。”
少年点头答应。
一直以来，女孩始终在背后默默支持他，而且为他做了很多。
这是女孩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而且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他怎么能拒绝？
“好了，你快上去吧，否则李爷爷他们来了，你就不好走了。”
女孩松开少年，准备结束告别。
“我就在等他们，他们已经到了。”
姜无名说着，赫然看到三道身影出现在了临时机场入口。
其中，李睿从青龙的后背上跳了下来，然后龙行虎步地带着青龙、竹简两人快步走入临时机场。
“这是什么骚操作？”
看到这一幕，三十六名龙卫队成员和利刃小队、雪山小队、楼兰小队的成员，一脸懵逼，而后纷纷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撇开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怎么回事？作战指挥部命令你们，阻拦战龙小队。战龙小队为什么可以突破你们防线，击杀古天龙？”
很快，李睿走到白虎、叶锋等人面前，怒声训斥道。
“报告首张……”
随着李睿的话音落下，白虎，叶锋、叶昆仑、王拓四人，不约而同开口，想主动请罪，接受惩罚。
然而——
不等他们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汇报。
“李参谋，是我以武力威胁，逼迫他们让路的！
你知道的，我曾在战场，以一己之力，击杀了包括八名四星战神在内的几十名敌人！
他们拦不住我，也不敢拦我，只能被迫让路！”
姜无名松开李涟漪，气运丹田，沉声开口，声如惊雷，在临时机场上空炸响。
这一刻，他在回应李睿，也是在向整个前线指挥部所有人宣布，自己‘犯罪’的事实。
唰唰唰……
刹那间，无论是三十六名龙卫队成员，还是楼兰小队、雪山小队、利刃小队成员，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姜无名。
灯光下，他们的目光中写满了惊愕，心中充斥着感动。
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姜无名会这样做——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让他们免受惩罚！
“姜无名，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李睿也同样将目光投向了姜无名，怒声骂道。
他看上去很生气，也很愤怒，但更心疼。
傻孩子。
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以战功铺路吗？
如果你只是击杀古天龙，我也许还能想办法为你开脱罪行，哪怕你无法留在武部，也可以留在龙国。
可是你当众说出，武力威胁龙卫队和守护小队，这让我怎么为你想办法？
老人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少年，心中浮现出一句句想说的话。
“再见，首张！”
前方，少年大声回应，同时抬起右手，右拳紧握，置于心口，拳心向内。
他用武部最神圣庄严的举动，告别了李睿，告别了曾经的战友，告别了武部。
晚风吹过。
老人没再说一句话，只是红了双眼。
与此同时，三十六名龙卫队成员，望向姜无名的目光充斥着敬佩。
而楼兰小队、利刃小队、雪山小队的成员，同样双眼泛红，心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像是压着一座大山。
难受。
“首张，无名兄弟在撒谎……”
旋即，身为雪山小队队长的叶昆仑再次开口，想要为姜无名证明清白，将责任揽到自己一行人身上。
“姜无名，虽然你曾率领战龙小队立下赫赫战功，但自古以来，功不抵过！”
李睿伸手打断叶昆仑的话，沉声道：“龙卫队，楼兰、雪山、利刃守护小队听令，立即抓捕战龙小队全员！”
“起飞！”
回应李睿的是少年的声音。
前方，少年转身掠上直升机。
下一刻。
不等龙卫队和三支守护小队的成员行动，直升机腾空而起，宛如一只猎鹰，盘旋着消失在夜空中。
再见，不知是何年。……